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樱桃小嘴柳叶眉,墨黑的眼眸小巧的鼻子,眉清目秀,清纯中带着淡淡的英气。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她见了他,没有一般闺阁女子的瑟瑟发抖,也没有旁人的强作镇定,落落大方的目光直视而来。
“大胆!”独孤冲将桌上的一本奏折一下子扔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顾及她是一名女子,“谁给你的胆子,敢打量朕!”
他让她抬头,是他要看她,不是让她看他的!
柳依依暗自咬牙,这个皇帝显然就是在找茬。既然让人抬头,却不能直视龙颜?!
恨不得佛山无影脚,一脚脚踹到他的身上去。
被奏折扔中的右肩隐隐作痛,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知道他是因为独孤锐迁怒的她,她也只能忍着:“是民女无状,不懂皇宫规矩,求皇上开恩。”
乖乖伏跪在地上,连吱一声都不行。
马蛋,她想吐他一脸的口水!这日子没法活了。
趁着刚才的打量,柳依依暗暗将皇帝的长相记在心上:方方正正的脸,浓眉大眼,本是普通到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样貌,那眉峰却扬起,似乎斜插入鬓,锋利逼人。
那双目光灼灼,仿佛一切的阴谋在他眼中都无法遁形,想到他那阴鸷的一眼,柳依依的心脏猛地一紧。
这样的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有人可能忤逆他的旨意?
见她乖乖认罪,也不辩解,皇帝的脸色缓了缓,这丫头,看起来倒是挺识时务。
“会弹琴吗?”
柳依依脸色古怪,这是什么问题?莫非原本的柳依依会弹琴?
不对,听秦伯他们的描述,柳依依是从一个小城镇里带回来的,虽然不至于目不识丁,但家里不一定有能力供养她弹琴。
“忘了。”她心下斟酌了几下,轻声回答道。
独孤冲嘴角抽了抽,忘了?想来是不会了。她倒是会投机取巧。
冷冷哼道:“不会就是不会,说什么‘忘了’,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爱慕虚荣,自大肆意。”
柳依依仍旧低着头,面对他的奚落,懒得置一时之志气。反正她不会又不犯法,难道他还能用这个罪名让她入狱不成。
展开一张纸,对着跪在地上的她说道:“过来,给朕写几个字,就以花为题,写一首诗吧。”
独孤冲觉得,这样的题目三岁孩童都会,简直小儿科,她好歹总能写几个字吧。
却不曾想,柳依依仍是回答不会。
“琴棋书画,你会哪一样?”
“都不会。”
“什么?”独孤冲目光欲裂。
这样一个女子,锐弟到底看上了她什么?简直愚笨得无可救药。
他一时兴致全无,本想看看锐弟喜欢的是哪一类型的女子,是温柔娴淑,还是端庄大方,下次他再赏赐时,就尽量全都送合乎他口味的女子。
物以稀为贵,若所有的女子都差不多一样的性子,他就不信,锐弟还会对柳依依那般在意。
然而,至此一看,这柳依依除了相貌不差,根本没有半分长处。
还是说,因为她勾引男人的手段,有一套?
柳依依不吭声。事实上,她可不是不会作诗,随便背一首交差,那也是小菜一碟。只是,她担心中华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要把这个皇帝给吓个半死。
他也一把年纪了,面对一个情敌,不出一口恶气,总憋着的话,无论对他,还是对她,都是不好的。
她还是夹起尾巴做人,不要锋芒毕露罢,算是给他一个面子,免得刺激他。
“看来,确实应该给你找一个教养嬷嬷,不然,将来怎么能进我们皇家的门,成为风儿的贤内助?……”唾沫横飞,话里话外,只差没有说她配不上独孤流风。
说了长篇大论,柳依依能听进去的也没几个字。
最后说完了,还要问她一句:“柳大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那时神游九天之外,哪里知道他说的神马理。再说,他一直明着暗着地贬低她,如今还要问她是不是这个理。
哪里有这个理的?说别人的坏话,还要别人认同他!柳依依心中各种不服,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垂下了脑袋。
独孤冲当她这是默认了,喊来了一人:“来人,去冯嬷嬷叫来,朕有事要交代她。”
说着,等下人离开之后,他这才转头对柳依依说道:“冯嬷嬷是宫里一等一的教养嬷嬷,有她教你规矩,朕就放心了。”
虽然很想给柳依依一个下马威,但毕竟没有名头,也不好巧立名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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