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者一眼后,便又向一旁始终不敢言语的守卫道,“病毒测试的仪器,在他身上用过吗?”
守卫先是一怔,而后狠狠点头。
蝎子见守卫行为果决,便也点头回应,看来,事情很清楚了。
真的很清楚了。
这一刻,一股汹涌的杀气瞬间袭来,趁着这空挡,一抹白光自逃难者衣内瞬间闪出,爆冲向面前青年的小腹,这一手来的悄无声息,又极其迅速,而刀刃看其白光就知锋利异常,寻常人要被划到肚皮,少说半个肠子都会流出来,就此一命呜呼。
但很不巧,这一切蝎子都感受到了,而在白光刚离胸口时,那握着白光的手腕便已被他单手牢牢的握住,分毫前进不得。
趁着依稀的夜色,蝎子认出那是把寻常切菜用的不锈钢刀。
杀自己?
自己与此人见面不过两分钟,无仇无恨,他又为何杀自己?
难道就只是因为自己是个队长么?
但他没有再问缘由,反而在逃难者仍在死命挣扎着被他握紧的那只手时,他另一只手却已经掏出了枪,而后对着逃难者的胸膛就是一枪轰了上去。
那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开时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但就见逃难者的胸膛直接炸开了一个血洞,他仰身倒在泥地中一动再也不动,任凭夜中映衬的黑血在地面渐渐蔓延到蝎子脚边,直至他的眼皮,再也无法闭合。
他死了,有些事情就算能问,也无法去问了。
但蝎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在乎。此人无论是什么身份,目的,对于死亡来说,都微不足道。
只是一个被感染的逃难者而已。纵观这座城市在病毒席卷下逃出来的人数,少则十几万多则百万,且每天就算不论被侵蚀至死的,单单死在这数座黄河桥头都有几千人,惨案悲剧数不胜数,又怎会唯独青睐一人。
就算你没有感染,又能怎样。
蝎子回过神来,收起这思绪,转身一看,那守卫的身影却早已不知所踪。他淡淡一笑,心道或许是到了换班时候,他并不担心今夜之事以后会被肆意张扬,因为人人都知他三队长,是出了名的凶狠手辣。
但殊不知,在蝎子还兀自含着笑意之时,距此于百米之外的一座破旧楼房前,一处小土丘后,一双美丽的眼睛,在满是污垢的望远镜前,早已将此尽收眼底。
随后,那眼睛的主人轻叹一声,默默流下泪来,身形也伴随着低声的啜泣,渐渐于暗处消失。
那个刚认识几天,不知道名字的叔叔就这么死了。
真的,出不去了啊。
还能活几天呢?
她默默的想着。
……
而在另一幕,韩雨冰与刘诗儿还在街上边回边兀自打闹之时,却不知高帅已经回到了饭店之中,坐在饭桌上还正吃着未尽却早已凉的饭菜。
因而在韩雨冰二人回到饭店门口见到这一幕时,都不约而同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