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人类自己的事情,还有,对人类生存产生巨大威胁的,是那些该死的政客和不要脸的军火商们!是他妈该死的、无休止的恐怖、战争和自然环境的极度恶化!就是这样!”
马丁博士出于愤怒的缘故,流畅的英语中竟然夹杂了一句极粗鲁的法语。
“至于维持这家伙生存的食品问题,虽然它每天要消耗掉一吨半左右的肉类,但它只相当于归类于富豪的人们一盅红酒的价值,不是吗?!”
马丁真的气愤了,用一只拳头狠命敲打着手边的钢管,使其发出沉闷的嗵嗵的声响
“你们是拿纳税人的钱财玩一场不受人欢迎的游戏,那家伙会威胁我们的生存,会带来和传播类似禽流感、疯牛病、霍乱或爱滋病一类的东西!你们是一群疯子!”
一个脑袋上缠着绿布条的小伙子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地抗议。
“去你妈的抗议吧!把那家伙仍到里面去,让他亲口对猛犸象说吧!”
人群中有人一下揪住头上缠着绿布条的抗议者。引来更多的抗议者的鼓噪和呐喊
接下来,支持与抗议者的双方几乎到了动武的程度,引得大批军警急忙上前干预。
好在时间过的飞快,那猛犸象被一种特殊的装置慢慢地逐回了神秘的洞穴。
人群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当日下午当地时间十五时整,由加拿大军方出动包括军用直生机、带有厚厚铁甲装置的车辆等,由空陆共同护送驱使,将那猛犸象缓慢地趋往西南二十公里外的大峡谷
北风呼呼嘶叫着,寒冷的天气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比天更加暗淡的,是亚历山大-辛迪柯夫的心。
他一直站立呆望着黑洞洞的窗外,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已经在那儿几乎保持现在的姿势有六个多小时的光景了
马丁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将双腿架在矮几上,手中把玩儿着一杯红酒,目光空渺散乱。
“亲爱的辛迪柯夫,还是现实一点吧,这样你会病倒的,就当我们是做了一场有趣的梦吧!我可是想念我的巴比了,有两年没见到我的心肝了我明天就飞回纽约,让他妈的什么猛犸象见鬼去吧!”
巴比是他的娇妻。
“是啊,就当是一场幻梦吧”
辛迪柯夫终于缓缓转过他那高大的身躯。
“马丁,你说,我们错了吗?当初,我们在西伯利亚干草原上,采集那只深冰中的猛犸象颌骨dna样本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有11年了吧?自那时起,我就从未离开过这萨斯珂彻温,但又怎样呢?看来,我真的该回我那霍夫曼庄园去了!”
“其实,我们当初就是错误的,他妈的什么克隆、混血繁殖。”
马丁激动地站起来,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进。
“还有,还有那遥不可及的什么西伯利亚大草场、干森林的新世公园的梦想!在哪!在哪?!”
“就让我们的光荣与梦想消失吧!哦!我的上帝!”
一盏仿古立式台灯昏暗的灯光打在亚历山大-辛迪柯夫脸上,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自那复活了的猛犸象被迁移到大峡谷后一个月内,世界各地几乎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真实报道。猛犸象一时间仿佛在人间蒸发了。有些零星的消息,但大多是一些不实的主观臆测而已。
再次引起人们兴趣的是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一条来自法新社的消息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该消息的内容大致如下:
由俄、美及加拿大等国生物工程专家学者共同组织的“重演进化过程”课题组宣布:复活于三年前的古猛犸象,在世存活三年零一个月又十七天,于加拿大当地时间十七日十八时四十七分,在加拿大西南部大峡谷自然死亡
俄罗斯西部冬季,放眼景物,天地一片皆白。
一个小男孩,坐在由一只粗壮英武的牧羊犬拉动的雪橇上,洋洋自得地打一个老人的身边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将老人手中报纸的一角呼呼啦啦地掀起
老人抬起头,呆望着北极的方向,一滴浑浊的泪,缓缓地顺着他脸上深深的皱纹间流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