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姓新建的砖窑也冒出了青烟,十八大姓两个窑场也窑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听说,自己师弟邹师傅也到了新定县三湖公社来烧窑来了,罗师傅见到不足一里地远的两个窑场冒着烟,现在,罗师傅得空,他就怀着兴奋的心情来找自己的师弟邹师傅聊天来了,他走进十八大姓的窑场找到烧窑邹师傅。
走进圆拱的烧窑窑口,果然是自己的邹师弟,邹师傅他正照顾着燃着红红的六个炉口,见着自己的罗师兄找来,邹师弟把六个炉口全部封住,让他们在窑里继续燃烧着,自己就从火热的炉门走到休息的一条长凳上,递给了罗师傅一根香叶烟来招待自己的罗师兄。两人吹着烟就聊了起来。两人在异地师兄弟相逢格外亲切,就跟烧着窑火的邹师弟聊了起来,两人聊得投机,不知不觉地就快到中午,他连忙跟邹师弟告辞,他还要下午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当班,现在得赶回去睡觉,不然晚上就没有精神来当下半夜的班。
“罗师兄,你回去绕着点道,别碰到这里的邪气。如果我知道这个窑场设在坟地,打死我我都不会来这里烧窑。你也别怪我没有先去看望罗师兄,还要罗师兄反过来来到这个窑场来看我。这个十八大姓的窑场邪性着呢,若不是有这熊熊的窑火陪着我,在这里,我一时一刻都呆不住。罗师兄回去时注意绕着点道,这个地方太邪性了,阴气太重了!”
罗师傅一听自己师弟邹师傅这样一说,就有点后悔自己贸然跑到这十八大姓的窑场上来,怪自己太冒失,让自己来到此阴邪之地,罗师傅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十八大姓取土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很久远的坟场,因为年代久远,这里都是被人遗弃的坟场,也就没有后人前来迁坟,结果烂棺材板和人骨头就胡乱地摆在外边,让一般的人都避开这个砖场绕着走,当地知道情况的人都对此地避而远之,让一向胆小的惊魂稍定的罗师傅就更加害怕起来,好在他回去的时候,正是午时三刻是一日之间阳气最旺的时候,让他还能直视这些让人生畏的场面。但是他也再不敢过去找邹师傅那儿聊天了。
罗师傅还没有安定自己的惊魂,不久就从自己侄子那儿得到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十八大姓有人捉奸,将来十八大姓窑场搭砖坯子的熊旺仔传出与当地一个寡妇通奸,让人当场捉奸当床,听说这两个狗男女被剥光吊在那寡妇婆家祠堂中过了一夜,那寡妇被放之后,趁人没注意投塘自尽了,那熊旺仔也让那夫家族人打出了十八大姓,灰溜溜地回到红旗公社太阳大队熊家村去了。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罗师傅见那个寡妇被她夫家人在十八姓窑场不远处随便挖一个坑埋了,而且那寡妇发丧出殡时,罗师傅不想却看见那寡妇凄凄惨惨的出殡场面,他似乎从那口薄薄的棺材之中听到发出一声哀怨,他不知这声哀怨是他的幻听,还是真的是从棺材中发出的声音,罗师傅不清楚这声音的真伪,他也不敢去深究。
有如第一次从她家出来时的哀怨一样凄凉!让罗师傅吓得几乎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