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便好。”年画敛眉,似漫不经心道:“本是你守东门的,凤元帅要退回城那一夜,你干什么去了?”
莫将军眸子微垂,抿抿唇,“末将那夜陪王爷吃饭去了。”
“是喝酒吧?”
“是……是。”
年画手指轻抚茶盏边沿,淡声道:“罚两个俸银,这是少的了,凤右相如今重伤在卧,一半拜你所赐,他日他伤好了,要怎罚,可不是本元帅能制止的,别忘了他就算交了帅印,他还是当朝右相国。”
现今时期,真得好好用凤君晚的名头。
一想到他,手指紧捏了捏那茶盏,捏得手指生疼,她真想一刀砍了此人来泄恨。
明知是德王有意搞的事儿,目前却奈何不得他,当真令人恨。
听得她这般说,莫将军悻悻低了头,“是,末将认罚。”
年画心底长长舒气,松了茶盏收回手,微仰了脸,道:“今日起,秦江槐为平西将军,诸葛流镇西将军,洛三水为诸葛将军的偏将,希望众位齐心协力,为朝廷出力,为皇上解忧。”
“是。”众人应。
秦江槐与诸葛流、三水站起身。
“多谢大元帅厚爱。”
年画抬抬手,众人便都退了出去。
“年元帅可别上火,当心身子。”秦太尉安慰她一句便退出厅。
秦江槐眸光担忧,看了看年画,道:“元帅可需要我帮忙?”
出了这样的事儿,真替她担心。
皇上被劫,可真是要大乱的了,她怎按得住这一股股的势力?
“现在没事儿,若有事儿,我会与你说的。”年画朝他淡淡笑笑。
“凤右相那儿,可要去与他说一声?”自从知道凤君晚有可能是他弟弟,秦江槐对他的敌意少了一些。
“我一会儿去看他。”年画道:“你先去歇着。”
现在这个时候她是很需要支持,可有些事儿她不能与秦江槐说。
他日他若知道,定又要怪她了。
她真觉得自己欠人太多,欠凤君晚的,欠皇上的,欠秦江槐的,她真感到自己活得太失败了。
见她这般说,秦江槐点点头便离开。
年画朝那两人故意在等她的人道:“走吧,去看看他。”
自回到沅西城,她从不去见那柳飘飘装扮的凤君晚。
到了那辟静的院落,年画让三水在外守了,与诸葛流入内。
易容成凤君晚的柳飘飘正斜靠在榻上看兵器书籍,那些棉布条扔得四处都是。
诸葛流见他这副样子,上前拾那些棉布条,笑道:“你也不怕突然有人闯进来?”
柳飘飘笑笑,指指屋顶,“你当那几名暗卫是吃干饭的呀。”
年画眸色淡淡,走到软椅坐下,道:“皇上被劫了,应是苏镜干的。”
心底微痛,明知眼前人是柳飘飘易容的,但心还是会痛。
如果不是发生这突发的状况,她真想依着原计,让“凤君晚”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