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面无表情、目光淡然的年轻人双眸蓦地闪过一丝异色。
“请问姑娘刚刚说的是谁?”
“怜卿我的妹妹,她伤的好重,快死了呀!”紫玉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她可是复姓夙沙?”
司懿轩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很怪异的年轻人,最后还是回答:“对,请问你?”
才一眨眼,那年轻人的身影已一闪飘入帐篷内,宫芙儿跟陆仁甲不禁呆了呆,司懿轩紧随其后也连忙跟进去,等宫芙儿等人进来的时候,那年轻人已经开始在拆除怜卿的绷带,他的动作十分快速、熟稔,就像经验丰富的大夫。
“请准备热水,”他一边拆,一边迅速吩咐。“还有绷带,越多越好!”“马上来!”宫芙儿拉着陆仁甲立刻跑出去。
紫玉在一旁看着年轻人的动作,生怕他手重弄疼怜卿,有些担心的问着:“公子,需要帮忙吗?如果可以我来动手您只管告知我怎么做可以吗?”
“在我眼中只有病人跟死人,没有男人跟女人,何况”年轻人手下不停继续说:“你认为她现在还有感觉吗?”
紫玉见他这样讲,咬着嘴唇不在讲话。只是一直用担忧的目光仅仅的注视着那边的一切。
“你不是说你只是个说嘴的郎中吗?”司懿轩疑惑的问。
实在是此人疑点太多,并且怜卿之前突然遇袭,现在还是身在外面,他也是重伤在身,不得不多加防备。
“那只是借口,我不喜欢替人疗伤治病。”年轻人说。
紫玉奇怪的望着他,难怪他看上去就一副穷酸样。
不喜欢替人疗伤治病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穷一辈子,搞不好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更别提穿好看的衣服。
“他的伤,你有把握吗?”司懿轩把心底的担忧对着年轻人,讲了出来。
年轻人抬起炯炯沈亮的眸子来,这是头一回,年轻人正眼看他。
“有我在,她想死也死不了!”
三天后——
怜卿吃力的撑开双眼,眸子酸涩沉重的几乎刚一睁开就想阖上,可是身边的人影却使她硬撑着不让眼皮掉下来,并疑惑地想转过头去看清楚。
是他吗?
谁知道她才开始扭动颈子上的肌肉,一阵巨大而深沉的痛楚便仿佛惊涛海浪般自左半身猛然袭来,那痛楚尖锐得好像同时有几千几百个人在用斧头一下又一下地砍剁她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而且直接砍到骨头里去。
怜卿顿时感觉自己快被砍成肉酱了!
反射性地,她咬紧了牙关,想要以意志力忍受这一波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岂料痛楚却沿着牙关蔓延到脑子里头去,使她整个脑子也像是在抽筋、在痉挛似的痛不可言,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痛的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
“别动,千万别在动!”朦胧的时候,好像有人从遥远的地方对她温柔的说着话。“不要用力,不要反抗它,慢慢呼吸,对慢慢的”
宛如催眠般的指引,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覆述,好半晌后,怜卿终于慢慢的调匀了呼吸,痛楚也从高峰逐渐消退下来,最后成为一种重钝的、麻木的感觉,而后,她在努力打开眸子,怔怔地和另一双温柔的满含爱意跟懊悔的眸子对视片刻
看着眼前这个风采不再依旧的儒雅男子,怜卿声音沙哑又羸弱的说:“你怎么来了?伤势伤势你的好些了吗?”
“傻瓜你这个小傻瓜,我很好,我很好!”见到怜卿转醒,司懿轩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在跳动的。
把脸贴到怜卿的手背上,一股热意从眼眶瞬间滑落。
在这三天里他想过任何一种可能性,每一种都让他生不如死,痛彻心扉,尤其看到怜卿辗转疼痛的低吟的时候。行尸走肉的过了那么多天,今天终于见到她醒了,并且还可以讲话了,怎能不然他激动?
而另一边,这几日沉默的像一个透明人的轩辕漠视则趁着众人休息的间隙,在熬药的青年男子后面的一棵树下,后背依靠着大树,嘴边叼着一根青草,一副轻松的样子。
嘴里还说着打趣的话:“我说信号发出没几天你就到了,怎么,二叔把你也赶出来了?”
“爹说,既然大哥都已经出来了,为了表示手足情深,下个就该轮到我了,与其让大哥一个人奋斗,不如两个人一起奋斗,互相帮衬着,可能还快些!”
“不成亲就不能回去?”轩辕漠视首付额头嘴角抽搐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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