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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绒花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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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山崖

    “停下!”阿克琉克突然一把拉住天束幽花的衣领,在山崖边缘停住了脚步。他狭长的目光朝着山崖之下的河谷俯视着,仿佛一只阴森的猎鹰在搜寻着自己的猎物。天束幽花被他目光里冰冷的星子激起了一阵恐惧,她用力挣扎着脱开阿克琉克:“你放开我!你说就可以了,不要动手动脚的!”

    阿克琉克理都没理她。他伸出手,在空气里迅捷地划了个圈,一阵透明的涟漪扩散开来,仿佛空气里有一个看不见的玻璃球,将两人罩在了其中。天束幽花发现虽然自己处在高耸的山崖边缘,然而周围呼呼的风声都消失了,感觉反倒像是身处在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没有风的流动,连空气都开始随着他们两人的呼吸而逐渐变得浑浊。阿克琉克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更加明显,天束幽花的脸泛起一阵少女的羞赧,她皱着眉头,抬起手,假意掩着鼻子,仿佛在遮挡难闻的臭味——阿克琉克衣衫褴褛,破败的地方显露出他瘦削而精瘦的身形,衣服上混合着血迹和泥浆的气味,闻起来确实不那么舒服。

    阿克琉克转过头来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说:“你要嫌臭,我就把衣服都脱了。”

    天束幽花瞬间满脸通红:“你你敢!”

    阿克琉克什么都没说,抬起手捂住天束幽花的嘴。

    天束幽花勃然大怒,喉咙里一声混沌的怒吼,反手扬起,手心里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冰刃,朝阿克琉克肩膀刺去。阿克琉克伸出另外一只手,在空中做了几个缠绕的动作,然后朝上虚空一抓,天束幽花的双手就立刻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捆住,然后被猛地拧过去,定在了后背上。

    天束幽花感觉肩胛一阵剧痛,手臂几乎快要断了。她眼里一阵热泪上涌,但嘴巴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阿克琉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要松手,也没有任何要继续下手的意思。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只猎鹰冷冷地定着在自己利爪下挣扎的野兔。

    天束幽花渐渐停止了挣扎,也没有再继续发出喉咙里含糊的咒骂,她终于软绵绵地像一个漏气的口袋一样挂在阿克琉克手上。阿克琉克这才转过眼,看着她布满泪痕的红润的少女脸颊,用仿佛一块破铁片般的声音冷冷地说:“还闹吗?”

    天束幽花含着眼泪,摇摇头。

    阿克琉克目光依然没有任何温度:“还想要对我动手吗?”

    天束幽花没有回答,低着头,阿克琉克手指又动了几下,天束幽花的胳膊被反扭得更加厉害“唔唔”天束幽花嘴里含混得发出几声痛苦的声音,连连摇头。

    阿克琉克手松开,天束幽花倒在地上。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心里涌出无数屈辱,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就算尊贵如王爵,也依然对他客气礼貌。而这个小小的风源七度使徒,竟然敢这样侮辱自己。“你这个禽兽!你竟敢对我动手,你别忘记刚刚救你命的人是我!”

    “禽兽?米以为人就比禽兽高贵到哪里去么?”阿克琉克转过头,不再搭理她。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动了几步之后,就像一头漆黑的豹子般,在地上匍匐下来,不再动弹,也不再说话。

    天束幽花被他的样子弄得紧张起来,刚刚的羞辱怒意稍微减弱了一些。她也顿下来,朝阿克琉克走过去几步,问:“你这是要干吗?”

    阿克琉克在嘴边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天束幽花朝悬崖下方看去。天束幽花朝阿克琉克又走近了一些,也学着他的样子趴了下来。

    “我刚刚用气壁将我们周围的区域简单的封闭了起来。虽然对于精通魂力探知高手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还是能让我们说话或动作时发出的响动,和身体里魂力流动的情况,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隐蔽。所以,你要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话,就不要再大声嚷嚷,否则,我救不了你。”

    “刚刚明明就是我救你。”天束幽花心里嘟囔了一句,但没敢说出来,肩胛骨还在隐隐作痛,她不敢太放肆:“你说被他们发现,那他们是谁啊?”天束幽花顺着阿克琉克的目光,也看见了此刻在悬崖之下,河岸边对持着的两帮人。

