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致于两根烟之间断了烟火,就这样无缝地对接上了上一根香烟。张师傅吐出一口圆圆的烟圈,这才悠悠地吐出他想要说的话来。
“三湖三湖,一王二张三胡。”司机张师傅说道,“你说这三湖公社的水深,也深不过这一王二张三胡,你说三湖水浅,这一王二张三胡把水搅混,三湖的局势就云遮雾罩的让人看不清其本来面目,迷失在这三湖浅浅的水中。所以抓住这一王二张三胡就可以在这三湖公社吃香喝辣的,横着走。”
“敢问,这三胡都有谁呀?”张有居拱手对张师傅问道。
“张老庚,一听你的问话,就知道你也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一个人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仇人,有些人位高权重,也不是我等草民能够够得着的人,你既不问一王二张是谁?你只问三胡,可见你抓住问题的根本。废话我也不多说,这三胡,第一胡,就是三湖公社胡书记,他姓胡名胡忠根,他有一个独女,名叫胡可馨,是中家堎民兵连长,第二胡,就是三湖公社中家堎大队队长胡长厚,你别看他只是中家堎一个小小的大队队长,他可是三湖公社的头号地头蛇,只要你跟他交好,你就可以在三湖公社横着走。第三个胡,就是三湖公社民兵营长胡汉民,他手握三湖公社三百名基干民兵,掌握三湖公社的十个大队的民兵,势力遍布三湖公社每一个大队小队,可以说是他跺一跺脚,三湖公社就要沉下去三分来。他是胡长厚的三弟,唯胡长厚的命是从。他们三胡合纵连横,把持着三湖公社方方面面的势力。”汽车司机张师傅如数家珍地把三湖公社三胡的势力简短地作了一个说明。
“不过,要说家族势力和地方势力那要非三胡莫属,但官方的势力就只有一王二张能够弹压,那一王就不说了,来头太大了,我们寻常百姓闻之色变,我在此就不绕舌了,我们就说这二张,那也是来头不小,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们虽然都不在主政一方的要位,但一个是三湖公社的社长,另一个是三湖公社的公安派出所所长,他们叫什么名字,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在此就不乱说话了,免得招来飞来横祸。”张师傅显然对一王二张很顾忌,不敢乱说话,免得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听话听音,他张有居也不是一个蠢人非要刨根问底不可,他做到心中有数就可以了。
“那么张老庚,刚才那个县基建队李队长是什么来头?”张有居不失时机地补问了一句。
“嘻!”张师傅让张有居说话小声一点,他在张有居耳边轻轻地说道,“李队长是一王的大舅子,以后谈论起他来,背着点人,省得有人背后敲板砖。”
张有居轻轻一笑,说道:“这三湖公社地上有板砖随地捡吗?”他就知道这个张老庚只是道听途说的胡猜瞎想的臆想罢了,作不得真的!他只是徒有虚名四处张扬的口泊客而已!听他的还什么事都不要做呢?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自己攀附着胡长厚,跟他达成利益同盟,自己完全可以在这三湖公社寻得到一个立锥之地,对了,这个李队长心高气傲,根基浅薄,自己联合三湖公社地头蛇,完全可以把他赶出三湖公社,把一王二张架空起来,让他们只有一个空架子,自己四兄弟就可以在这新定县站住脚跟,打出自己一份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