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马车。
此时,二人正一人坐在马车车厢的一侧,相对无言。
马车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郑以彤不停地来回扯着手中的帕子。
说实话,这是这三年以来,她离崔嘉实最近的一次。
其实,这京城说不大也不大,说大也大。
郑以彤也是才知道,要不是特意去寻找,原来,哪怕同在京城,她跟崔嘉实,也可以很久都碰不到面。
至少,将近三年的时间,她也只远远地瞧见过他两次。
不过,这次怎么就这么巧呢?
二人都在如意楼,又同时走出的包厢。
想到这,郑以彤这才想起,刚才被她遗忘的杭修池。
郑以彤:……
糟糕,她刚才走的时候,也忘了跟杭修池说再见。
而且明明说好,这顿饭她来请,结果她也忘记了结账。
杭修池不会以为,她只是在空口说大话吧?!
唉,看来等着找机会,还要约杭修池,再出来喝一次酒了。
她可不能白白占别人的便宜。
就在郑以彤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崔嘉实开口了。
“以后别和陌生人在一块儿喝酒了。”
郑以彤:……
他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他怎么知道,她又要跟别人在一块儿喝酒了?!
还不等郑以彤开口,她就又听崔嘉实紧接着说道:“女儿家,以后还是不要在外面喝酒的好。”
闻言,郑以彤微微蹙了蹙眉。
“首先,杭公子并不是陌生人,我们认识,两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再说了,女儿家怎么了,大燕哪条律法规定,女儿家就不能在外面喝酒了?!”
听到郑以彤的话,崔嘉实心里更觉得堵得慌了。
不是陌生人,知根知底?
难道,郑夫人有意撮合郑以彤,跟那个叫什么杭公子的?
崔嘉实不由得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些年,他的注意力虽然都放在朝堂之上,不过,他偶尔也能从郑瑞口中,听到郑以彤的近况。
崔嘉实知道,媒人没少给郑以彤说媒,但是都被郑以彤拒绝了。
难道,那个什么杭公子,终于让郑以彤动心了?!
想到这里,崔嘉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他的胸口冲出来。
明明几年前,他还亲口祝愿,郑以彤能早日找到那个对的人。
怎么如今她终于找到了,可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呢?!
崔嘉实有些搞不明,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只好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女儿家,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跟不熟悉的人,尤其是不熟悉的男人在外面喝酒。”
闻言,郑以彤不高兴了。
他什么意思,说得她好像经常跟男人一块儿喝酒似的!
“我爹娘都不管我跟谁在一起喝酒,你干嘛管我,你是我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