    阿克琉克从残破衣服的内衬里,小心的取出一个破旧的铁盒,他打开盒子,轻轻地用手沾了一条褐色的肉虫出来,天束幽花一阵恶心,直往旁边躲。阿克琉克没理睬她,把那条手指粗细的肉虫轻轻地放在前面的空气里,肉虫子明显贴到了透明的气壁上,看起来仿佛悬停在空气里。

    就在那条虫子贴上气壁的同时,天束幽花清楚地听见了悬崖之下,他们说话的声音。

    “西鲁芙,我和你做一个交易,好不好?”吉尔伽美什看着对面的西鲁芙,伊赫洛斯,还有此刻正把漆拉踩在脚底下的索迩,他背着双手,孤零零地站在三个风源顶级魂术高手的对立面,但他的表情依然淡雅而从容,嘴角含着一枚微笑,仿佛欣赏着远山在月光下勾勒出来的那一笔光亮的雪线。

    “什么交易啊?”西鲁芙朝身后招了招手,三个风津猎人仿佛鬼魅般地飘动过来,两个人的双手交叉搭在一起,然后另外一个人转身半蹲,用自己的后背组成了一个靠椅。西鲁芙轻轻地在前两人的交叉搭起的手臂上坐下来,然后靠在第三个风津猎人的后背上,她看起来虽然极其优雅,却又不怒自威。就连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承认,她身上这种权倾朝野、血气含尊的帝王身姿,就连在男人身上,也不多见。冰源的艾欧斯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青春期的懵懂少年。想到艾欧斯,吉尔伽美什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交易的内容就是,你们放了漆拉,我让你们带走‘他’。”吉尔伽美什指了指远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嘴唇苍白,不时小声呻吟着的“银尘”他一身白袍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刚刚漆拉几乎万箭穿心的攻击,没要他的命,已经算运气很好了。

    西鲁芙微微笑了笑,没有接吉尔伽美什的话,反倒转过脸,对索迩说:“喂,索迩,你的栖石风莲给他用一些吧,我看他伤得不轻,他毕竟肉身凡胎的,别有个什么意外才是。”

    “陛下,我之前已经把那瓶用掉啦,没啦!”索迩愁眉苦脸地转过头来,耸了耸肩膀。

    “少废话,快给我拿出来,我知道你带了两瓶。”西鲁芙一只手撑着下巴,表情像是在逗一个撒谎拙劣的顽童。“还是说,你想省着那瓶药不用,而要大费周折地发动天赋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索迩”

    “你!”索迩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说完,他伸出手,从腰间的袋囊里又掏出一个浅蓝色的陶瓷瓶子来,叹了口气“我又要在悬崖峭壁上折腾几个月了”说完,愁眉苦脸地扬起手,丢给伊赫洛斯,西鲁芙朝伊赫洛斯点点头,于是伊赫洛斯就朝不远处的“银尘”走去。

    “你看,你也很怕他死吧,他要死了,你们这一趟也就白跑了。我啊,虽然不保证能杀了你,但是,要杀他,”吉尔伽美什指了指血迹斑斑的“银尘”“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哦。”他金色睫毛簇拥着的魅惑眸子,微微地眯着,看起来非常诱人,再配合着他不快不慢,气定神闲的低沉嗓音,就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你要是杀他,我就杀他。”西鲁芙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被索迩踩在脚下的漆拉,然后抬起衣袖,掩着嘴轻轻地笑着“你看,你也很怕他死吧,他要死了,你这一趟也白跑了啊。我啊,虽然不保证能杀了你,但是,要杀他,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哦。”

    吉尔伽美什看着西鲁芙,安静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但是,他的内心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持续的震撼着。其实在刚刚的对话过程中,吉尔伽美什一直都在持续捕捉感应着对面三个人传来的魂力,伊赫洛斯体内的魂力及其狂暴凶猛,而索迩体内的魂力却异常厚重沉稳,同时还带着一丝阴狠。吉尔伽美什捕捉到的两人魂力表征,都能算得上是最顶级的魂力级别。然而西鲁芙她的身体像是盛放着一个辽阔无边的巨大湖泊,上一秒还万里无云,晴空明朗,下一秒就风雨骤变,电闪雷鸣。而且她从始至终的自信和淡定,都证明她对眼前的对决有着十足的把握以她的实力和谋略来说,应该对对手的魂力和天赋以及魂器都非常清楚了解,但她在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依然可以那么目中无人地句句挑衅

