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点儿都不好玩,整日板着个脸。”
景帝冷脸不语。
郭宾忙拉了月铮,道:“铮郡主,这是大事儿,马虎不得,皇上是皇上,日理万机,辛苦着呢,你得多体贴体贴皇上。”
“体贴就是不让人说话么”月铮皱了皱鼻翼,不以为意道。
郭宾无奈笑笑,“这个在合适时候是可以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指现在就不合适啰”月铮得意的笑,不怀好意的看他。
“这个这个”郭宾无语加无奈,这个淘气小郡主,真不好伺侯。
月铮挣开郭宾的手,道:“我不和你说了,这儿不好玩,我出宫回府,再不回去父王得打我板子了。”
“铮郡主”
郭宾才拉住月铮,院外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转眼两人进了院。
“父王”月铮甩开郭宾便往来人身上蹦去,“父王可是来接我回府”
“是呀。”德王爷温雅笑笑,拉了月铮,向景帝施礼,“臣见过侄儿皇上。”
“见过皇上。”一身湖水淡蓝的年画亦施了礼。
“都起吧。”景帝冷眸微光轻闪,多了一丝和煦,眸光落在年画身上。
细柔衣衫,飘逸如这春日里烟波淡渺的湖光,随风轻摇,明眉锆齿映着清清冽冽的春意。
这个年画,就是不同别的,满朝文官,或粗旷,或温文,或飒爽,或狡黠,而他,就是不一样,可惜是中宫母后之人。
清若水,淡如月,几分清寒,几分明澈。
这令他想起另一个人。
凤君晚,那个他不想依附而又不得不依附之人。
那人,如若千年冰湖,寒冰积雪深厚,他动不得憾不到。
这便是他的无奈,中宫干政,相国把持朝局,前狼后虎,这个皇帝当真当得窝囊。
年画立在德王爷身后,抿唇淡淡,眼光看向上官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了礼。
上官瑶眸底轻波微动,这粉墨登场,该来了。
跪落施礼,“上官瑶见过德王。”
德王潇洒一笑,“起吧,近年可还好”
“托王爷的福,还算安好,多谢王爷关怀。”上官瑶站起身,微微淡笑。
帝景冷哼,“皇叔可别让她的外表给迷惑了,你且看。”指了指那一片狼籍的乱木堆。
德王爷转身一看,甚是惊讶,“这是”一脸疑惑。
年画亦望了去,眸光平静无绪。
帝景寒脸轻哼。
“我知道我知道,那里有暗道。”月铮靠在德王爷大腿上,仰脸笑嘻嘻道:“我想去看,皇帝哥哥还不让去呢。”
德王爷震惊,拧眉转了眸光看上官瑶,又看看景帝。
“王爷,洞里是有暗道,侍卫去查了,这正等着结果呢。”郭宾恭敬的回话。
“哦竟有这等事”德王爷让月铮自己站好,几步走到那洞口,探头望了望,“这好端端的院子竟然有暗道怎么来的”
景帝眉目不动,冷道:“这得问这院中的主人了。”
德王爷望向上官瑶,眸光询疑。
上官瑶气度从容,抿唇道:“或者得问这建造院子之人。”
“上官瑶,你诸多诡计,善变狡猾,当年父皇便是被你花言巧语所迷惑,蒙骗,如今在朕眼前,你休想得逞。”景帝眼底翻了怒火。
上官瑶淡淡半垂眼眸,不咸不淡道:“若是能迷惑得了先帝,上官瑶便无需在这儿思过。”
“你”景帝怒海狂涌,指了她一时气结。
德王爷眉心轻拢,走回到景帝面前,不紧不慢道:“侄儿皇上,先别急,等来了结果再说。”
“皇上息怒。”年画淡声开口,“上官姑娘一介女子,若真要挖如此大的泥洞,不甚容易,更别说是暗道了,再者,所挖出来的土,堆放在哪儿呢看这院子简简陋陋,没有堆积的泥土,是否上官姑娘所为,有待查证。”
景帝一愣,沉了眸不语。
“是啊,年大人言之有理,我们还是等结果吧。”德王爷赞许的点头。
上官瑶心中一动,眸光看向年画,感激的微点头。
年画淡勾唇,清清冷冷。
“你就是年大人”月铮几步蹦到年画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眸中闪了清亮光泽,“你好聪明,我好崇拜你哦。”
年画微愣,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当下清凉一笑,似山林微风,“铮郡主过奖了,微臣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大英雄,没有什么可值得崇拜的。”
月铮小手儿轻轻扯扯她身上细柔衣衫,神情痴迷,道:“年大人,你好好看哦,因为你好看,所以我崇拜你。”
年画脸色微尴尬,声音清冷依旧,“铮郡主,这儿好看的人是皇上,还有德王,微臣只是不算丑而已。”
月铮不以为意撇嘴,“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好看,他们是老男人,不好看。”
一言惊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