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男风衣再次张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过来。
此时的田小勇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最后两剑,刺哪里?额头?脚?还是眼睛?有用吗?
就在田小勇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围巾男再次冲过来了,他眼睛里的光好似午夜的恶枭,死死地盯住了田小勇这无助的猎物。
随便刺两剑吧!赌了吧!就刺眼睛!
田小勇决定了,于是他把灵气灌入剑中,白光再次闪出。
但,就在这一刻,一层淡淡的柔光从一边射出,扫在围巾男的身上。
围巾男忽然整个身子僵直住了,然后他往后倒退回去,半蹲在地上,接着,从他的胸口忽然噗噗噗噗噗响了五声,只见五个剑洞再次出现在了围巾男的胸口,围巾男身上发生的一切就好像老式录放机的倒放那样,一直倒放到围巾男痊愈身上伤口之前。
柔光散去。
地上的围巾男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好似泉涌一样喷着血的伤口,他缓缓把目光往一边看去。
在田小勇和围巾男一边,白衣姑娘正撅着嘴,生气地看着围巾男,而在她手中的,就是之前显现出田小勇在半空里挥剑劈斩的画面的那面镜子。
此时柔光在镜子表面闪动不已,似乎随时会再脱出镜面,照射出去。
“你总是欺负人!还那么不讲卫生!一定是坏人!”姑娘生气地说。
围巾男可想的不是自己是不是坏人这么浅显的问题,而是那姑娘手里的镜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刚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你把我怎么了?”围巾男已经无暇去整理伤口,而是呆呆地问白衣姑娘。
“你是坏人我当然不让你痊愈了!快把我的镯子还给我!不讲卫生的坏家伙!”白衣姑娘舀着手里的镜子似乎有恃无恐。
“你的镜子,刚刚,把我怎么了?”围巾男问,伤处的鲜血估计反涌到了喉咙,让他这句话里夹杂着咕噜咕噜的液体声音。
“在我爷爷的‘回光追影镜’下,你这不讲卫生的小把戏根本没用!你痊愈几次,我就让你的身体回到痊愈之前几次!你快把东西还给我,我们还能做个朋友!不,算了,你太脏了,我们就此告别就是了!”
这姑娘果然不会客套觉得人家脏连朋友也不肯做。
“原来如此”围巾男点了点头,忽然说“那我不痊愈也就是了。”
话音刚落,围巾男径直往白衣姑娘那里冲了过去,此时他浑身上下被鲜血浸透,好似一个血人那样,吓得那姑娘花容失色。
她惊慌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继续用镜子照这恶心的家伙?
可这镜子虽然是爷爷为家族所做的宝贝,有沐家血脉的人都能催动,但自己灵气毕竟不足,催动一次镜子都十分费力,按照这围巾男的速度来看,还没等镜子催动,他已经冲过来了!
就在姑娘不知所措的时候,噗的一声响,那围巾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面上,他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脚已经被切了下来,那截断足就躺在离围巾男不远的枯草上,断口处还汩汩地淌着血。
田小勇舀着雷临五杀剑一脸严肃地跑到白衣姑娘身边——刚刚为了救这大小姐,他斩出了一剑,此时的田小勇体内灵气已经很少,如果不是此前在逆北斗禳生阵里被洗练了灵气,只怕他连这雷临五杀剑能不能催动都是个问题,毕竟地级法器不是那么好催动的,即便今天田小勇的灵气不同以往,可连续出剑也让他近乎步入灵气用光的境地。
围巾男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断脚,忽然狂笑了起来。
他笑得歇斯底里,让田小勇和白衣姑娘心里一阵发毛。
围巾男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被两个小家伙搞得我这么狼狈,被人知道了,可有多丢脸啊。”
就在那同时,围巾男忽然把自己的围巾再次拉了下去,从他口中一股极强的吸力传出,径直往白衣姑娘手里的镜子吸来。
那吸力的控制极其精确,就好像一条隐形的套索,准确的往镜子那一点套来。
而那白衣姑娘却还没从围巾男的笑声里反应过来。
忽然,一个瓷瓶拦在了镜子前面,那瓷瓶的盖子已经被打开,这吸力被瓷瓶阻碍,于是加诸在了瓷瓶上,瓷瓶里咕咚咚地飞出来一条水线,那些液体直接全都被吸进了围巾男的嘴巴里面。
那瓷瓶是田小勇所放,他很清楚目前自己和白衣姑娘一方与围巾男之所以可以僵持下去,都是因为有了白衣姑娘的回光追影镜的缘故,就因为这样,围巾男才不敢妄自恢复身体,他怕灵气消耗殆尽,那这两个炼气期的小家伙也许就能杀了自己了。
田小勇站在围巾男的角度想了这种情况的唯一解法,就是把回光追影镜搞到手,而围巾男能搞到镜子的唯一手法应该就是他那吸尘器一样的嘴巴。
所以田小勇一早就把那装满了毒液的瓶子准备好了,就等着围巾男拉下围巾来吸,现在果然被他等到了。
那一瓶的毒液有一半就这样被围巾男尽数吸入了嘴巴里面。
围巾男被毒液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他噗的一口把毒液吐在了地上,那地上的枯草虽然早已枯萎,可一被毒液淋到立刻发出刺啦的声音,好像含羞草那样扭曲了下去,最后变成灰色。
只这么一口毒液,围巾男脚下一米左右的枯草全都萎缩不见了。
“毒性真不错,”围巾男擦了擦嘴巴称赞了一下“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功法护持之下,尸毒都侵入不了,怕你这种三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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