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她的身子,自己也上榻来。
然后将内力逼至双掌,缓缓度进女子的胸口。
稍顷,玉清泛白的唇才回复了一些颜色,却仍是轻咬唇瓣,忍着疼痛。
他再慢慢扶她躺下,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吗?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他问着,低沉醇厚的语有着严肃。
玉清闭着眼,黛眉深深蹙起,虽然那股内力让疼痛缓了些,但心口仍如万蚁啃咬,痛痒难忍。
她秀眸微翕,双鬓都被冷汗浸湿了去,实在难以回答男人的话。
遂再闭了眼,蜷缩起身子,将唇瓣咬得更紧。
这痛比之以前的心疾,更让她难以忍受。
全身愈加冷寒起来,她将身子越缩越紧,嘴里终于呜咽出声。
“我好痛。”
无助的抓紧身下的软垫,那纤纤玉指几乎抓穿上好丝帛。
下刻,她冰冷的身子被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隔着薄薄衣帛,那滚烫包围着她,带着干净的麝香。奇迹般的,煨暖了她。她朝那温暖缩近一些,急切汲取那片热源,欲淡去些许疼痛。
男人从背后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将她整个包裹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下颌抵着她被汗濡湿的发顶,那双幽深的眼眸布满了心疼。他再抱紧她一些,在她耳边低语:“马上就会过去的,把心平静下来,你就不会痛了。”
女子在他怀里静下来,柔荑改为抓住那揽着她腰肢的有力臂膀。身子也渐渐放松一些,却是愈加贴近他,直到两具躯体没了空隙。
良久,那浓密羽睫不再急剧掀动。她浅浅呼吸,似是睡了去。
男人伸出修长的指,轻柔的为她揽去那一缕被汗湿帖服在玉洁额头上的发丝,然后细细抚触那苍白娇颜,幽黑的眸满是隐含的怜惜。他遂再抱紧一些那娇软的身子,在她的气若幽兰中混乱了自己的思绪。
翌日,玉清从那淡淡麝香中醒过来,心口的疼痛早已平复,仿佛昨夜只是个梦。
而那温暖的怀抱,也是个梦。因为这帐里只有她睡过的痕迹。
她掀被起身来,发现这孤鹜居里居然没有一个婢女,就连那个负责她起居的面生丫头也不见了踪影。
她揽衣坐到铜镜前,在镜里看到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红唇上隐隐可见齿印。
伸出指细细抚触,想起昨夜的事来。
那个男人仍是没放过表哥,她一急,心疼痛难忍起来。
那钻心的痛楚,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那噬心的痛。
也只记得一个宽厚的胸膛。
看着镜中那张仍显苍白的脸,她想起那个红裳圣主来,那颗墨黑的丸估计就是她心痛的根源。这痛,是为了惩罚她这个不听话的“圣女”来。
玉清不禁苦笑,贪上这个身子,什么麻烦事也有。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玉清以为是那个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小丫鬟,遂没有回头,只是对走至她身后的人道:“我想换下这一身衣物,都汗湿了。”
半天不见回应,只听得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她终于转过身子去,却看到了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的人。
只见她面前站着个紫衣儒裙丫鬟打扮的女子,一张娇俏的脸漾着惊喜与甜笑。
女子朝她走近,一声“姐姐”掩在哽咽中。
笑中带泪,女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姐姐,小姝错了,小姝不该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责怪姐姐”
玉清何尝不激动,自从上次离开落叶山庄,她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个好妹妹,不曾想在举目无亲的今日得到了这个女孩的谅解。她温柔的抚摩小姝的发,然后拉着她的手,随她坐在窗边。
“姐姐。”小姝愈加激动,她握紧玉清的纤掌,泪眼晶亮:“姐姐你知道吗?是庄主将我送过来的,庄主他答应让小姝留在姐姐的身边,王爷也准许了。姐姐,小姝好想你。”
玉清嫣然一笑:“傻丫头,你现在不是在姐姐身边了?”
“恩。”小姝甜甜一笑,从袖里取出一封薄信“这是庄主给姐姐的信。”她将信递到玉清手上,继续道:“好奇怪哦,庄主和四王爷一直是亲如兄弟的,但是初五那日,他们突然大打出手,各自都受了伤。本来以为他们会不再往来的,没想到今日庄主却将小姝带来这硕亲王府,而且王爷也毫不犹豫答应让小姝留下。此刻,庄主和四王爷正饮酒呢,像没事发生过一般”
“恩。”玉清轻应,脑海中想起那个男人将她囚在孤鹜居的原由。
“姐姐,你在这里过的好吗?”小姝话锋一转,眼里有了担忧。
玉清一嘁,淡然道:“姐姐还好,只是有些担心来了京都的爹和师兄。”
小姝安慰她:“既然他们来了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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