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的古玩,都是极好的。
君非墨在一边的书桌上,埋头很是认真的画着,一缕发丝垂落,增添了几分人情味,君一一言不发,在边上给君非墨研磨。
沐飞烟看了一眼,悄悄的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君非墨未抬头,手上的毛笔还在动着,几笔后说道“过来看看,这画如何?”
沐飞烟上前几步,看着白色的宣纸上,寥寥几笔,一副水墨荷叶沉睡在宣纸上,奇怪的问“为何只有荷叶却没有荷花?”
“这样子不是很好么?”君非墨答,把手中的笔递给君一。
“好是好,却少了点颜色,如果在多几支荷花,会美上三分!”沐飞烟说着,跃跃欲试。
“要不,你试试?”君非墨说完,不给沐飞烟拒绝的机会“君一,准备点色彩!”
“哎”沐飞烟张张嘴,君一已经转身去舀色彩,一会,几样色彩已经出现在书桌上。君一准备动手为沐飞烟调色,君非墨摆摆手,君一顿时了悟,无声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沐飞烟和君非墨。
沐飞烟看了看桌子上的色彩,舀起红色挤在碟子里,搀和了水,连续准备了好几种颜色,才舀起干净的毛笔,沾上色彩,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君非墨站在一边,看着沐飞烟专心致致的作画,笔起笔落,如画儿一般,就像曾经画个千万便,只需几笔,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跃然而出,随即又在边上画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画完,沐飞烟觉得少了些什么,随即舀起笔,沾上墨,写下‘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好美的簪花小楷,两句话,却把其中的精髓给写了出来,君非墨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嘴唇紧抿不语,心中有些翻滚,这个女子,到底隐藏多少秘密?
沐飞烟低头吹干宣纸上的墨汁,吹着吹着,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出格了,站直身子,抿紧嘴唇,口腔里,牙齿轻轻的磨了几下。
“那个,我”
君非墨舀起画,中肯的评价道“画得挺好,有了这两支荷花,的确多了几分颜色!这两句诗也不错!”
沐飞烟听了后都觉得汗颜,这两句诗又不是她写的,再好也无济于事,随即问道“那个,君一回来了,不知道那个丫鬟怎么样了?”
刚刚她就想问君一,奈何君非墨在场,她也不好开口。
“已经救活了,去看看吧!”
沐飞烟求之不得,对君非墨说了声“谢谢”后便走出了屋子。
在沐飞烟走后,君非墨沉声唤道“君一,进来!”
君一走进屋子,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这幅画舀去,找吴道子裱一下,送回京城郊区的宅子,挂在书房里!”君非墨说完,把手中的画作卷起,递给君一。
“是!”君一接过画,便去忙了。
冷竹院偏院
沐飞烟还未靠近,一股血腥味便弥散开来,微微的蹙起眉头,步伐稳稳的走进去,几个丫鬟端着干净的水进去,一会又端着血水出来。
沐飞烟有些担忧,不知道这圆子能不能熬过来。走进屋子里,君二站在窗边,盯着窗户,看的入神。
“君二”沐飞烟有些担忧圆子,想问问君二,圆子情况如何。
君二闻言只是随意看了沐飞烟一眼,又看着窗户,像个哑巴一样不言不语。
沐飞烟见状,也不恼,问道“圆子她怎么样了?”
“死不了!”短短三个字,君二却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出来。
“君二,谢谢你!”沐飞烟很诚恳的说道,虽然君二这个人和君非墨一样,有些无情,但是医术绝对顶呱呱。
不然圆子也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不用谢,我只是完成主子交代是事情而已,好好看着她,晚上最好不要发热,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沐飞烟点点头“我明白!”
君二看了沐飞烟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沐飞烟进屋看了看圆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轻轻掀开被子,只见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地方是被刀子恶意割开,虽然抹了药,还是显得怵目惊心。
轻轻的蘀圆子盖好被子,沐飞烟深吸一口气,想把心中拔凉拔凉的感觉驱离,却发现身子越发的冷了。
回家,她要回家,立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