了。不管将来爱到什么程度,他知道他们彼此都会一往情深。
“外面传着些谣言,”巴巴拉对亚当说“说你或许也会离开公司。”
“你从哪儿听来的?”
“到处在传嘛。”
亚当想道:在底特律可不容易保守秘密。他猜想,不是珀西施托伊弗桑特,就是某一个接近他的人,讲出来了。
巴巴拉逼问了一句:“那么,你打算离开吗?”
“有人聘请过我,”亚当说。“我认真考虑了一会。我决定谢绝。”
一两天前,他给珀西施托伊弗桑特打过电话,已向他说明:没有必要上旧金山去谈条件和细节;亚当是干汽车这一行的,今后还干这一行。
照亚当看,汽车工业虽有好多地方不对头,但更多的地方是对头的,十二万分对头的。现代汽车之所以不可思议,并不是因为有的时候不行,而是因为大半时候是行的;并不是因为价钱贵,而是因为设计和工程都好得了不得,价钱却一点也不贵;并不是因为害得公路拥塞、空气污染,而是因为给了自由男女长久以来求之不得的东西——个人的代步工具。
一个经理要度过工作的一生,也没有再比这个工作环境更激动人心的了。
“我们对人对事各有各的看法,”亚当对巴巴拉说。“想来你可以说我投了底特律一票。”
不一会儿,他们告别了。
从枫树路和电报局路驱车到夸顿湖的短短一段路上,亚当说:“今天晚上你不大说话。”
“我是听着,”埃莉卡答道。“还想着。再说,当时我只要你一个人在我身边,好告诉你一件事。”
“你这就告诉我吧。”
“我说啊,看来我有点象是怀孕了。留神!——别那么急转弯!”
“我实在高兴极了,”他一面说,一面把汽车开到一条汽车道上。“你总算没有在洛奇高速公路上,在上下班的高峰时刻告诉我。”
“这是什么人家的汽车道?”
“管它呢!”他伸出双臂,搂住她,轻轻吻她。
埃莉卡半笑半哭的。“你在拿骚那会儿真象只老虎。准是在那儿得的。”
他小声说:“我是吗,那真叫人高兴。”说着心里想道:这对他们两人是不能再好的事了。
后来,他们重新驾着车时,埃莉卡说:“我一直在纳闷,不知道格雷格和柯克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你已经有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了,可突然一下子家里又来了个小娃娃。”
“他们会爱的。因为他们爱你。正象我爱你一样。”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我明天打电话告诉他们。”
“我说啊,”她说“你我之间,看来在创造天地万物呢。”
这倒是实话,他高高兴兴想着。何况他的生活也美满呀。
今晚,他有埃莉卡,还有这个。
明天,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远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