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但对朱妙这个年龄层的,就很难宽容。龙悦在林芳菲面前已经相当收敛,尽量不刺激她那种女人对于老之将至的恐惧心理。见林芳菲仍不说话,龙悦正寻思着去编版,看见林芳菲办公桌上的填字游戏,没曾想她还玩这个,拿起来刚看一眼,就被林芳菲一手夺了回去。龙悦干编辑工作多年,一目十行,一眼就看清了填得什么游戏。
仿佛一页书翻过时的阴影一闪,林芳菲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尴尬。毕竟是块老姜,她迅速的把框框们塞进抽屉,然后说要打几个电话,结束了和龙悦的私聊。
玩填字游戏,是获取慰籍,还是纯粹无意识?龙悦心地到底打上了问号。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也许林芳菲是只饿虎。
下班在门口见到玫瑰与虔诚的余作人,龙悦的狼心当时就软了。余作人似乎瘦了一圈,他那疲惫的样子是爱情的道具,对于龙悦这种天性浪漫的女人很有杀伤力。于是什么话也不用说,龙悦抛给余作人一个嗔怨交加的眼神,对方便心领神会。
“我每天经过这里,都会待上几分钟,想遇见你,又怕遇见你。我做好了思想准备,让你扇两巴掌的,你看,我脸上都没有肉了,手感肯定不如上一次,你打的时候小心点,别弄疼了手。”余作人把花给了龙悦,躬身向前,把脸送到了龙悦眼前,那样子不似讨打,更象索吻。
龙悦两手抱花,腾不出空来打他,也没想打他,在他脸上叭叭亲了两下,余作人先是故作惊愕,接着将她从地上连根拔起,再放下来。龙悦怕同事撞见,拉着他急冲冲走了。
他们在一个叫“左右左”的小餐馆里吃了辣椒炒面,孜然羊肉,拍黄瓜,喝了花旗参乌鸡汤。其实“左右左”更象个酒吧,或者说,白天是餐馆,晚上是酒吧。他们就在介乎餐馆与酒吧的感觉中酒足饭饱。
龙悦吊在余作人的膀子上离开了“左右左”回了她的小窝,然后两人借床上运动来帮助消化。
完事后龙悦趴在余作人身上,像猴子爬大象。
大象挺了挺腰杆,说:“九十五斤?”猴子脸一圆“减去一斤就对了。”大象笑道:“我说的是毛重。”猴子从大象身上溜下来,不高兴了“很在行啊你。”大象鼻子里喷出口气,说:“噢,亲爱的,你又生气了。”猴子把屁股对准大象。大象排山倒海压过来,把猴子埋在身体下“龙悦,我和她提出离婚了。”猴子挣扎着露出头“真的?什么时候能办妥?”大象抬抬前腿“我想一周后回去,争取办好了回来见你。”
疲惫的精神复活了,谈话因为精神复活中断,身体语言取而代之,又一场鏖战。
完事后余作人压瘫在龙悦身上,像大象压猴子。
猴子呼吸困难,掀开大象“如果她不肯离呢?”大象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会吧?说不定早咬牙切齿的要分开了。”猴子想想,又问:“如果她不肯离呢?”大象像拉一张被子一样,把猴子拖到身上“我自有办法,早就名存实亡了。”
猴子像被子那样安静。
“你什么时候办?”大象两腿夹住猴子。
“随时。”猴子胸有成竹。
“那赶紧办。”大象用力夹了一下猴子,猴子尖叫。
“你都没办好,着什急?又不赶着结婚。”猴子打草惊蛇。
“你不想和我结婚?”大象声东击西。
“你向我求婚了?”猴子曲线救国。
“等我回沈阳办完事取得资格证书再向你求婚,咱们同步进行ok?”大象不和猴子逗了,怕逗过火,猴子又跟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