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负责帮叶荣整理仪容仪表的老麽麽嘴碎,絮絮叨叨说什么女儿家应该举止优雅,别跟男孩子似的粗鲁,瞧,连个耳洞都没有,丢不丢人。
叶荣累的腰酸背痛,听她在这儿叨念,一时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我一个大男人带什么耳坠!”
老麽麽当即惊得目瞪口呆。
化完妆,老麽麽留下一句:“今晚若是接不到客人,有你受得了。”
叶荣只当没听见,继续趴在窗户边发杵,这时候,几名打扮美艳的花娘从门前路过,原本毫无力气的她像闻到腥味的猫儿,顿时精神十足。
真漂亮啊~被美色吸引的小侯爷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居然盘算起要不要过去搭讪。
“愣着干嘛,化好妆了不赶紧招呼客人去?”老鸨子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照着叶荣耳朵一阵乱吼。
这老妇女中气怎么这么足?一定是当归吃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
不就是招呼客人吗,这可难不倒她。以前经常在家里宴请朋友,酒桌上那一套练得比谁都熟练。
大厅内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高耸的屋顶上悬挂着玉带罗伞,灯烛辉煌,上下照应,真是烟花色海,好不热闹……
美艳少女柔弱无骨的伸着手臂,招揽来往的客人。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八匹马啊……你输了你喝。”
输掉的客人一脸蓦然,居然一把没赢过,见鬼了。
赌气的喝完杯中酒,撸起袖子继续:“再来一把。”
“哥俩好啊……三桃源啊……七个巧啊……啧,喝酒。”
从头到尾就没赢过,杯子刚端到嘴边,咚得一声,直接栽在桌子上不动了。
叶荣满脸嫌弃:“这么快就不行啦?那个谁?快把客人拖出去,再换一个上来!”
就这样,叶荣前半夜灌吐了四个客人,玩骰子气跑八个,到了后半夜,被药物压制的内力稍稍有些恢复了,她开始跟人掰腕子……
褚芳阁自立招牌以来,从来没有遇见客人喊救命的。
老鸨子跟一众姑娘们都快看傻了。
“混的如鱼得水?”韩砚得知叶荣的近况后,有些出乎意料。
这几日韩砚没有再光顾,不过却派了得力的手下去监视叶荣的一举一动。
“叶荣夜夜笙歌到天亮,跟客人喝酒逗闷玩游戏。”
“老鸨子没有为难她吗?”
曾靖回道:“起初倒是责罚了一番,但是后来熟客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要跟她拜把子。”
叶荣性格爽朗,爱好广泛,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甚至于还能跟客人讨论古董字画,诗词歌赋,这样的活宝,怎么可能被埋没。
“药效还有多久散尽?”韩砚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心思却没有半分放在上头。
“大约七天。”曾靖眼力劲见长,不等韩砚开口,主动掏出一枚精致的盒子:“王爷,属下已经帮您备好了。”
韩砚接过:“疯了几天,也该吃药了。”
……
这是韩砚第二次光顾褚芳阁,在他进来的时候,空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喧闹声更加炽热。
“谁啊?怎么生的这般英俊。”阅人无数的花娘纷纷聚在一块儿交头接耳。
“呦,大爷,您今儿又来了?”老鸨热情满满的上前打招呼。
韩砚保持沉默,一切交于曾靖处理。
“上回我们卖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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