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说她不舒服,很抱歉不能去机场了!”艾轮说。
“还说了什幺?”文珠追问。
费烈看看斯年,然后叹息。
“她说事情弄成这样,她很难过,”费烈慢慢说:“她说她了解斯年,既然不能改变事实,她来机场,也不过平添大家心理负担!”
“什幺话?什幺话?来送斯年是人情味。”文珠叫。
“文珠,你以为慧心的心里不难过?”艾轮轻声说:“她那声音真令人想哭!”
斯年的头低下去,他的脸色巳经变得很难看,过了一阵,他才慢慢抬起来,却巳不再平静,淡漠了。
“我想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入闸!”他说。
“斯年”文珠一把抓他的手。“不要走,好不好,你和蕙心可以从头来过,真的!”
她说得天真,但真实人生却不是也不可能这样!
斯年好感动,却慢慢摇头。
“文珠,我很感激你们,但是发生了这幺多事情,我心中不能当它全没发生过,我不能骗自己,”他说:“与其以后大家难受,不如我走!”
“有什幺可难过的呢?我完全不明白,”文珠急切的。“如果你们做错了事,互相原谅不就成了吗?”
“不是谅解的问题,我和蕙心的个性都不容许这样做,”斯年还是摇头。“或者以后你会明白!”
“我永远不明白!”文珠沉下脸。“你说,你现在到底还爱不爱她?”
“文珠”家瑞制止她。
事巳至今,还有什幺可讲的?能挽回吗?
“不,我一定要他说!”文珠固执的。
“我该说我从没有爱过另一女孩子像爱她一样,但是我想我们并不适合!”斯年说。
“没有道理!”文珠胀红了脸。“分明是你小气,一点小事就误会,就”
扩音机又在召集人闸,斯年霍然站立。
“我走了,各位保重!”斯年说。
他转身大步而去。
“斯年”文珠站起来。
家瑞、艾轮、费烈都站起来,但斯年已走出餐厅,大步决然地走入闸口。
“斯年”文珠第一个追出去。
她哭着追出去,她怎能让斯年这样子就离开?
然而,斯年却是绝不回头,不再给予任何人,也不再给自己机会的冲人闸口。
“斯年”文珠哭得一塌糊涂。
家瑞、艾轮、费烈都赶过来,有什幺用呢?斯年巳经入了闸,隔着一道木板墙,好象在两个世界。
“他怎幺就成这样呢?”文珠抹干眼泪。“以前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或者只是短暂的,过一阵他就会复原,说不定又回到我们中间!”费烈说。
“走得这幺绝,他不可能回来!”文珠说。
艾轮摇摇头,叹一口气。
“斯年也太激动了,蕙心做错了什幺事?”她说。
“他的感受我们不会明白,”费烈永远是说好话的。
“他爱得深,受的打击自然也大!”
“我可看不出什幺打击,那个朗尼明明不是,慧心又没有变心,他小心眼。!”文珠生气的。
“斯年是小心眼儿的人吗?”费烈摇头。“他太追求完美,然而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或事呢?”
“他自己受苦,受折磨,还要连累慧心,”文珠说:“我和蕙心同学四年,我了解她,她是爱斯年的!”
“只是爱没有用,他们都不会维护这份感情,”艾轮叹息说。“这个世界太多悲剧了!”
“你和费烈不是喜剧吗?”文珠笑了。
“你和家瑞呢?”艾轮也不示弱。
“我们的喜剧正在构思结局!”文珠终于大笑。
四个人一起往机场外走,刚到停车场之时,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孩子坐在的土上正离开机场。
“是慧心!”文珠眼尖,第一个叫。
“是慧心,我都看见了!”家瑞也说。
“蕙心”费烈叹息。“我觉得以前我们都误解了她,她是口硬心软的人。”
“谁说不是?”文珠摇头。“可惜斯年已经离开了!”
“不必为他们难过,或者他们没有缘分吧!”家瑞说。“感情的事又岂能勉强?”
“也不一定没有缘分,”费烈若有所思。“斯年回来时也许心软了呢?”
“但愿如此!”文珠作了一个祷告状。
然而世界上的事,谁又能预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