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上睡去。”
“啊?”她猛的转身,凤君晚扯她衣袍的手一松,她身子失去重心,便一头撞入了他怀里。
那淡淡的清香沁入鼻间,她心头咯噔一下,眸光一敛,双手一推,猛的将他推开。
也许凤君晚是猝不及防,亦或许是发了怔,生生的让她推后退了几步,蹭蹭蹭退到书案边,大手扶了书案才站稳。
颜长卿冲着他低吼:“死了也不去楼上睡。”说完头也不回奔下楼。
一切归于安静,那一厢正在倒茶水的三水,惊得把茶水洒了一地。
这是什么情况?
颜长卿不是男人吗?大师兄为何要他到三楼睡?那大师兄睡哪儿?
正在愣神,凤君晚一记冷眸扫了他,心底一紧,低了头赶快下楼。
凤君晚走到屏风后的矮榻,斜斜的靠了,轻抚了抚前额,缓缓的闭目,心自微叹。
颜长卿……
*
翌日一早。
细盐般的雪飘飘洒洒,很快宣城大街小巷都披上一层素色白雪,城中异常的安静,家家闭户,街上罕无人迹。
偶有一两只流浪狗儿在闲逛,似乎给这沉闷的大街带来一丝气息。
城墙上,锦旗稀疏,人头廖廖无几,凤君晚淡淡抚琴,琴声飘逸入云,似清纱撩绕,极淡,极轻。
颜长卿与三水躲在一侧,一人靠坐着淡然看雪,一人神情忐忑。
“长卿,你说这行不行啊?”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我现在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把它咽下去。”
“……好像天留人那边没有动静呢。”
“谁都不想赶早死的啊。”
“……”
……
城外,领着军行进了六七里的任言姜骑着红马立在土坡上。
“任将军,这恐有诈,还是暂缓攻城吧。”副将在她马侧道。
“不。”任言姜微侧了头,唇边掠了似笑非笑之意,“凤君晚这是在赌本将军不敢攻城,我便偏偏打他个落花流水,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才会记得本将军。”
副将嘿嘿笑笑,粗脸似盛开的秋菊,“将军当真看上他了?”
任言姜细眉一挑,肆意的笑,“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