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脸上看去。
虽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这样的动作,却很明显地让人一下子就看出他的意思来了
因此,盼风天女并没有等到他真的问出什么话,便即嗔嗔地瞪了他一眼,有点不大高兴地说道:“你别用这种眼光看人好不好?我们三个也都不是安排来对付你的”
不是你们?
在盼风天女的嗔视下,化成了正常人类男性的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盼风天女自己,忍不住又接着开口说道:“我们会出来,是因为虽然之前透过‘九天金鹏’的‘传讯带’,我们看到了你很明确地说出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我们还是无法相信,你你真的是来是来‘毁灭’我们的”
盼风天女说到这里,很自然地便又回过头,往她身前的另外两位天女,睛风与睬风那边溜望了一眼
然后才又以一种非常坚定的语气对着他继续说道:“我们还是无法相信所以我们就在这个时候,自动从‘次空间丛’里,跑出来和你见面了”
所谓的“次空间丛”大概指的就是他所看到,位于“湖水”边缘的那些一支一支直竖起来的空间波动群了。
经过了他更进一步的感应
他很清楚地发现了,那一大片位于湖边的所谓“次空间丛”彼此之间的空间互相交错波动,不断产生着交叠而又交叠的不同空间
那种复杂的程度,居然还超过了以前由另一个他的神识“光炁之柱”所造成的“异元区”!
了解了这一点之后,毫无疑问地,他就发现,那一大片看起来好像树林,所谓的“次空间丛”原来具备了非常奥妙而又神奇的“掩蔽保护作用”
盼风天女说完了那一段话之后,旁边“三风天女”的老大,睛风天女,神情忽然一肃,很直接地间了一句话。
“你你还记得我们是谁吗?”
她们是谁?
他的心头,很快地随着睛风天女的这一个问话,急速无比地回忆了一阵
然后,从他凝视着睬风与盼风两位天女的眼神里,忽然间流露出了一股温柔的光芒。
“我记得的,睬睬盼盼我当然是记得的”
“睬睬”和“盼盼”这两个很特别的称呼一从他的口中出现,那边的睬风与盼风天女,纤纤的身躯,居然不可控制地微微一颤
睬睬盼盼
这是两个多么亲蜜、多么熟悉,又勾起了多少回忆的名宇
那是她们还没有恢复一切天女记忆时的两个名字。
盼盼或者应该说是“盼风天女”在听到了他的这声呼唤时,不但身躯出现了无法控制的轻颤,甚至还忍不住地喃喃回应说道:“盼盼?盼盼?你你还记得?你还记得我的这个名宇?”
这一次,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记得我记得所有的一切。我们在‘九幽鬼灵派’的初遇、‘真人界’的冒险、时空异变时你们和我的改变还有,当我受到魔质侵体时,请你们对我所采取的毁灭手段”
说到这里,他稍微地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棱棱地注视了面前的三位“天女”一眼,然后才又继续接着说道:“只不过,以前的那些都不重要了,目前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缘故?”
对于他这么快便将话题的重心,拉回到了眼前的情形,三风天女似乎都有点意外
盼风天女更是微一皱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偏偏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现在所问的话,其实就是最重要的重点。
无论以前她们是怎么回事、也不管他到底记得了什么
她们现在出现在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在他这么清楚而又坚定的询问下,三风天女一时之间竟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她们三人,忽然从“次空间丛”里出现在这里,确实是让人觉得有点突兀的。
因为,她们自己也已经说过了
现在的她们,并不是“玉虚天主”所安排来对付他的天灵修们。
所以,她们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当然也就具有某种特别的目的了
三风天女俱都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个性最为爽直的盼风天女,忍不住大声地做出了回答:“我们不相信你这一次来到这里,真的是为了‘毁灭我们’而来所以我们一定要出来问问你!”
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他真的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过从他一开始,直到现在,总是有人就这么样地强调着他要杀死玉虚天主、杀死阿罗喉魔主,甚至要将三间九界所有的存在都完全毁灭
他真的是完全不了解,为什么好像看到他的每一个“天间”及“地间”的生灵们,都不约而同地,指称他是要来“毁灭一切”的恶魔
不过听到现在,他还真的是有点烦了!
因此,对于盼风天女的这种如出一辙的说法,他几乎可以说是再也无法忍受那般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盼风天女说道:“如果你还是要来问我这个,那么我告诉你们,我真的已经受够了如果你们的那个‘玉虚天主’,真的一定要对付我那就直接说要对付我吧,别再扯些什么‘我会毁灭一切’的差劲藉口了”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这一番说法,睬风和盼风两位天女一时微微怔愣了一下,竟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在她们这两位天女的感觉里面,现在他这种有点不耐烦,也有点“强硬”的态度,隐隐地居然勾起了一些她们湮沉了很久的记忆
恍惚里,她们好像又看到了以前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飞龙联主”!
在睬风天女和盼风天女那有点像“发呆”的神情中,只有睛风天女,像是比较没有那么出神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答道:“‘玉虚天主’确实是像你所预测的那样,已经准备要全力对付你了只不过这一切,全都是不得已的选择!”
