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向外走。
年画动弹不得,只得随他走。
才走出门,遇上卞一心入院,见了月祐潾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太……太上皇?”
正要跪落,月祐潾冷厉开口,“让开,外面的人是吾的人,若不想你们年相国丧命,便让开。”
院外哗啦进来几名护卫,领头的正是任子宿,“快放了年相国,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任子宿易了容,月祐潾自是认不得。
“看清楚了,你们的年相国的小命在吾手中。”月祐潾阴冷道。
年画面色沉静,“一心,子宿,让太上皇走吧。”
卞一心用力眨了眨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太上皇,你这是何意?”
“何意?”月祐潾嘲笑,“还看不明白是何意吗?如你所见,劫持当今相国,要胁当今皇帝,还不快去向你们的皇帝禀报?看他愿意用什么东西来换回他最在乎的人。”
年画淡涩苦笑,“太上皇,只怕你要失望的。”
“失望?咱们拭目以待,随吾走吧。”月祐潾扣着她的手加了劲,年画微拧眉。
任子宿身子微动,大手紧握了剑,不敢轻举妄动。
卞一心脸色微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事儿来得太突然,竟让他有手足无措的感觉。
年画在相府被劫,这如何向皇上交代?
招手唤了护卫入宫报信儿。
此事儿可瞒不得。
年画目光平静的看二人,道:“都让开吧,本相随太上皇走,别让再让更多的人无辜而死,本相背负不起。”
“年相国。”卞一心眸色沉痛的看她,心沉沉重重的。
年画从容自如淡笑,“别担心,本相会无碍的。”
月祐潾想用她要胁凤君晚换取这江山,她不会让他如愿的,若能换取江山平稳,百姓平安,她死又何妨?
任子宿眸色深沉的看她,身形不动,拦着不愿意让开。
“让开。”月祐潾喝道。
年画朝任子宿报以沉定一笑,“让开吧,本相无碍的。”
任子宿眸光微闪,移动脚步让开。
这个过气皇帝是怎入得来相府的?他一直在院外,并未见有任何可疑之人,他的能耐有那么大吗?
月祐潾拉着年画一路出了相府,府外黑压压一群黑衣人围着。
年画纤眉微拧。
当真是有备而来的。
一名黑衣人牵来一匹宝马,月祐潾将年画双手绑了,推了上马,跃身而上,坐在她身后搂着她,长指极快点了她身上的麻穴。
年画动弹不得,恼怒道:“我随你走,但你让我自己骑一匹马。”
月祐潾讽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让你骑一匹马逃走?年画,吾断不会似之前那般迁就你,你死了那份心吧。”
“你这是要去哪儿?”
“自是与你双宿双飞。”月祐潾哈哈大笑,转了头向那追出府的卞一心道:“和你们皇帝说了,让他用江山来换她,若不然,就看着她成为吾的人吧。”
“休想!”年画冷声道。
“嗬~”
月祐潾马鞭一扬,马儿扬蹄奔起,那群黑衣人皆上了马,狂奔跟上,马蹄声轰轰,掀起滚滚尘雪,在盘旋在空中,经久不散。
任子宿已骑了马,领了几十名护卫出府,正欲追去,被卞一心拦了。
“无需跟去,无用的,太上皇是有谋划的,为了相国大人的安全,我们等候皇上的旨意吧。”
任子宿眸子一动,“可总该知道他们把年相国带去哪儿吧?”
卞一心微叹,“太上皇想要江山,自会给信儿的。”
雪已停,任子宿转头向那长长的街道望去,白雪皑皑似玉带,纷乱的马蹄印子乱了人的心思。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怎对得起死去的义父?
凤宁宫。
氛围沉冷。
凤君晚正欲离殿,殿外大声喊报,殿门缓缓而开,郭宾急步入内,跪落禀报,“皇上,相府来报,年相国被太上皇劫持离府。”
一句话犹如睛空霹雳,凤君晚浑身一震,上前大手一把扯了郭宾衣领,脸上青筋爆跳,“你说什么?”
“年相国被太上皇劫持离府。”郭宾倒是镇定,沉声道。
凤君晚大手一紧一松,徒然将他放开,蹭的后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几欲站立不稳。
“皇上!”郭宾与三水一前一后,上前扶稳了他。
“皇上!”众人亦喊。
“皇儿。”上官瑶亦忧心的走了下来,快步至他面前,“皇儿可还好?”
凤君晚脸色雪白,大手轻拂开在他身侧的两人,“母后无需担心,皇儿无碍。”
说完目如寒星看向德王,冷肆道:“郭爱卿请德皇叔,岐皇叔至清心殿歇下罢,一日未寻得回年爱卿,二位皇叔便在宫中住着。”
“是。”郭宾明白皇帝的用意,转身招了几名侍卫,至德王及岐王面前。
“二位王爷请吧。”
德王脸色一变,恼声道:“皇上,侄儿,你这是何意?幽禁你的皇叔吗?年相国被劫,与吾何干?”
岐王面色沉静,倒是不言语。
凤君晚面色如玄铁般冷硬,冷声道:“有无干系,你心中自知,朕敬你是父皇胞弟,对你礼让有加,你的心是何颜色的你自知。带走吧。”
岐王淡笑,看一眼德王,哂然道:“三哥,走吧。”
这一位皇帝心思当真是细如丝,他要去亲自救人,却又恐宫中有变,先把他二人给关押了,朝中还能起得了何浪?
远虑千里啊。
“皇上,你放心吧,五叔是支持你的。”
说完拉了身侧王妃主动向殿外走。
说完拉了身侧王妃主动向殿外走。
德王跺足,脸色黑沉,看一眼离去的岐王,朝凤君晚道:“皇上,你……你真做得出,就不怕遭了非议?”
“朕从来都不是好人,非议?议吧,只怕嘴碎的那人还只是德皇叔。”凤君晚绝冷道。
并多看任何人一眼,迈步向外走。
“三水,跟上。”
“是。”三水机灵的快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