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为何当初收了徐子铭这个混蛋,这样以来即便公羊胄真想参和此事,还要顾及一下老友的感受。
“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我并非一无所知,而且还是我那老友与我闲聊时告诉我的。”
公羊胄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这两老家伙竟然都知道?这点我尚且还能理解,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这样的小人物都能知晓此事,何况这高人,徐子铭还是其中一人的挂名徒弟。
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他们能淡然处之,若是一般恩怨矛盾,即便杀人越货多半也无法引起这两老头的兴趣,可这种与境外势力勾结损害名族利益的行为不是触及了他们的底线了嘛?
“您的意思是在徐子铭这件事上,您也罢,司寇岚那老头也罢,都只会作为旁观者,而不会插手了?”
沉默片刻之后,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公羊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怅然一叹:“数十年修身养性,自以为可以超脱世俗,如今看来终归是一厢情愿了些。”
说完之后目光望向夭小妖:“丫头,你是不是也希望师傅出手啊?”
夭小妖眨了眨眼,在公羊胄和我的脸上来回瞧了瞧,最后对我嫣然一笑。
“师傅您自己都说了,过了几十年淡泊宁静的日子,现在又何必自寻烦恼,这事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夭小妖的话让我心中一凉,可瞥见她眸中闪过的意思狡黠之后,忽的明白了点什么。
果然公羊胄微恼的哼了一声:“你是摸透了师傅的脾性是吧?分明知道越是这么说我越无法坐视不理。”
随后他又捋了一把胡须,手指在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我知道老头在踌躇,于是静静的等着,偶尔喝一口茶,沁人肺腑,偶尔与夭小妖眼神交流一下,如一杯醇酒,熏人欲醉。
直到一杯清茶喝完公羊胄的手掌突然停滞,目光微微一缩,沉声说道:“身在尘世却妄想俗事不沾衣,也罢,这事我先了解一些再做决定。”
说完老头起身进了木屋,等了老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没什么意义的废话,本寄希望于他能多少出点力,看来这趟只能失望而归了。
夭小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把椅子往我身边挪了挪,小脸偏过来悄声说道:“师傅说去了解,那就已经是插手此事了,你怎么这么笨。”
夭小妖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我恍然大悟,以公羊胄的身份,他只要去关注这事,对于某系人来说这信息已经足够了,这就如同上位者,从不会在某件事上发表个人见解,然而只要把自己的关注表现出来,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搞政治的更是需要玲珑心思,可以肯定,只要公羊胄释放出这方面的信息,许多准备选边站的就会犹豫,甚至抽身出来试图变成旁观者,这对于几乎是一边倒的形势来说,对我来说能缓解多少压力可想而知。
只是公羊胄虽然身份超然,但是毕竟没有官方背景,他会用什么方法或者渠道去表达自己的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