    “那看来,我还是得动手啊”吉尔伽美什微笑着,稍微收敛了一下心神,他用魅惑的目光看着西鲁芙“不过我建议你啊,如果不想他们为你送死,你还是亲自对付我吧,如果你和我打,还有一些胜算,但他们两个,和我可差得有点远哦”听到吉尔伽美什这段话的索迩,发出了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他甚至弯下腰,扶着膝盖,看起来像是笑痛了肚子。而远处的伊赫洛斯淡然地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看了看吉尔伽美什,表情带着嘲笑和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愚蠢的家伙,正在说着一些荒唐透顶的事情。

    而西鲁芙托着下颚,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原来他们竟然是西鲁芙和吉尔伽美什天啦原来阿克琉克就是索迩”天束幽花被他们的对话,震撼得张大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只是听到阿克琉克。哦不,应该是索迩提起他们的女王西鲁芙。至于吉尔伽美什,更像是传说里的人物,然而此刻,竟然全部聚集在了这个边陲小镇的郊外河岸,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漆拉也在?而且,他们又为什么要抢那个“银尘”呢?身边这个真正的阿克琉克,按道理也应该是风源的人,为什么此刻和自己躲在悬崖高处却不现身,并且之前还说要阻止索迩呢?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交错缠绕,仿佛一团乱麻,天束幽花想破了脑袋,也理不清面前这个骇人的巨大蛛网般的谜面。

    “西鲁芙他们为什么在笑?看样子不应该动手了吗?为什么面对吉尔伽美什这种传说中将风水火地四种元素均操作的得炉火纯青的神级对手,他们还这么轻松?”天束幽花趴在悬崖边上,有点看不明白脚下的局面“你认识阿克琉克丢药给他的那个男的吗?哦,不,我是说索迩”天束幽花显然还没习惯改口,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才是阿克琉克。而山崖下的那个穿着白银流苏长靴的年轻男子,那个一直以来以阿克琉克的身份和他们朝夕相处的人,却是风源高高在上的二度王爵。

    “我们风源的帝王,至高无上的西鲁芙,她在因德帝国的地位无人能及,就连一度王爵铂伊斯,也仅仅能够在魂力方面超越她,至于其他方面,比如血统、地位、权术、统御西鲁芙在整个风源无所匹敌。你看见那个一直跟在她左右的男人,就是她的贴身侍卫伊赫洛斯,却贵为我们风源的地之使徒。”阿克琉克压低声音,对天束幽花说道。

    “这么厉害怪不得他们能这么轻松,还笑得出来”天束幽花隐隐为吉尔伽美什感到有些担心。

    “他们发笑,可不是因为这个”阿克琉克的表情格外凝重,他的目光里闪烁着无数白色的光点,看起来仿佛夜色里游动着密集的鬼灵“你看见西鲁芙身后站着的那四十几个白色长袍的带着兜帽的家伙了吗?”

    “看见了,他们是什么人啊?”天束幽花问。

    “要我说的话,也许根本就不该称他们为‘人’,他们有统一的称呼,叫做‘风津猎人’。他们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以西鲁芙的愿意,为唯一指令。”阿克琉克说。

    “那就是西鲁芙的私家护卫军咯?”

    “可以这么说。”

    “那有什么厉害的?难道他们比吉尔伽美什还要厉害吗?我不信。”天束幽花冷笑一声。虽然她并不认识吉尔伽美什,但是毕竟他曾经代表着水源的最高实力,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让天束幽花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们比吉尔伽美什差远了。”

    “那你还说”天束幽花刚刚想要反驳他,就突然被山崖下一阵巨响打断了她的话头。她顺着声响的方向看去,但是因为隔得太远,无法看清切:“那个白袍的风津猎人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吉尔伽美什面前?”

