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倒奇了。
太夫人又看向自己的长孙裴湛道:“阿湛,你说呢?”
裴湛看向太夫人:“妹妹们想去的话,自然是好的,我会派人好生护着她们,祖母放心。”
太夫人点点头,又与盛姑姑交换了个眼神,盛姑姑摇了摇头。
一时大伙也就散了。
太夫人对着盛姑姑道:“秀华,你觉不觉得,这几个姑娘有些不对劲?”
盛姑姑道:“是有些,不过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想来就是姑娘家的龃龉罢了,公主您就别操心了。”
太夫人这才笑道:“是了,人老了,管不动了,由她们去吧。”
却说几人走出鹤寿堂,裴筠拉着翩翩道:“燕姐姐,你的病好全了吧?”
翩翩笑着看她:“你看我没好全吗?”
裴筠倒是真的拉着她上上下下看:“燕姐姐,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呀,怎么病一场更美了。咦?你的嘴唇怎么有点肿?”
翩翩心口一跳,若无其事道:“有吗?昨晚睡觉的时候忘了拉纱帐,进了蚊子,被蚊子叮的。”
刚从旁边走过的裴湛脚步都没停一下,大踏步而去。
裴筠点点头:“怪不得,不过燕姐姐的口脂就是很好看,我好几回见你,觉得你的唇色很特别,什么口脂涂上去能让嘴唇显得饱满呀?”
翩翩真是怕了裴筠的刨根问底:“这口脂是我自己做的,你若喜欢我明天送你一盒。”
裴筠这才欢呼起来。
跟在二人身后的楚菡儿一直沉默不语,将她们两人间的对话听了去。
她心里又涌起了那股极其怪异的感觉,楚菡儿身边的丫鬟荷香道:“小姐,你怎么了?”
楚菡儿摇了摇头:“走吧。”
下午,裴筠来了趟幽竹轩,那日翩翩让她代还给安文玉的手镯,又被安文玉给退了回来。
裴筠传话说:“表哥说这个镯子就留给燕姐姐了,还有,表哥说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翩翩一时无言,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安文玉对燕翩翩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钟心,恨不得立刻将她娶回家,关起门来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眼见亲事在缓慢推进,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可在他回外祖家的那一晚,事情就不可控了。
那天是外祖母的散岁生辰,屈家就请了同族的亲朋好友聚一聚,没有大办。
安文玉作为外甥,自然是要去的,那天三房的屈氏也带着裴筠裴湃一起去了。
安文玉那几日心情高兴,也就多喝了几杯,他的酒量谈不上多好,但酒品一向不错,不耍酒疯不失言,喝醉了也就是沉沉睡过去。
哪知第二日睡醒后,一睁眼却见一衣衫不整的女子依偎在自己怀里,他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表妹屈玥。
还未来得及惊慌,就被人踹开了门。
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只觉事情在朝着他无法挽留的方向发展。
屈玥一直爱慕他,他心知肚明,哪怕他对屈玥并无男女之情。
但屈玥是他的表妹,二人一同长大,他又深受外祖和舅舅的养育之恩,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做,但于表妹而言,却已是清白有损。
他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被迫担起责任。
短短几日,安文玉就瘦了不少,也消沉了不少。
他自知再也无法拥有燕翩翩,却又格外想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