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爷,今后如果您有什么难事就跟我说,反正我也没有爸爸要孝敬,我就来孝敬您吧。”
程石真诚地说。
听程石这样说,高老汉鼻子一阵阵发酸。
“你要孝敬我?可我不配呀。”
高老汉的眼睛红了。
“什么配不配的?您现在是孤独的,我也孤独过,我理解您。我刚见到你时,我就觉得您这个人挺不错的,这些年来,你也一直关心着我和东东,我孝敬孝敬您那也是应该的。”
高老汉眼含泪水看着程石,他没有说话。
“大爷,人在这世上不容易,只有相互关爱着,这世界才显得可爱嘛。”
程石说完他又和高老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石头啊,你不要喝得太猛了。”
高老汉脱口而出。
“您知道我的小名叫石头?”
程石惊奇地问。
“啊,不不不,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就叫你石头了呢?”
高老汉慌乱地说。
“没关系,我小时候我妈妈就叫我石头。您是长辈嘛,您叫我石头也没关系,咱们都这么熟了。”
“你妈妈一个人带着你很辛苦吧。”
高老汉喝了一口酒问。
“是,她不仅带着我很辛苦,她一直都在等着我爸爸回来,等得很辛苦。”
程石沉重地说。
“是吗?”
今天突然提起妈妈了,程石有些伤感,他端起杯子,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他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了。
“高大爷,您不知道,我妈妈为了爸爸回来能一下子找到家,她一直都住在爸爸走时的老房子里,不肯搬家。那把老锁也一直用着,说爸爸一回来就可以打开。”
“是这样。”
高老汉不由地落泪了,他赶紧把眼泪擦掉。
“我一直想不通,爸爸为什么那么狠心地就走了,据说连声招呼都没有跟妈妈打,突然就不见了。”
程石郁闷地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有些醉了,他抓起酒杯又要给自己添酒。
高老汉按住了他的手。
“孩子,你不要喝得太猛了。”
程石放下酒杯,他抓住高老汉的手说:
“大爷,我今天高兴。今天儿子到他未来的丈母娘家去了,他快有媳妇了。我最大的遗憾是我妈妈没有见过她的孙子。还有东东的妈妈,也没有看到今天。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说着,程石这个硬汉子眼泪掉了下来。
高老汉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高大爷,您不知道,我妈妈她太可怜了,她每天都在盼着我爸爸回心转意回来,她说只要他回来,她一句话都不会说他。那怕他是要着饭回来都行。可是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妈妈临终前,都闭不上眼睛,还说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爸爸才走了。我的妈妈是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不解走的啊。”
程石在高老汉面前毫不掩饰地哭了。
高老汉也被感动的泪流满面。
程石伤心了一会,他停下来。
“我让您笑话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惹得让您跟我一起伤心。”
程石不好意思地说。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心里憋屈,想哭就哭。谁说男人不能哭啦?”
高老汉安慰程石说。
在刘锦家里,他对老婆说:
“老婆,你拿手的列巴,还有格瓦斯,东东都已经尝过了,是不是该我们两个男士喝酒了,你们的红酒先醒着。”
刘锦耐心地等着妻子把她的拿手食品都展示过后,就嚷嚷着要喝酒了。
“好,你们先喝,我和妈妈先吃菜。”
刘艾娃看见爸爸有点等不及了,就赞成地说。
“好吧,你们先请吧。”
马诺娃优雅地说。
在刘艾娃家,刘锦和程东东也开始喝酒了。
“东东,我先要预祝你考研成功。”
刘锦说。
“谢谢叔叔。”
可是刘锦看着要溢出来的酒杯确实无法端,他在琢磨着怎么举起酒杯。
程东东也看着自己盛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酒杯,考虑着如何把它端起来,而且还不能把酒撤出来。
刘艾娃和妈妈看见两位男士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们交流了一下眼色,忍着自己不笑出来。
刘锦终于想出了办法,他说:
“来,东东,咱们先不动杯子喝一口。”
说完他站起来,双手背后,弯腰,嘴对杯子示范性地吸了一口。
程东东见状忙站起来效仿。
他们的这种独特的喝酒方式,让刘艾娃和马诺娃忍俊不禁。
“瞧瞧你们这一大一小的,真好笑。”
马诺娃说。
“爸爸,你真是太有创意了。”
刘艾娃接着妈妈的话说。
程东东和刘锦都弯着腰看着对方喝酒的样子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程东东今天虽然甜瓜没有买好,但菜炒得不错,每一道菜都得到大家发自内心的赞扬。大家吃得十分开心。
席间,程东东拿出一个首饰盒,这是他送给刘艾娃买的礼物,递到刘艾娃手上。
“艾娃,这是送给你的,看喜不喜欢。”
刘艾娃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金项链,重点是上面挂着一个形似蜜桃,光洁润泽、柔和如脂的美玉。玉桃的上端是用黄金作的桃叶,桃叶上还点缀着几棵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就像桃叶上挂着的露珠。尖尖的桃尾还带着天然的红色,像极了熟透了的桃子。
这颗玉石挂坠看上去高贵、典雅的非同凡响。它不大,但精美绝伦。
“怎么样,喜欢吗?”
