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因为她苏玉清长到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憎恨过。那种情绪,让她很是敏感。
就好比现在榻上的这个男人,他冷冷瞪着她,极度的厌恶与不耐烦。不过,她习惯了他的冷漠以对,所以她告诉自己不必计较,告诉自己,他恨的是另一个女子。
放心,本王现在暂时还死不了。冷冷的刻薄的一句。
接着他逼近她,盯着她的眸,继续冷道:本王还没有让你记起以前的一切呢。
苏玉清后退一步,拉开一些那几乎让她窒息的距离,望着男人,轻笑一声: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请问你,如何才肯放我走?
男人的眸闪亮起来,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讥笑:放你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既然当初你千方百计要入我的府,本王又如何能放你走?!他笑着,眼里没有丝毫温度,而语气陡然狠绝起来:焦玉卿,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苏玉清看着他阴冷的脸,连着后退几步,而后她深深看他一眼,拉了秋水便掉头往回走。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跟他说再多也是浪费!
站住!本王要你走了吗?身后却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
苏玉清忍住晕眩,侧过身子,睨着榻上气急败坏的受伤男人。她不是碍了他的眼吗?她消失便是,为何还不让她走?
过来,给本王净脚。男人冷眼命令她。
苏玉清一阵血气翻涌,这个该死的男人,旁边没有下人了吗?居然要她给他洗脚!她现在已经开始极度不舒服了。
秋水扶着她虚弱的身子,急忙对榻上的男人道:玉王妃现在高热还未退,身子虚弱,就让奴婢给王爷净脚。
出去!男人厉声道。
秋水瑟缩一下,担忧的看了一眼苏玉清,而后遵命退下。
房里,只剩下了皇甫律和苏玉清两个人。空气寂静得,仿佛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本王净脚,难道要本王再说一遍吗?男人再次冷冷开口了,这次的声线更冰冷了几分,且带着暴怒的前奏。
素玉清静静看着他的眼,然后慢慢走近,走至能闻到他身上气息的距离,蹲下身,凝白双手伸向地上的铜盆
却是,端起地上的铜盆,毫不犹豫泼向他,湿了他一脸及一身。
她居高临下看进他错愕的眼,冷冷道:我的服侍还让王爷满意吗?
该死的女人!
放下铜盆,不顾男人的暴怒,她挺直身子,高傲地走出他的视线。
王爷,快让奴婢替您换下湿衣身后传来秋娉的焦急声音,及一众婢女忙乱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的利眸盯着她的后背,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但她拼命忍住了那份颤抖。她知道今日这一泼,定会惹起他的滔天怒火。不过,她并不后悔这样做,即使以后的代价是要她的性命,她也会将这盆水能泼向他,只求能泼醒这个不讲理的男人!
走出孤鹜居,看到前方正忧着一张脸等她的秋水,她松懈全身的紧绷,轻叫一声秋水身子便似泥般瘫软在地。随后,秋水的尖叫声几乎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