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去了他的书房,却只见得教书先生在教煜儿习字读书,没有他的身影。
没有惊动屋内的人,她轻轻退出,然后往皇甫律的孤婺居疾步而去。
孤婺居门口,李么么正垂首守着,旁边还站着一个羞涩的小丫头。
见了入院而来的苏玉清,她们脸上明显一惊,却仍是垂首福身:“玉王妃!”
玉清礼貌点头回应,快速往门口而来,走至李么么面前,却让这个老婢拦了去。
“玉王妃,您现在进不得,王爷现在不方便。”老婢挡住她的身子。
“我有要事找他。”在这个府里,到处到是拦她的人!这和笼中雀,又有何区别?
李么么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她垂首低声道:“情儿夫人此时在王爷房里。”
这话,让玉清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她盯着紧闭的门扉,对这个男人开始感到一丝厌恶。吃花酒,纳小妾,招惹她,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怎样的?
“让她进来吧。”这时屋内传出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只听得那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却是带着一份闲适和庸懒。
“是。”李么么这才敢轻轻开了门,让苏玉清进去。
玉清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地散落的女子衣物,纱裙,绣花鞋,月牙亵裤,一路延伸至内室,而女子水媚的娇笑声亦是不绝于耳。她忍住心中的反感,走入声音的出处。
只见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男子衣衫半裸,颀长结实的身子庸懒的躺着,任那只着藕色肚兜和短亵裤的女子恣意挑逗他裸露的胸膛。见了进门来的玉清,男子利眼半眯,搂住女子腰肢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玉清冷冷看着,对这个男人的反感更深一层。
“放了我表哥,他是无辜的!”她冷道。
纱帐飘动,帐内的女子像只小猫般钻进男人的怀抱,娇嗔:“姐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可真是扫了王爷的兴致不是。”
男人抱紧她妩媚的身子,**般描绘她细致洁白的下巴,修长的指在那片玉滑上百般流连,而后抚上她带着笑意的脸蛋,珍宝般呵护。
“把他留在我硕亲王府不好吗?同一个屋檐下,你和他也不必再做对苦命鸳鸯,你该感谢本王才是啊。”那语,淡淡的,平静无波,却深深刺痛帐外女子的心。
玉清轻抚胸口,不觉又是一丝酸涩涌上鼻端,她将泪水含在眼里,对帐中的人哽咽道:“你既已废了我武艺,我以后就是插翅也难逃。这次我只求你,放过我表哥。表哥他是个好人,我不能害了他。”
“呵--”男人冷笑起来“好一对落难鸳鸯,本王可从不知自己的爱妃原来是个如此情深意重之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说到这里,他利眼一闪,望向帐外的女子,咬牙切齿起来:“本王只是想让爱妃记起一些以前的事来,既然他是爱妃至爱的表哥,那本王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了。”
“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玉清大惊,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个男人是死都不会放过她的啊,侧妃欠孟素月的债,他定是要从她身上双倍讨回来。可是她,可以将命抵给这个男人,却连累了无辜的人。
帐内的男人没有回应,却隐约见得他和他的爱妾在她面前恣意调笑。稍倾便见女子起了身来,旁若无人的抬腕解着肚兜的系带,然后将赤裸的身躯送入男人精壮的胸膛。男人则一声不语的用厚实修长的掌抚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好不惬意。
玉清看着,只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口,她低呕一声,扶住旁边的桌角。
男人猛然停住游移的手,利眸盯向帐外,惹得他怀中的娇躯一阵不满的扭动。“王爷”情儿娇嗔,紧紧握住男人不肯再移动半分的手,急切的往她身上放。
男人静静看向怀中的女子,只见那双深邃的眸分明没有一丝**。随后他猛然推开在他怀中扭动的玉体,起身下了榻来。
帐外的素衣女子一脸苍白,正勉力扶着桌角摇摇欲坠,那身子,柔弱得犹如一朵快要凋落的枝头梨花。他微蹙英挺的剑眉,心底明显一嘁,有丝异样流过。却等不及摸清那抹异样,随即便被她脸上的那抹厌恶触发了怒火。
她厌恶他!这个认知让他心口堵得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们对他从来只有爱慕和关心,只有柔顺和迎合,而不像这个女人,敢对他冷眼相向,敢沉静盯着他的眼,敢再三逃离他,敢对他露出这种厌恶的表情即使是他进入了她体内,也丝毫不见她脸上有半分柔情。
所以他怒了,气为羞辱她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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