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愣;接着是严格分别向人送珠宝,送字画。收东西者,总是两个人,一个是老头,一个是中年人;从穿戴,从神情,好像是当官的。但每次送东西都是分开,老头和中年人并不碰面。除了送珠宝和字画,还送帆布提包;每次或一个,或三个五个不等;严格弯腰拉开拉链,里边竟全是钱;送中年人往往是一个提包,送老头或三个,或五个。不是送一回两回,十多回。屏幕下方,有跳动的日期和几点几分几秒的字码。
刘跃进和马曼丽惊了。几十提包钱,加在一起,到底有多少,一时真算不过来。更让俩人吃惊的是,播过这些,还是这个房间,或这个中年人,或这个老头,正在床上与外国女人干那事。也不是一回两回,十多回。下边也有跳动的日期和几点几分几秒的字码。每一次,中年人都干得满头大汗,与不同的外国女人大呼小叫;老头不叫,干得不紧不慢;也不是不紧不慢,好像不行了;老头是个尖屁股,看着不行了,但还努力抖动和挣扎;或者他干脆躺那不动,让外国女人含他下边。不看这些还好,看过这些,两人脑袋“嗡”地一声全炸了。没看之前,刘跃进只知道这u盘值钱,有人想买;看了才明白,u盘里藏的竟是这个。两人钻出网吧,来到地面,蹲在网吧门口,刘跃进突然大叫:“那么大一提包,能装一百多万吧?几十提包,不快上亿了吗?”
突然又大叫:“收人这么多钱,这叫啥?大贪污犯呀这叫,该挨枪子呀这是。”
突然又明白:“我说这么多人,紧着找它呢。这是钱的事吗?能要他们的命呀。”
马曼丽愣愣地看刘跃进,脸开始变得煞白。刘跃进还在那里愤愤不平:“我给顺义老李送泔水,来回一百六十里,才挣几块钱;他们轻易而举,就收人这么多钱;这是人吗?狼啊,吃人哪。”
马曼丽仍看刘跃进,这时哆嗦着说:“你就别说别人了,说你自个儿吧。”
刘跃进不解:“我怎么了?”
马曼丽:“捡了不该捡的东西,又让人知道了,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刘跃进突然想明白这点“呼”地吓出一身汗:“我说刚才在桥下,那贼被人往死里打呢。”
又“呼”地站起:“原来以为他们是找这盘,谁知是要命啊。”
又蹲下,一把抓住马曼丽的手:“我明白了,他们除了要盘,还要杀人灭口,那贼被他们打死了,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又用手拍地:“丢个包,就够倒霉的了,谁知又牵出这事。”
马曼丽突然想起什么:“我也看了这盘,不也裹进去了吗?”
忙推刘跃进:“咱可说好了,人家抓住你,千万别供出我。我在老家,还有个女儿呢。”
也是物极必反,大祸临头,刘跃进突然像老袁一样幽默了,对马曼丽说:“这样也好,从今儿起,咱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马曼丽急了,上去掐刘跃进的脖子:“操你大爷,我现在就把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