    然而身边的阿克琉克却没有回答她,他转过头,看见阿克琉克将之前那个铁盒子打开,又拿出了一条白色的肉虫子,轻轻的放在面前气壁上。那面本来透明的气墙,突然从百色肉虫的位置扩散出一圈暗红色的光芒,然后下一个瞬间,天束幽花就尖叫起来,阿克琉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天束幽花的确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因为此刻,吉尔伽美什和西鲁芙的面容,就仿佛近在咫尺,本来几百米的距离,突然被拉近到数米之隔

    “刚刚第一只褐色的虫子,叫做盗声,第二只白色的虫子,叫做借影。它们都是生长在风津道里面的昆虫,是低等级魂兽,不过它们可以将远处的声音或者画面,拉近到面前,是我们在潜伏或者侦察的时候,惯用的工具我现在把手放下来,你不要在大惊小怪了。”天束幽花点点头,阿克琉克松开手。

    “你真厉害”天束幽花看着面前仿佛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呆住了,面前的场景太过真实,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轻轻拉住吉尔伽美什的衣袖。

    “厉害的是西鲁芙,不是我。”阿克琉克冷冷地说。

    “为什么?”

    “因为利用这两种虫子为基础,发明这套侦察系统的人,正是西鲁芙,包括‘盗声’和‘借影’这两个名字,也是西鲁芙赋予的。”阿克琉克平静地说到。

    “吉尔伽美什面前的那个风津猎人是死了?”天束幽花突然看着眼前的景象,长大了口。

    “好快他的出手”阿克琉克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背影,低声说道。

    “果然不愧是号称亚斯蓝最强的王爵,地元素并不是你最强的属性,然而你却可以用的这么得心应手,真是不简单啊。”西鲁芙微笑着,仿佛对那个风津猎人的死没有任何触动。

    “被你看出来了啊。”吉尔伽美什低头,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来。随着他的话音,刚刚走到他面前的还没来得及站稳的风津猎人,此刻脸的正中,鼻梁位置出现了一道裂缝,朝两边裂开来,仿佛有一道墙壁从他的体内生长了出来,将他整个人剖成两半。风津猎人的身体被内部膨胀开来的石块胀破成碎片,血肉模糊地坍塌在草地上,只剩下两只脚,仿佛插在地面的柱子上一样直立着。仔细看下去,发现里面灌满了石块——原来在刚刚的瞬间,吉尔伽美什就已经用地元素,从他的脚底刺穿,一路向上,粉碎了他整个身体。

    “瞬杀啊”西鲁芙眨了眨眼睛“我真是小看你了我还以为,第一个至少能扛住你十几秒钟呢”

    西鲁芙话还没说完,第二个风津猎人就迎头上前了。这一次,风津猎人凌风而动,将双脚远离了地面。

    “你把风津猎人说的这么厉害,还不是被我们水源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瞬杀了。看来,西鲁芙要吃苦头了。”天束幽花抱起手臂,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不懂。”阿克琉克依然匍匐着没动。倒是天束幽花没了耐心,从地上站起来,抄着双手看热闹。阿克琉克也懒得再管她,他全部精力都放在风津猎人和吉尔伽美什身上。第二个风津猎人在几秒钟后,轰然坠地,一动不动。然而,这次,没有任何停顿。第三个风津猎人就鬼魅地朝吉尔伽美什掠去。很快的,第四个、第五个风津猎人陆续向前。他们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慌乱,仿佛知道必死无疑,却毫不动摇。他们这种死士般的忠诚,深深撼动人心,天束幽花看在眼里,心底隐约有些不忍。

    “这样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啊,很快这四十五个人,就会被吉尔伽美什杀干净的,西鲁芙怎么这么蠢,让他们去送死?四十五个一起上,说不定还更有把握啊!”天束幽花咬了咬牙,瞪着离自己不远的的西鲁芙的“接影”