“不得已的选择?”他又是冷冷地一笑:“我根本连‘玉虚天主’长得什么样子都从来没有见过,还说什么‘不得已’的选择?”
被他这么一反问,睛风天女还是只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玉虚天主’你是见过的”
听到睛风天女这么一说,他倒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什么?你说什么?”
他仔细而又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子,非常确定他应该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玉虚天主”的
因此,他便又急着问道:“你搞错了吧?睛风天女?我见过‘玉虚天主’?”
睛风天女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的,我想你应该是见过‘玉虚天主’的”
虽然听她这么说,但在惊讶之中,他还是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我如果见过他,我应该是一定会记得的”
说着,顿了顿
“哎呀难道”他忽然听明白睛风天女话语中所隐含的另一层意思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玉虚天主’已经使用另一种面目身份,来和我接触过了吧?”
睛风天女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有点像是在为“玉虚天主”辩白着什么那般地说道:“天主就是天主,他并没有特别去使用另外的面目身份他就是他喽”
尽管从睛风天女现在像反射般的话语中,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得到她对那位“玉虚天主”显然充满了一种毫不怀疑的遵从与信服
然而她语气里的那种“‘玉虚天主’就是用他的本来面目来和你接触”的意思,却是让他这么样地惕然而惊
难道他真的早在之前就见过这位“天间”最高主宰“玉虚天主”了?
这这可能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位“天间”最高主宰“玉虚天主”岂不是能力成就,都比之前的他,要来得高超了许多?
所以才会让他一直到现在,即使是经过了睛风天女的提醒,却还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所谓的“玉虚天主”到底是哪一位?
沉思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地直接询问说道:“玉虚天主到底是谁呢?”
睛风天女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询问,而是静静地望了他一阵子,然后才摇了摇头。
“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就这么样地直接告诉你”睛风天女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语尾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他皱了皱眉,表示了非常的不解:“我和玉虚天主,不是最后总要见面的吗?”
睛风天女稍微地窒了窒,似乎他这样的问题,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我实在不晓得如何说得清楚”
虽然睛风天女的反应很快,但是却让他感觉到有一点很奇怪
从她的反应看起来“到底谁是‘玉虚天主’?似乎这里面还有一些很曲折的内情
并不是像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可以把“玉虚天主”到底是谁,直接告诉他就一切明白了的答案这么简单
这里面似乎还有些讲究
只不过他虽然从睛风天女的反应与神情之中,揣测出这些感觉,但是他想了又想,却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谁最有可能是“玉虚天主”
然而无论他一时之间到底想得出来想不出来
睛风天女已经直接地摇了摇头。
“你说得没错,你早晚要和天主见面的因此这样的唇舌,也不用我来多费了,你到时候直接亲见,才是最清楚的。”
他一听到睛风最后的这种说法,就知道她的心意已决,因此只好很同意,但是也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呢?”
他的语尾一说完,三风天女又随即沉默了下来。
好一阵子,才由最小的盼风天女,重新开口。
“你我想问你九天金鹏、光液天龙,以及他们两位所带领的那几百位战斗天灵们甚至,整个忽然间完全没有了任何回音的‘四环空堡’现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他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下子,然后才摊了摊手:“他们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即使是现在对于他,所无形中流露“感情”的成分确实是比较多一点的“盼风天女”听了他这样的回答,也不由得愣了愣。
皱了皱眉,她紧接着就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神情,像是想要再次确定那般地,重新又询问说道:“你到了眼前的紧要关头,你可别轻忽玩笑呀,‘四环空堡’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盼风天女后来所加上去的这么一问,其实那意思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实际上,他却很清楚后面的那种“你后面的这个回答,将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对你的态度,与要采取的应付方式,所以你可别轻匆回应呀”的隐含意思
只不过即使是盼风天女这样地重新又问了一次,他却还是只有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回答说道:“我没有轻忽玩笑盼盼因为我放在紫柔身上的‘浑沌之诀’还没有取回,因此目前的我,并没有办法完全控制我自己那来自‘炁界’的超级力量九天金鹏和光液天龙所带领着的那些战斗天灵们,所汇集起来的攻击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现在清醒的神识所能够控制的范围,所以所以”
听着他现在的说明,盼风天女简直连脸色都变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九天金鹏、光液天龙、战斗天灵群和甚至整个‘四环空堡’,都已经都已经被你毁灭了?”
他沉默了下来,一时也不晓得该点头还是摇头,想了想,才终于肯定地回答道:“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毁灭了但是我想,他们现在已经已经被我完全摧散了,因为在我的感应中,对于他们,只剩下了一些残余的分散回影,至少在目前的世界里,他们是已经不在了”
在目前的世界里,他们已经不在了?
就算是眼前的盼风天女,再不愿意听到九天金鹏等天灵修们,真的已经毁在了他的手里,她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现在这样的说法
实在已经很难再做出什么其他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