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年画轻声道。
“大人身子可大好又是怎么逃过一死的我们真的很担心大人。”云成雨静静的煮着茶,看年画的眼神复杂意味万千。
王海亦上下打量年画,“是啊,大人你的身子可好利索了要否请宫中太医来瞧瞧”
年画淡淡抿一口茶,眸光幽深,轻声道,“本官无碍,身子已好利索。那日跌下悬崖,所幸崖下枝树茂盛,挡了下坠之势,偶遇一采药郎中,被其所救,这便活了下来,想来是阎王爷暂时还不想收本官吧。”
“好好,大人真是福大命大,无碍便好。”王海神情轻松欢快。
云成雨眸光微闪,眼底掠过一抹难明意味,“大人,成雨想告假。”
“作何要告假”王海惊讶。
“累了,想歇一歇。”云成雨垂了眸,淡声道。
王海想了想道:“倒也是,前阵子你也够辛苦的。”
年画眉眼淡淡,指尖轻轻滑过手中茶盏,“本官给你五日假吧,府衙诸事,离了你还真不行。”
“大人,成雨想回乡一趟,来回都得一个月。”云成雨道。
年画浅笑,“家中催你回去娶媳妇了”
“就是,是不是家中给你找了一姑娘急着回去抱媳妇了”王海盎然笑道。
云成雨摇头,涩然而笑,“哪有”即便有,他也不想要。
他想要的人他要不起。
王海大手轻拍了他肩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大人回来了你不高兴或者让凤相国给吓坏了”
年画侧淡笑看他。
“不是不是。”云成雨强打起精神,连连摆手,眸光微闪道:“大人,成雨不是那个意思,你回来,我极高兴,也没有被谁吓坏,那夜,成雨救不了大人,还只能任凤相国摆布,成雨恨自己无能”
年画轻摆手制止他说下去,轻声道:“怎能怪你千成别这么想,你们只是本官的同僚,不是本官的爹娘,无需对本官负责,既便是爹娘,亦无需负这个责,生死由命,怨不得旁人。你看,本官这不没事嘛。”
“大人”
“好了,别多说了,五日假,就在京都四处随意逛逛散散心,要去官妓本官亦不管,假期本官管不着。”年画笑道。
王海嘿嘿笑了几声,意味的看云成雨,“你看,大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这都帮你想到了。”
云成雨脸一红,大拳擂向王海,“别瞎起哄,我不好那口。”
“若有合适的姑娘,本官出面帮你讨了。”年画笑意深深。
云成雨撇嘴,“大人,别听海叔胡扯,成雨现在不考虑那些事儿。”
“你小子,眼光就是过高,小心错过了好年华。”王海呵呵的乐笑。
年画眸光轻闪,喝完杯盏中的温茶,道:“秦中候呢怎么不见人”
王海微顿,道:“那一夜,秦中候便失踪了,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秦太尉都上门来要人了呢,差点儿就要打起来了。”
“哦不是说告假吗竟然是失踪”年画疑道。
“是啊,找过了,就是不见人,不过,老海倒觉得他不会死,他本就是个散慢不羁之人,做事又没有个章法,无拘无束,指不定跑哪个地方逍遥快活了呢。”
“就是。”云成雨轻声附和。
年画微抿唇,“说说那夜本官坠崖后之事吧。”
云成雨望了王海,“海叔说吧,我煮茶。”
“嗯。”王海轻应。
“其实大人亦能想得到,之后便是凤相让莫桑装扮成大人,要挟我等二人不得张扬。有一日,凤相到了这墨池苑,要老海说一些大人平日的琐碎事,后来一个人在屋中坐了半个时辰,就再也没有什么了。那莫桑并未使用这院子,就连月池苑,也没有进去住。”
年画淡然道:“海叔和他说了什么”
“也没太多,就是说了说大人的好,要说大人的不好之处,老海还真说不出。”王海笑道。
“他为何会来墨池苑”年画凝眸。
“老海是觉得他是想来搜查这墨池苑,大张旗鼓的来又怕不便,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来。”王海道:“不过大人请放心,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看的。”
“嗯,想来是,日后大伙儿多长长心眼,防着点凤相,别再让他再有机可趁。”年画起身走到案桌前,翻了翻案上的籍典宗卷,道:“海叔你们先歇着吧,本官再看一会儿宗卷。”
王海站起身,“是。大人可别太晚了,身子才好得多注意一些。”
“本官会的,你们放心吧。”年画落了座,翻开那些宗卷。
待王海出了屋,脚步声远去,云成雨才站起,看向年画的眸中多了一层空濛淡雾,咬了唇,下了决心似的轻声问:“大人可是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