程东东期待地问。
“简直太漂亮了,妈妈您看。”
刘艾娃惊叹着,将挂坠小心地拿给妈妈看。
马诺娃对玉也有所研究。她看到这是一件羊脂白玉籽料挂件,在桃子的尾部是天然的红糖皮,被大师巧妙地雕成了红透的桃尾,使这件玉桃更加像真的熟透的水蜜桃一样,感觉像蜜一样的桃汁都快流出来了。
“艺术珍品,美极了。”
马诺娃赞叹道。
不用问刘艾娃就知道这是一条价格不菲的项链。
“东东,我喜欢是喜欢,可你还没有工作,为何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谁说我没有工作了?我在爸爸的公司连续干了两个月的活呢,这是用爸爸发给我的工资买的。”
听刘艾娃这样问,程东东很不服气地申辩道。
“你两个月能挣这么多?”
“不能,是爸爸给我补贴了。”
程东东憨憨地笑笑,实话实说。
“不过我老爸说被贴的这部分算是借给我的,还让我以后把钱还给他呢,所以这个挂坠完全是以我自己的能力买的。”
“这就好,我太喜欢了!那你给我带上吧。”
程东东站起来将美丽的挂坠替刘艾娃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条挂坠和刘艾娃的肌肤一接触,它不仅更加的美艳绝伦,而且像有了生命,它灵动十足。
程东东简直看呆了,他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姑娘?这个玉桃肯定也会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位漂亮的主人而感到高兴,它散发出的柔润恬美的光泽就说明了这一切。
刘艾娃带上这件挂坠,心里美极了,心想这个家伙挺会买东西的,让自己如此喜欢。
人心里一美,容貌就更美了。程东东看见白里透红的玉石挂坠把刘艾娃的脸庞衬托的美过桃花。
“爸爸,你觉得好看吗?”
刘锦也觉得这确实是一条非常出色的物件。
“嗯,确实很好看。”
程东东看见刘艾娃非常喜欢自己送她的这件礼物,自然非常开心。他感谢那位向他推荐这件挂坠的卖玉石的大姐,那位大姐说这是顶级的和田极品籽料羊脂玉。虽然价格不便宜,但他觉得值。
这是一顿丰盛、美味、欢快的聚餐,每个人都从中感受到了很大的快乐。
程东东第一次到刘艾娃家,就充分感受到了暖暖的温馨。他想,虽然在自己家里,爸爸对自己也是关怀备致,可他总觉得缺点什么。在刘艾娃家里他觉得什么都不缺了,让他对刘艾娃的家有了一种深深的依恋。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落山了,程东东在刘艾娃家度过了开心的一天,他准备告辞。他在出门前踌躇了一下,但他最终还是开口向刘艾娃的父母问道:
“叔叔、阿姨,如果我回家,我爸爸问我,面试通过了没有?我该怎么回答?”
刘锦和妻子对视了一下,心想你这小子还很会套口风的,就笑着说:
“你就说基本通过了。”
显然程东东对这种有所保留的回答心有不甘,他继续问:
“如果我爸爸问我基本通过了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说?”
马诺娃听出了程东东的疑虑,她心急口快地说:
“你就说通过了,把基本两个字去掉,免得解释起来麻烦。”
然后她对着自己的丈夫说:
“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人就喜欢用什么基本上原则上来做文字游戏。”
“好,好,把基本两个字去掉。”
刘锦听见妻子这样说,马上点头表示同意。之前刘锦故意加了“基本”两个字的,他不想让眼前的小子觉得自己太过于顺利。但是看见他纯真的样子,加上妻子所表现出来对这个准女婿的喜爱,他对这个毛头小子的政策就彻底放开了。
“耶!”
刘艾娃在一旁兴奋地用两个手做胜利状,
“谢谢叔叔、阿姨。”
程东东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终于获得了他想要的讯息。
“哎,东东等等,我看你挺爱吃列巴的,你带一些回去,给你爸爸也尝尝。”
马诺娃说完转身去厨房用食品袋装了两个大列巴拿给程东东。
“复习很辛苦,要注意营养。”
马诺娃叮嘱说。
“谢谢阿姨。”
“向你爸爸问好。”
刘锦说。
“好的,我一定转达到。”
“到家后给我们来个电话。”
马诺娃交待说。
“好的,阿姨。”
“爸、妈,我去送一下东东。”
“对,你去送一下。”
两个人一出单元门,程东东就兴奋地挥动双臂。
“耶,我通过面试了!”
“瞧把你乐的。你直接回家吧,别再到别处去了,免得让你爸等着急。”
“YES,花。”
程东东向刘艾娃来了一个帅帅的敬礼。
程东东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他原本最担心的面试审查关顺利地通过了。标志着他和刘艾娃的爱情之舟,可以畅通无阻地远航了,一想到这些,他就兴奋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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