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紧紧的拢着,“是啊,师父说得对,得打开师兄的心结,能令他心结打开的也只有年画,她……咱们易容倒是简单,但该又年画的名义与师兄说些什么才是关键。”
上官瑶沉眸片刻,眸光轻闪闪,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话一出,那三人微怔,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
“您是他娘亲,这……行吗?”柳飘飘第一个反应过来。
娘亲装扮成心仪的女子,这确有点儿别扭。
“不,飘飘,关键时不必得拘泥于小节,为师看可行。”陌离散人轻拍桌子,“夫人身为女子,对女子心态是十分了解,就这般定吧。”
上官瑶淡淡抿了抿唇,“我与那年内史有几次接触,她是个极内敛的女子,心清自傲,性子倒是与我年轻有些像,装扮成她,我知道该如何与晚儿说的。”
当年自己与先帝不就是这般模样吗?两人均是喜欢把事儿闷在心里,总自以自己所做的就是为了对方好,殊不知会伤害了对方。
陌离散人欣喜的笑了笑,“好,今儿夜已深,老人让两个徒儿先送您回宫,这几日老夫再给他调理调理内息,待准备妥了再接夫人过来,只是委屈夫人在庵中了。”
上官瑶起身施一礼,“我并不委屈,倒是辛苦了几位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老夫等该做的。”
*
凤君晚望着眼前的“年画”,一动不动,眸内波光粼洵,恼怒、痛楚、隐忍、不甘,种种如浪花儿轻翻,掀了心底那尖锐的痛。
那棺木中无血色的脸在眼前闪动……
自己执长剑刺向她,那血……
“我便遂了你愿”那眼中的果决,令人心颤……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那女人说的……
手掌渐渐收紧,握得“咯咯”作响,额前一道青筋一跳。
“啪”一掌,案几碎如屑。
眸光冷厉似冰棱,一射,厉声道:“你不是她,你何人?说!”
上官瑶袖下素手微润,紧张的轻轻握了握。
他这是清醒了吗?
是清醒的认出不是年画了吗?
记得柳飘飘说过,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是何人装扮年画,他都能认得出,按理说那是得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认得的啊。
她咬了唇,索性不语,看他如何说如何做。
屋外师徒三人亦紧张的相互看了看,陌离散人抬手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静观其变,柳飘飘与三水点点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凤君晚眸光一收,冷喝道:“说!你是谁?不然休怪本相不客气。”
竟有那么多人喜欢假扮她,皆当这女人好欺负了。
“哇~好啦,终于雨过天晴。”三水按奈不住,第一个开心的喊着闯入屋,“大师兄,你真的好了,太好了。”
奔上去搂着他直蹦达。
凤君晚拧眉,嫌恶的将他推开,“少恶心,滚一边去,三水,这是何事?说!”
柳飘飘快步跟着入屋,摇了那折扇,痞笑道:“三水,我都说啰,师兄肯定记不得那……混乱时期的事儿,就应该趁机做点儿事。”
被凤君晚推开的三水老老实实的立着,眼角偷偷瞄看,怯声道:“我可不敢。”
哪敢呀?大师兄这一身的寒气,能杀人于无形,给个豹子胆来他亦不敢。
“少废话。”凤君晚指了上官瑶,冷道:“她是谁?”
上官瑶心似乎万马奔腾般欣喜,轻轻撕了脸上的面皮,眼眸湿润润的看他。
“上官……”凤君晚脸色一沉,转向柳飘飘冷厉道:“这是何意?”
“晚儿~”陌离散人入了屋,淡声和缓道:“莫急,听为师道来。”
凤君晚转头看去,一怔,“师父,您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