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扶着司铭的手紧了紧,转过头去,和盛锦舒那双好整以暇的眸子对上,她咬牙,笑笑,“盛四少真幽默,我和司铭是朋友,顺手帮帮忙而已。”
这位也是个难惹的主,饶是再不满,她也不敢跟人起冲突。
盛锦舒意味深长,“噢,原来是‘唇’友谊。”
沈然皱眉。
总觉得盛锦舒话里有话,又品不出来。
这时,司铭又开始烦躁地发酒疯了,骂了句脏话,吼道:“车呢,车怎么还不来!”
沈然无暇顾及盛锦舒,只能去好生哄着,“马上来了……”
司铭脸上醉醺醺的,眯着眼,额前碎发垂落,衬衫衣领皱巴巴地扯开,倾颓倦怠,哪里还有清醒时衣冠楚楚的模样。
就像,本性终于暴露……
沈然深以为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男人的逆鳞。
之前有一次,司铭喝醉了,那天晚上,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即使如此,沈然也觉得痛并快乐着。
盛锦舒瞧着他们上车,讥讽嗤笑,司京衍正从大堂走出来。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但他酒品想来不错,名贵的西装外套搭在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妖冶冷峻的脸上面色不虞。
眯了下眼,对盛锦舒说,“你很闲?”
“有点。”
司京衍懒得搭理,越过人。
盛锦舒跨步跟上,嬉笑扯皮,“哥,该说不说,你们司家可真有意思。”
司京衍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要改姓加入?”
盛锦舒眼睛亮了亮,兴致盎然地说:“啊?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司京衍笑,不答了。
眼眸低垂,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
方才酒局临近结束,陆卿音就消失没了影儿,不知是在逃避司铭,还是在躲他。
盛锦舒凑过来,“哥你等谁呢?”
“起开。”司京衍不喜欢在旁人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m.
盛锦舒直起身子,猜测道:“不会是你那位侄媳妇吧?”
方才在酒局上两人一来一回的博弈,旁人看不出,他可是清楚得很。
司京衍不可置否。
盛锦舒的表情有些复杂,“你真看上她了?那国外那位……”
话音未落,司京衍冷冷地瞥过来一眼。
警告意味十足。
盛锦舒立马噤了声,不敢再往下说。
温柔的夜风徐徐吹在身上,却化不开此时压抑的气氛。
盛锦舒叹了口气,司机正好把车开过来了,尴尬略有缓解,他偏头问:“一道走不?”
“不用。”
盛锦舒只好上了车,又按下车窗,说:“哥,我觉得有些事,你真的要想清楚。”
说完,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弯尾气。
司京衍的眉心一折,狭长的眸子半合着,情绪不明。
光线把他的脊背映照得格外挺拔。
……
趁着司铭醉酒,陆卿音逮着机会就出了酒吧,她懒得去当所谓的贤妻良母。
刚走没几步,她便接到了闺蜜陈奚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奚呜呜咽咽的,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在哭,在闹。
陆卿音扶额,无外乎又是因为她那相恋三年的男朋友,不知道多少回了。
“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好在陈奚伤心归伤心,没放任自己喝断片儿,发来了位置。
是一家偏僻小众的小酒馆,氛围很好。
陆卿音到的时候,陈奚正拉着一个帅哥诉苦发酒疯,那帅哥一脸无奈。
陆卿音上去把人扒拉开,“行了,别发疯了,我送你回去。”
陈奚宛如一滩肉泥挂在陆卿音身上,哀嚎道:“音音,你来了……”
一路往外走,陈奚还在骂骂咧咧地哭诉,“为什么呀,音音,我跟陆政宇好了三年,他妈的,他为了讨好女上司把我甩了?真不是个东西!”
陆卿音叹息。
他见过陈奚的男朋友,统共没几面,是个律师。
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老实人模样。
但陆卿音对陆政宇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也许是旁观者清。
人心难测,这个世界真真假假,早就分辨不清了。
不然自己怎么会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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