    “你错了,如果四十五个一起上,吉尔伽美什用一个大魂术,或者使用魂器大开杀戒,很快就能将他们全部杀死,我丝毫不怀疑他有这个实力然而,风津猎人的可怕在于,他们能够快速的学习、模拟,并经验共享”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么,第一个风津猎人,他和吉尔伽美什的魂力差距,悬殊到了吉尔伽美什能够瞬杀他的地步,我们姑且将这个时间算为一秒好了。到了第二个风津猎人,吉尔伽美什杀掉他的时间,已经变得需要两秒,第三个的时候,花费了四秒,然后是八秒,十六秒每一个风津猎人,都在前一个基础上,以数倍的程度,提升着实力哦不,这样说不对,并不是提升实力,而是在共享经验,对付吉尔伽美什的经验。按照这个状况持续下去,只需到第十三个风津猎人,吉尔伽美什就需要用四千零九十六秒才能杀死他,也就是需要六十八分钟”阿克琉克缓慢的说着,目光里闪动着阴沉的光芒。

    “这也太为什么会这样?风津猎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可以立刻就获得这种变态的经验提升呢?”天束幽花脸色苍白,望着面前的吉尔伽美什。他的表情已经渐渐凝重起来,他似乎也在越来越长的战斗耗时中,发现了隐藏在这群风津猎人里的骇人秘密。他尊贵而英俊的脸庞上,渐渐笼罩起一层阴影

    “难道说下一个风津猎人,吉尔伽美什就需要两个多钟头才能杀死他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风津猎人,就能和吉尔伽美什对战两个钟头!”天束幽花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当然不是。只要吉尔伽美什改变目前的战斗方式,比如把地元素魂术换成火元素魂术来进攻,那么前面累积的经验,就没有作用了,我相信以吉尔伽美什的魂力水准,是可以做到再次瞬杀风津猎人的。或者,他使用魂器,或者使用魂兽,甚至使用特技,都能能让之前风津猎人的经验累积前功尽弃,瞬间拉回最初的水准。”阿克琉克沉思着,他的眼睛紧紧地锁着眸子里的寒光,看起来在回答天束幽花的问题的时候,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那他为什么”天束幽花不明白。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看起来吉尔伽美什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多了。也许他从第三个第四个左右,就已经发现了目前的僵局,他肯定也意识到了风津猎人的这种经验共享的特性,所以他才没有改变进攻方式。”

    “为什么?第十三个,就需要一个钟头了,那杀到第四十五个,那不得杀一年才可以啊”天束幽花不由自地的重新蹲了下来,看来,她也对面前这种透露着扭曲感的战斗画面感到了异样的恐慌。她甚至下意识的往阿克琉克那边靠了靠。

    “你错了,如果真是按照目前的速度不变的话,杀第四十五个风津猎人需要花的时间,是五十五万年。”

    “什么?!那!那吉尔伽美什他他疯了吗?”天束幽花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吉尔伽美什已经明白了西鲁芙的意图。西鲁芙并不指望风津猎人能够打赢吉尔伽美什,她只是需要有人先和他战斗,以便于她对他有更多的了解。要知道,你们水源目前所有王爵使徒,所有人的天赋和魂器魂兽,西鲁芙都了如指掌,除了吉尔伽美什。对于你们水源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西鲁芙了解真的不多。也许和我一样,只听过他的四象极限的赫然威名,却并不了解具体的威力,所以,吉尔伽美什也不再更换魂术或者战斗模式,甚至也没有出动魂器和魂兽,但是,这样虽然能够避免被风津猎人获取更多的信息和经验,但是同时也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那就是战斗时间被无限拖长

    “什么?!那!那吉尔伽美什他他疯了吗?”天束幽花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吉尔伽美什已经明白了西鲁芙的意图。西鲁芙并不指望风津猎人能够打赢吉尔伽美什,她只是需要有人先和他战斗,以便于她对他有更多地了解。要知道,你们水源目前的王爵使徒,所有人的天赋和魂器魂兽,西鲁芙都了如指掌,除了吉尔伽美什。对于你们水源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西鲁芙了解真的不多。也许和我一样,只听过他四象极限的赫然威名,却并不了解具体的威力。所以吉尔伽美什也不再更换魂术或者战斗模式,甚至也没有出动魂器和魂兽,但是,这样虽然能够避免被风津猎人获取更多的信息和经验,但是同时也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那就是战斗时间在被无限地拖长西鲁芙会派出这么多风津猎人,看来一开始,她就为吉尔伽美什设下了这个没有出路的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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