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里出来,陆续民就看见陆卿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好整以暇地在副总监办公室里。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更是想到了从前的往事,心越发冷硬。
他就不相信了,陆氏这么大个公司,离了陆卿音还转不起来了不成?
没有哪家的董事长当得像他这么憋屈!
这次让步,下一次还不知道会让到什么地步!
陆续民不再多看一眼,冷声吩咐秘书:“陆卿音已经被撤职,还来公司干什么?赶紧让她收拾东西离开!”
丢人现眼,还打他的脸!
说完,陆续民步伐沉重地回到了办公室,关门声音巨响。
陆卿音收到秘书的通知并不意外。
她也不多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
部门小组的员工收到消息之后纷纷过来询问。
陆卿音没解释,只宽慰他们,“没事儿,我会回来的。”
项目必须她来做。
属于她和母亲的东西,她也要全部拿回来。
如今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哟,还会回来呢,陆副总监,哦不,现在应该教你陆小姐了。”沈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抱着手臂走过来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自信呢,话不能说得太满,否则可是会物极必反的。”
陆卿音手上的动作没停,轻抬眉梢,“沈总监也别高兴得太早,物极必反,这句话我还给你。”
沈然洋洋得意,“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傲的,难不成仗着跟司家的婚约,就以为能翻云覆雨了?”
“所以呢?沈总监,这场婚约,大概是你可望而不可及东西吧?”
而她陆卿音,弃之如敝履。
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差别。
沈然真是不经激,被戳到内心痛处,火气蹭蹭往上冒。
只是这一次,陆卿音没再给她这个机会,接了个司机的电话,一边讲话一边,拿着自己的东西越过人就离开。
沈然那些怒言被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分外难受!
她看着陆卿音脊背挺直地离开了公司,一点儿都不像被炒了似的,气得跺了跺脚。
可是转念一想,陆卿音现在没了实权,不过是装模作样找找面子罢了。
她何必跟一个败者计较那么多?
等她做好了这个项目,司铭那边再多用点心,哪里还有陆卿音什么事?
想到这里,沈然得意地笑了起来,拨拨头发哼着小曲出去了。
陆卿音回到了自己的小蜗居公寓里,结果没想到,门口放着她的行李箱,门锁的密码也被更换了。m.
她皱眉,立马就反应过来。
除了陆续民,还会有谁?
这栋公寓的所有权是她母亲沈月,去世之后是给陆续民代为保管。
但那个时候的陆续民还是个慈父模样,对陆卿音说,她母亲的东西她可以随时使用。
偶然一次的争吵,陆卿音便住进了这栋公寓,之后便鲜少在陆家居住,陆续民向来对此不闻不问,现在做到这个地步上,明显是要她服软,主动跟那些股东说明,是她自己要退出项目的。
但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接到了陆续民的电话:“卿音啊,忘了跟你说了,你现在住的那个公寓,我另有用途,你就先搬出来吧!”
陆卿音心底一片寒凉,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应这话,只问了一句:“爸,您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陆续民明显不想跟她扯东扯西,说了句“我还有事,先挂了”。
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卿音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她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陆续民能这么对她,就代表,他早就没把她母亲放在心上了。
五指抓过行李箱,拖着进了电梯,电梯合上的一瞬间,她的脸上,被无边的肃穆与沉重缩裹挟。
明天,是她母亲,沈月的忌日。
……
夜色浓稠,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陆卿音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徐徐的晚风吹起她的长发,飘散在空中,她面容清冷,所有的喧闹都与她无关。
无家可归的感觉,可不好受。
可能怎么办呢?
陆卿音抚了抚微凉的手臂,轻叹了一口气,好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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