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的流露出了稍微高一点的姿态。
对纪家人来说,有这样一个亲戚,确实是大好事,就连纪清芸,也表现出一定的热情。
反倒是周睿,被晾在了那里,近乎无人问津,只好一个人默默的吃菜。
聊着聊着,纪清芸转头看到周睿在那吃个不停,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下。待周睿诧异的停住筷子,她才暗暗咬牙,侧过头来低声道:“你怎么回事,也不跟纪然多说说话,就知道吃。”
周睿哭笑不得,你们聊的那么开心,我哪插得上嘴。再说了,莫名其妙的去没话找话,不更尴尬吗。
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纪清芸心里恨铁不成钢,忍不住踩了他一脚:“人家想找个体系内的人认识都没门路,你倒好,自己家亲戚就是,却不知道珍惜机会!”
周睿被她踩的牙疼,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好忍着。
旁边的宋凤学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便转头问:“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这不是看他闷着头只顾着吃嘛。”纪清芸道,然后立刻又闭了嘴。
因为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宋凤学肯定会大肆训斥周睿一番。她刚才好像没注意到,怎么偏偏自己给忘了,反而提醒她呢。
纪清芸心里一紧,生怕母亲当着四叔一家人的面把周睿骂的狗血淋头。
结果让她惊讶的是,宋凤学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斥责周睿的“不礼貌”,只嗯了声,说:“可能今天太累了吧,别管他,让他休息下也好。”
这句话,把纪泽明和纪清芸都给听愣了。
是自己耳朵不好使了,还是听茬了?
可能太累了,让他休息下?
这是宋凤学该说的话吗?她不应该指着周睿的鼻子,骂他不懂礼数,比不上人家纪然一根脚指头吗?
父女俩呆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满脸古怪的看着宋凤学,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发烧了。
这时候,纪然看过来,对周睿道:“姐夫,你要开的是药铺吧?”
周睿还没吭声,就被纪清芸提醒式的踢了一脚。无奈至极,他只好立刻回答说:“是的。”
纪然笑着说:“正好我有个大学同学,今年也是考上了,分配到青州的工商局工作。回头我把他喊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认识下。你开药铺,以后免不了要跟工商局的打交道的。”
“这个”周睿很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很需要认识一个工商局的新人。但这话想想实在太高调,太膨胀了,说出来怕是会被纪清芸当场踢死。
“你这孩子,人家纪然好心帮你介绍工商局的,你这个那个的干什么。”纪泽明训了几句,然后才对纪然说:“别介意,你姐夫平时认识的人不多,也不怎么喜欢说话。回头你那同学吃饭的时候,也顺便喊着你姐。你们都是年轻人,聊的来,有什么花费,回头让你姐报销。”
“没事的,以前我刚上学的时候也和姐夫一样内向。后来在学生会历练过,又进行一年多的社会实习,现在好多了。”纪然满脸的平和,态度让人挑不出什么刺来。
两相对比,周睿这闷葫芦一样的性格,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看着那个被堂姐低声训斥的姐夫,纪然脸上保持着谦逊和微笑。
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还聊过这边的事情,知道纪泽明夫妻俩,包括纪清芸都混的不错。
不过正如先前说的那般,哪怕他们混的再好,也只是商人和教师。相比之下,纪然这个公务员的前途,似乎更远大一些,听起来也更有档次。
至于周睿,纪然小时候见过,但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现在,周睿成了姐夫。一开始听说他开了两家店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有点压力的。
直到周睿自己说书店生意很差,一个月才赚几百的时候,纪然差点想笑出来。
他相信,父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和自己一样,都松了口气。
这家人,总算有个混的不怎么样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个姐夫混的也未免太差了点。一个月几百块钱,不怕被人笑话吗?现在扛大包的,都比他赚的多十倍以上吧。
所以,纪然脸上没有异样,实际上心里对周睿的印象,已经放在了水准以下。
心里原本不是很明显的优越感,也因为周睿的原因,逐渐高涨了些许。
这时候,房间门被人敲响。
纪泽明回了声进来,便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笑容满面的走进包厢。
还不等他问对方是谁,忽然听到板凳快速后移的声音,紧接着,纪然那带着惊讶,紧张的声音便传入耳中:“金,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