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眼看就要成功脱身,却不料,此时那宋兵人群之中,一个普通的士兵忽然暴起,朝赵允初后背袭来。
这一击极为阴险狠辣,而且毫无征兆,直到掌风贴近后背,赵允初才反应过来,回头望去。此时已来不及转身迎战,匆忙间双掌一接,也不曾使出全力,竟被一掌击飞。
若是全力而战,就算对方武功极高,赵允初也不曾示弱!可首先赵允初已经久战,加上对方偷袭之下,猝不及防,自己却一心奔走,放松警惕,这才匆忙接掌。
而对方却是算计好了,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有心算无心。赵允初匆忙接招,这才不敌。
更要命的是,山路狭窄,左右都是断壁山崖,这一掌将赵允初震飞,竟然没有落脚之处,身影朝着山崖急坠而下。
“小初!”
眼看着赵允初跌落悬崖,赵祈急得大喊。
这一幕落在易风眼中,也煞是悲伤,可此时凶险万分,万不是分心的时候,他只能忍着心痛,一勒缰绳,拍马快逃。
小王爷吩咐自己带着五皇子离开,自己定不能辱命。
山路狭窄,西夏武士追赶不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风带着赵祈离去,直到背影渐没,刚才那位普通的宋兵,这才撕下面皮,带上一张熟悉的面具。
原来,这埋伏偷袭赵允初的宋兵,正是麒麟社的军师,也就是国子监的布教头。
没想到,他竟然也跟着没藏讹宠的使团,来到了宋夏边境,并一手策划了这一场好戏。
西夏使团在宋朝境内被伏击,凶手五皇子赵祈逃走,出手的是大宋西北种家军,西夏使团成了最大的苦主,便完全有借口对大宋发兵了。
此番目的已然达到,布教头和没藏讹宠对视一番,得意地大笑起来。
而易风带着五皇子赵祈,拼命地策马奔行。
小初坠落山崖,生死不明,赵祈心中极为伤心难过,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易风,也是面色凄然,两人心中如同堵着大石。山风冰冷,舔着赵祈的衣袖往领口钻,却来不及伤感,前路烟尘又起,旗号鲜明,竟然又是一路宋军出现!
莫非是西夏人留的后手?!
“五皇子快跑!”
见状,易风大惊,一面催促赵祈快走,一边打算只身抵挡。
但对面的宋军训练有素,只见一白袍小将策马疾飞,张弓搭箭,人如流星,箭似追月,一箭射在地上,将刚欲转身逃跑的赵祈的坐骑惊得来回打转。
那小将挽马长嘶,剑眉电射,鹰盔飘零,鱼鳞细甲束身,生得煞是英武,气度亦是极为出众。
易风误以为又是西夏人假扮,横剑在胸前,正要出鞘!
那小将却长枪一甩,指着易风道:“且慢!我乃大宋西北种家军,你们可是五皇子和易护卫!”
听对方直呼自己名号,易风不由诧异打量,见对方军纪严明,难道真是西北种家军?当下沉声回道。
“我正是!”
那小将纵马上前,自称。
“我乃西北飞将种谔!”
易风听他名号,与赵祈对视一眼。
又出来一个种谔!
这回,是真是假?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种谔?”易风十分警惕。
种谔先是一愣,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掷了过来。易风伸手接住,便看。上面是种家军的令牌,此人正是种谔。况且,他能喊出易风的名号,也证明他所言非虚。
他心中大喜:“你可是大将军种世衡的儿子!”
“正是在下。”
种谔点头道。
赵祈也听父皇以及朝中文武提起过,西北种家世代初大宋西军名将,老将军种世衡,少将军种谔,都是西北军的脊梁,听的小将军种谔名号,不由得大喜,此番终于迎来了救兵,当即回马大声道。
“甚好!我就是本朝五皇子殿下。”
种谔率兵拱手,对赵祈道:“殿下恕罪,末将救驾来迟!我父亲收到八王爷密令,说五皇子被西夏人收押,路经此地,特命我率兵前来搭救。”
既是八王爷密令,那当无误了,赵祈心中终于落下了大石。
只可惜,若是救兵早来一刻,小初就不至于跌落山崖,生死不明!
易风上前向种谔说明情况:“我们在那边的山坡遇到袭击……”
种谔一听,吩咐士卒前方开路,自己和易风并骑而行。
“快带我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