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廊下的宫灯笼罩了一层水汽,发出朦胧的光。
得知摄政王失踪后,静安太后还算冷静,提前告知朝中上下,摄政王身体抱恙停朝三日。
贴身侍女锦兰端着一碗燕窝,见太后愁绪的样子,不由得露出心疼的表情来:“太后,您稍微喝点东西吧。”
“哀家哪有心思。”
锦兰犹豫了片刻,仿佛有话要说,静安太后叹气:“有什么话,一并说吧,哀家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长公主跟曹世子跪在前殿,恳请太后听他们一言。”
事已至此,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哀家没工夫听他们的狡辩之词,你出去告诉长公主,哀家还未起身。”
“是!”
紧闭的宫门打开,昏昏欲睡的长公主急忙抬起头,却发现来的并不是太后,而是太后身边的女史。
“回去吧,太后已经歇了,长公主金枝玉叶,应该多保重保重身子才是。”
长公主身体一软,萎坐在地上,母后还在世的时候,那些犯了错的妃嫔经常在凤仪宫门口跪着……风水轮流转,如今她跟那些妃嫔一样,苦苦守着一扇门,祈求那点生机。
“恳请太后大发慈悲,见我一面,我有话想对太后说。”
曹致远哭丧着脸,像个鹌鹑似的缩在她后面,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敢绑架摄政王,难不成要勒索朝廷吗?
女史是太后的陪嫁,多年前太后落水,长公主视而不见的过往历历在目,因而对长公主并不存在好印象:“长公主有这会子功夫,倒不如回府想个办法找到摄政王。”
曹致远不禁暴起,一个小小的女史竟敢对他们趾高气昂,刚要发作,却听长公主急急道:“恳请太后一见,我虽然没有别的线索,却有一样至关重要的秘密要告知太后。”
听完锦兰的传话,太后沉思良久:“她有什么秘密?”
锦兰道:“太后不妨见一见,若是无用的,打发她走就是了。”
太后点点头:“让她进来。”
帷幔浮动,静安太后坐在帘子后面,半透明的薄纱印着一袭虚影。
长公主卑躬屈膝的跪在帷幔外面,盯着虚影道:“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有话直说吧,本宫乏的很。”
长公主叩首:“是。”
静安太后抬手示意,锦兰立刻会意,没一会儿便有人端着凳子过来请长公主坐下。
一切就绪,长公主酝酿片刻道:“新帝登基,摄政王辅政乃是天经地义,可如今摄政王不知所踪,妾身倍感愧疚……”
帘子后面的脸孔渐渐露出不耐烦:“哀家不是来听你忏悔的。”
这是一种警告,长公主连忙转入正题:“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若摄政王真有什么闪失,太后可想好对策?”
久久听不到太后的回应,长公主继续说道:“其实,除了摄政王以外,朝中还有一人能稳住朝局。妾身斗胆,向太后举荐。”
“谁?”静安太后冷冷问。
“永安候叶荣。”
金帘浮动,一只雪白的手从里头伸出来,太后露着半张脸,长公主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赶忙又低了下去。
“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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