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我只好踹了一脚,房门应声而开。
“大半夜的,谁在那?”一个沙哑又刺耳的声音从屋里飘了出来,就跟有人用铲子在挠着铁锅一样。
嘎嘎嘎的,难听得紧。
“刚才有贼进来了,我抓贼呢。”我说着,就往屋里走。
一进门,就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子里挺空的,只是摆了几张木桌木椅,另外靠着墙壁的方位摆着一张供桌。
上面没有摆放神像,只是供了一面镜子。
在另外一侧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门上垂着帘子。
我冲着那门帘走了过去,忽听“呼”的一声响,屋中光明大作,那供桌上本来插着的两根红色蜡烛,居然自己点燃了!
烛火拉长,从那面镜子里映照到我脸上。
这一幕,着实是有些阴森诡异。
“还不出去!”沙哑的声音从门帘后传来。
我过去供桌上拿起那面镜子看了看,又丢了回去,随后拿了一蜡烛,转身回来掀开布帘。
“你找死!”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一阵阴风呼啸而出。
我放下帘子,用手护了一下烛火,进了里屋。
只见这房间比外面还要大一些,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无数的黑色细绳,绳子的一头系着一个用布缝制的娃娃,大约手掌大小,面目各不相同。
大概有数十只,被刚才那一阵阴风吹得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在正对着门帘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大椅子,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太太,蜷缩在椅子上。
这老太太身子干瘪,脸上布满了皱纹,如同橘皮似的,一双眼睛在烛光中泛着灰白色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
在她左边,还蹲着一只大黑狗,体型巨大,甚至比起这老太太也差不了多少,眼冒绿光,嘴里还在嘎嘣嘎嘣咀嚼着。
我看了一眼,隐约看到了一截类似手指头的东西。
在这一人一狗面前的地上,还有一大滩血迹,混合着碎布和一些疑似肉屑和骨头渣子的东西。
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莽撞了,我现在走还来得及么?”我往后退了一步。
只听砰的一声,后面的房门自动关上!
“那算了。”我拿着蜡烛走到那滩血迹前,仔细看了一眼,皱眉问,“这怎么弄的?”
抬起头,就见那老太太和那只黑狗,都直勾勾地盯着我。
“让你别进来,你非得进来,那就别出去了。”老太太阴森森地道。
我见边上还有把椅子,就拖过坐了下来,把蜡烛放到桌上,“我抓贼的,刚才贼进来了。”
“贼在哪?”老太太问。
我指了一下地上,摇摇头道,“估计就是这个。”又指了指那条大狗,“它嘴里的估计也是。”
那老太太目中精光一闪,声音尖锐地道,“你什么人?”
我见桌上摆着一把小刀,就随手拿在了手里,试了一下还挺锋利的,割下一块桌角,说道,“这人是来你这里拿孩子的吧?”
“去!”老太太呵斥一声。
那条大狗立即腾地站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同时房间内悬挂着的那些个布娃娃,无风自动,缓缓地转了过来,目中泛起诡异的红芒,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不是想知道,那人去哪了么?”老太太阴恻恻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