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的人却无法容忍对方的过错,不愿意相信理解对方,唉,真是令人痛惜啊。”
若晚儿知她这般做,不知又要多伤心了,但愿不要再气出失心疯来。
“诸葛大叔……”年华心内一酸,刷的流下了眼泪。
是他令老姐伤心了。
“好了,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诸葛流道,说完策马奔走。
“小师弟,别难过,元帅足智多谋,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吧。”三水冲他笑笑,抚抚马儿脖子,拍马奔起。
年华抹了抹脸上的泪,不舍的望一眼那山弯,打马跟上。
这一厢,任子宿坐在马儿上,静静看眼前这一位神情淡冷的大元帅,断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降了。
“让我见你们的太子,如今你们手中的人已是我朝太上皇,我是兵马大元帅,相对比起来,兴许我会比他更有价值一些。”年画淡定自容道。
任子宿拧眉,“太上皇?”
年画眼中掠过冷冷的讽意,“你竟未知?消息该送到你们太子那儿了,如今我朝另有新帝,便是你们太子奈何不得之人,凤君晚,你们以为他死了便想错了,他是何等人?有那么容易死吗?”
任子宿神情微动,大手轻撩一下马缰绳,望一眼她身后,冷笑,“大元帅好胆识,只身为救其余人,原来你们月玄国人便是这般胆小?”
听得他这般嘲讽,他身后的将士们放声哈哈大笑。
年画冷眉一挑,讽道:“难道你就不是月玄国人?忘根忘本之人更可耻。”
“你……”任子宿大拳握得“咯咯”响,秀气的脸上爆了青筋,一跳跳的。
他身后众人停了笑,有人喊了,“休得辱我将军,将军只是半个月玄国人,他对你们月玄国有不共戴天之仇。”
“莫图住口!”任子宿沉声喝。
身后人噤了声。
原来真是月玄国人。
年画敛目冷笑。
这时身后马蹄后声传来,年画吃惊的转头看。
任子宿身后众人微动,任子宿眉眼一敛,大手轻举制止。
“元帅。”秦江槐转瞬到了眼前,勒马朝她笑笑,“一起游山玩水嘛,我陪你。”
年画眉峰微锁,瞪眼,“这不是游山玩水。”
“咳,你就当是吧。”秦江槐眸中闪了不羁,转脸向任子宿,“你今儿立大功了,一个大元帅加上平西将军,够你在军中耀武扬威了。”
任子宿沉吟,冷眸望向他们身后,两边青山陡峭,山路蜿蜓,空旷寂静。
哼,原来是想换那位太上皇之命。
“没人了,不用看了啦。”秦江槐兴味的笑。
任子宿大手一挥,沉声道:“绑了。一百人上前方,殿后,回营。”
“是。”
*
天留军大营。
虎皮大椅上,苏镜歪着身子斜斜的靠了,碧眸一瞬不瞬的看眼前五花大绑的年画,直看得秦江槐心头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