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疏影道:“这事我们说好了,什么时候帮我把她带进相府?”
凤疏影回答:“这事不能急,我空了先去找她。”
左相心里虽急,却也知道这事其实没有那么急,他便道:“那这事你可要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了。”
他方才行礼的时候行得行云流水,这会站起来就是哎哟哎哟。
凤疏影:“……”
不夜侯:“……”
没见过比他更能装的老头。
左相瞪了不夜侯道:“你家的院墙修那么高做什么?”
不夜侯:“……”
不是,左相爬了他家的院墙,却又嫌弃他家的院墙,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再说了,他家的院墙关左相什么事!
左相又瞪凤疏影:“你早答应我,我也就不用受这罪了!”
凤疏影觉得他就是个超级矫情的老头,才不惯着他,直接怼了回去:“我现在也可以反悔的。”
左相:“……”
他又瞪了她一眼,扶着腰扭着屁股往外走:“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现在的小年轻没良心,没同情心,不懂得何为尊老,实是可悲可叹!”
三人:“……”
这老头不谈正事,不摆左相架子的时候,这做事的方式真的是一言难尽。
就他这模样,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一国之相。
三人却又都莫名其妙的觉得和左相亲近了几分。
凤疏影有些感触地道:“这老头真的是个人精啊!”
这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不夜侯问景墨晔:“老头刚才给你看的是到底是什么?”
景墨晔回答:“没什么,他是我父皇留给我的人。”
不夜侯十分震惊:“什么?”
景墨晔原本不想回答,扭头看见凤疏影也一脸好奇地看他,他便道:“那是我父皇亲手给他写的信。”
他说完把那封信递给了凤疏影。
不夜侯:“……”
明明更想看信的人是他!
他觉得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今天被他们接二连三的针对,他真的太可怜了!
凤疏影把信展开,那封信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和诏书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信里的内容不算复杂,只是让左相在昭元元年的某月某日进京。
凤疏影问道:“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景墨晔回答:“那是我父皇驾崩的十天之后。”
凤疏影还是有些迷糊。
景墨晔解释道:“左相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外放的官员,不在京中。”
“他进京的时间非常巧妙,我父皇驾崩十天了,昭元帝已经把京中的官员清理了一遍。”
“那个时候的昭元帝对京中不少官员都心存怀疑,又恰好他想要清洗内阁。”
“左相在那个时候带着丰硕的政绩进京,之前又一直被我父皇贬官,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父皇的人。”
“昭元帝那个时候又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又还想把控朝政,所以提拔左相进内阁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凤疏影和不夜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事里有太多的巧合,巧合太多了就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