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特殊工作带给他的唯一经验教训。只不过,这些本事现在被他转化用来对付眼下最可怕的人王国清书记身上来了。
“这事太复杂,电话上说不合适,”刘斌说“这样,我马上过去,或者你过来我跟你说下。”
肖子鑫表示不行,这边他正开会,走不开。
“哦,那”刘斌在电话里沉吟片刻“那晚上吧,晚上找个地方泡泡脚,吃口饭,然后我跟你细点说说,怎么样?”
“好,那就先这样吧,大哥。”肖子鑫挂了电话,心神恍惚。不知不觉,他跟刘斌叫了声大哥,这在以前也是从未有过的,以前,关系再密切,即使是在酒桌上他也只是称刘斌为刘主任或刘局长,毕竟人家给他当过主任,而且对他入党、调入zhèng fu办都出过力。即使是自己后来在高县长面前给他不止一次说过好话,让他如愿以偿,但是官场上的规矩不能坏了,不能因此就乱了“辈份”
主任就是主任,局长就是局长嘛,可是今天,不行了,肖子鑫明显感觉到刘斌又近了一层!
不是大哥,是什么呢?
谁会想到在高县长被王国清书记(仅仅是估计,内幕可能永远是谜,没有真相)突然“坏”了一把,让人弄到市里去了之后,王书记的儿子那边却是也会忽然后院失火,而恰恰先前小雷偷偷摸摸录下的东西跑路前又托付给欧阳文博保存,而这个欧阳文博呢
我考,呵呵,他怎么会跟刘斌局长是“朋友”?
呃,这个不得而知,这不是主要的,反正以后慢慢会知道。重要的是,刘斌知道这件事后在欧阳文博也决定跑路前建议他把东西冒险给zhèng fu办综合科的肖子鑫送来,而且时间紧急又只能直接给他送到县zhèng fu办来太吊诡了!其中神马意思,聪明能干的肖子鑫会不明白吗?
高县长对肖子鑫而言就是伯乐,有再造之恩!而刘斌局长,高县长对他难道说不也同样吗?
不叫高县长,不叫肖子鑫背后帮忙说话,他恐怕这辈子都得跟那些苦大仇深的访民打交道了,而信访办又是个众所周知的清水衙门。
物价局长呢?天壤之别啊!
所以,高县长出事,刘斌当然理所当然滴不能等闲视之,如果说没有欧阳文博和他手上的东西,刘斌也只能跟眼下的肖子鑫和张主任他们一样,暗中着急上火,关注事态发展,或者望洋兴叹。可是一旦有机会,他就要从中作梗,帮助高县长一把!
按照国际惯例来说,即使是搬不到王国清书记,臭他一把也解恨啊,毕竟录像上那些东西不应该是一个50多岁的人——尤其是一个县委书记应该做的事,何况那是涉嫌犯罪,性侵犯,而当时,不像现在这些公开地领导干部找小三、包二奶,县领导的作风问题往往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哦,对不起,是结束他们的政治生命,中止他们仕途上横行霸道、一手遮天的好运气。
具体来说就是欧阳文博给肖子鑫送来的这颗“子弹”!
实话说,当时肖子鑫了录像的部分内容后,感觉说它是枚小号的核弹也不为过——他心里明白,一旦这颗核弹由自己引爆,那么必将引起悬圃县政坛的超级地震,刮起一场社会超级风暴!究竟谁有问题,谁有罪,用事实录像说话,难道还有比这证据更有力的摧毁一切的能量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肖子鑫提供这一核弹头的关键人物就是刘斌局长!
这样的人,不是大哥,谁是?
想到这里,肖子鑫非常鸡冻,浑身居然冒出了汗,跃跃欲试。不过,肖子鑫毕竟也不再是当初在信访办到一些不平事情就立刻提笔给报纸写稿子揭露事实的那个小青年了,虽然年龄依然不大,但心思和有关策略还是相当地成熟了。他决定还是先听听张主任的意见,然后晚上跟刘斌见面好好谈谈,再了解东西之后,听听刘斌的建议是什么,再动手也不迟。
“哈哈,肖科长呀!”一声哈哈大笑,将肖子鑫吓了一跳,本来就一直牌紧张状态,猛地有人叫他,一激灵!
一,我考,葛明伦。这小子这几天来可是又异常活跃起来了,当然了,或许他高县长倒霉,心里巴不得肖子鑫也跟着完蛋呢。不过,他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哎,那边不是跟日本人谈判签约呢吗,你没去参加?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呆若木鸡呵呵?”
“呵呵,去你的,”肖子鑫冷笑,也不发火,只说:“你才呆若木鸡呢。别高兴!”
“哎,高县长有没有消息啊,我都挺想他的了”葛明伦眨眼询问。
“不知道,”肖子鑫摇头“我怎么知道组织上的事。”
“你不是他的贴身秘书嘛,哈哈。”
“我得去开会了,要锁门”肖子鑫起身,冷着脸,他从来不在这些嘴皮子上跟这种人斗,没劲。要斗,就谁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本事!
得意个屁啊?
葛明伦一肖子鑫要走,自己也不好赖皮不走,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综合科的门,肖子鑫砰一声关上门,头也没回直奔四楼小会议室去了。
葛明伦在后面瞅着他,嘿嘿冷笑,打字员王东过来见:“我靠,葛科长,笑啥呢,一个人在这?”(其实葛明伦早就不是科长了,王东故意逗他玩吧)。葛明伦仍然笑逐颜开,说:“我在戏呢,zhèng fu办应该有好戏了哈,你不知道啊?”
就象过去的地主老财,革命使他们失去了所有财产后对于革命党人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一样,葛明伦对于这个肖子鑫、张主任和高县长的仇恨也不是一般的那种,虽然葛明伦不是地主老财,也不是失去了土地银子和浮财细软小老婆之类,但是,高县长的到来,尤其是高县长对于肖子鑫、张主任等人的信任重用,使他努力奋斗了许多年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秘书科长职务最终被划为终结。
如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天在秘书科就是个普通的科员,有时候不得不象个耗子一般灰溜溜地跑来跑去,无人再重视他。
这恨,你说他能小得了吗?
尽管高县长被市纪检部门带走那天他也在走廊上见到了,心里也挺吃惊,不知高县长究竟犯了神马事?
不过,随后他心里就乐开了花。呵呵,报应啊,报应,王八蛋肖子鑫,老子你还能在悬圃县zhèng fu办蹦达几天?
那天晚上下班,肖子鑫在zhèng fu大门外遇上了刘斌,他坐在车里,微笑着替他推开后车门,肖子鑫就钻了上去。然后,小车司机按照刘斌的吩咐三拐五拐就拐进了一条小街道。“是先洗脚,还是先找个地方吃口饭?”刘斌征求肖子鑫的意见,肖子鑫说:“饭,不急,现在没心思吃饭,洗脚就免了吧!”
“恩?”刘斌扭头他“罢工了哈?”
“不是,最好找个地方咱俩先说说话,不然我心里真急,那东西怎么办?”
“恩,也好,”刘斌思忖一下“那就上我办公室吧,哪也不安全,就我办公室安全。”
于是,小车又拐了个大大的弯,从另一条小街出来,然后上了建国大街,回到了位于前面不远的物价局。
实话说,这个晚上是肖子鑫大学毕业参加悬圃县工作以来最难忘、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晚上。也是他重新认识刘斌主任(局长)的一个新开端。在他的办公室(相当够意思,不说豪华,至少也气派啊),刘斌让司机先回家了,自己亲自给肖子鑫沏茶,然后坐下来开始了关于如何处理那个东西的秘密交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