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前天还真打回来了几只。”
“三爷座山雕不是有鸡宴吗,咱这有狍子宴,比它还高级,纯绿色食品,大补!来,高县长,我敬你一个!”
众人脑袋瓜子上都热气腾腾,都吃得满嘴流油,冒汗了,气氛有点儿失控的意思,不是别的,主要是感情上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平时的那些小心翼翼、清规戒律,统统不好使了,县长也好,乡长也好,党委书记和人大代表也罢,都是哥们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有的甚至于敢跟高县长称兄道弟起来,也有的跟平时关系不太近的“有关部门”头头拍起了肩膀,抠起了腚沟,气氛进一步热烈。
一直陪笑吃喝的张主任问:“这一顿,得000多块?”
“000多块?”崔书记仿佛受到了奇天大辱,没等他话音落地就瞪起了眼珠子,半真半假笑道:“000多块给你么?你再嗑嗑?”
张主任就意识到自己说少了,低估了它的价值和乡领导们的心意,尴尬地,又道:“000多?”
“我靠!”不料,崔书记还是不满意“你使个大劲儿放个小屁,你给领导写材料我比不过你,但要是讲这个,你就比不上我了。”
“000多还挡不住?”张主任求援似地四下张望,嘴巴张着,没声了。
高县长哈哈大笑,放下筷子,扭脸问刘乡长:“呵呵,你还真别说,不仅张主任,让我猜,我也说不出来这桌子狍子宴价值几何?”
刘乡长跟崔书记对视一眼,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么说,”他扳着手指头道,算了一笔细帐:“悬圃县城里的价格——有没有货咱还不知道,就是我们这,一斤狍子肉也得这个数,这一桌子狍子宴是三条狍子,一条狍子平均也得多斤,高县长,你算,多钱?”
真是不分大小王了,刘乡长让高县长亲自扳指头算算这桌子盛大狍子宴价值几何!
我靠!邪!
众人哈哈大笑,十分开怀畅饮,平时严肃有余,平易近人不足的高县长此时此刻非但没见怪,反倒兴致勃勃地真就从上衣口袋变戏法似的cāo出一块计算器,一五一十,嘴里念念有声,加减乘除,算了起来
刘乡长刚才举起的那个手指头还没落下,大家都清了,那意思明显是说一斤狍子肉的价格应该是70元!
7000
=7000多元!
这还只是狍子的价值,其他的呢,比如说林蛙,当时正是林蛙上山正肥的时节,一只公狗子少说也得卖2块,一只母抱子妥了,没有57块钱买不下来,一大盘子林蛙就能装下二三十只,几大盘子林蛙恐怕没有千八块又是下不来!肖子鑫暗暗吃惊,这么说我的天!
当秘书这是这样好,工资不多,工作不少,但是平时跟着领导出门,那是真t威风凛凛啊,混吃混喝,还混个好烟抽,有时候给“有关部门”写个材料,人家请客吃饭不算,还得多送几条好烟过来,跟领导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个累,许多时候也就被这些个零零碎碎的小**给冲淡了,虽说是丧气倒霉甚至于怨气冲天让喜气一冲,并非从此以后给冲得无影无踪,不过至少心里也可以平衡一阵子了。
或许,这就是前几天他到的报纸上说的什么“怪现象”?以前信访办感受还不深,如今身其,亲眼所见真的是官气熏天,横行霸道有的官员自以为当了领导,就能为所欲为、呼风唤雨。就像眼前的这几位小小的乡长、书记一样,老子是一把手,老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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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与美女,滚滚红尘,请红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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