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导演,柳依依是敬业的。作为一个女人,她却是神经大条的。
独孤锐身上的变化,她根本就没有留意,一心想着该如何从独孤锐身上找回场子,摆脱眼前的困境。
原本很想狠狠揍他几拳,用武力废了他。
但显然,那是不切合实际的。当武力都不及人时,她唯有智取。
砰的一声,柳依依足下发力,看似投怀送抱,实际上却将独孤锐猛地一推,把他推坐在太师椅上。
他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柳依依在撞上他时,故意伸出双手抵住他的伤口,看他脸色都白了一瞬,柳依依心底的恶魔乐得不行。
让他横!让他让她脱!
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柳依依原本温婉的气质荡然无存,如同一个小野猫,似笑非笑:“怎么样了小谨谨,不是想让姐姐脱的吗?看你如今的态度,好像还没准备好啊。姐姐这是脱呢,还是不脱呢?”
姿势随意,她倾身向前,轻轻掀了掀双肩处的外衣,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脸颊贴近他的脸颊,那流里流气的模样,比女流氓还要流氓。
或许是觉得不够舒适,她干脆抬起右腿,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则踩在太师椅上,宛如大姐头的霸气侧漏。
原本的造型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不再是女流氓,妥妥一女恶霸啊!
谁规定富商夫人外表端庄温婉,内心就不能狂野放荡呢?
柳依依心里叫嚣道:她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有钱贵妇怎么滴。
秦伯眨了眨眼睛,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玄影目瞪口呆,面具下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金鱼眼。
柳依依这一手玩得漂亮,峰回路转,出人意表。看王爷的表情,玄影双眼如十万伏电灯泡般发亮,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了期待。
独孤锐有一瞬间的发懵,随即发现自己被压住的肩膀居然动弹不得,手臂上的伤口被柳依依一撞,如今还隐隐作痛。
她这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了,临了,居然还用力掐了掐!
这个认知令他哭笑不得,果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也不想想他这伤口,可是为了替她挡剑才受的!真是恩将仇报的小白眼狼。
想到他如今还在扮演方成谨的角色,独孤锐很快勾唇一笑:“原来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呀,实在是合我的口味。”
“你相公想攀附权贵认识四皇子却苦无门道,眼巴巴送你来讨好我——让我帮忙引荐,原先觉得他真是天真,现在却是觉得他真有先见之明,你果然是适合留在我身边的女人……”
柳依依见他此刻还有心情惦记着演戏,嘴角抽了一下,反倒是挑眉乐了。
居高临下,她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紧绷也没有停止,反而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
“想要我留在你身边?给我什么好处呢,要知道我可是对我的相公一片痴情的啊。”
她笑意盈盈,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单纯得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独孤锐抿紧嘴唇,她话中的“相公”一词,无端的引起他的不快。尽管知道她是在做戏,心底还是一闪而过的不悦。
琉璃般的眸子牢牢盯着她,她秀美的脸上,双眸亮得惊人,整个人呈现一种原始的野性美。脸颊旁,两鬓的发丝垂下,为她增添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妩媚。
独孤锐顿了顿,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姿势十分不适,发觉此刻自己处于劣势,见她俯视着他盛气凌人,想要一把推开她,手抵上她双肩的瞬间却又于心不忍了。
只能淡淡道:“你让开,我们好好谈谈。”
柳依依微微一笑,“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独孤锐:“……”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她这般不怕死的。若他真是方成谨,只怕她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喂狗了。
“你不想让我帮你的‘相公’了?”独孤锐的语气不紧不慢,话中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柳依依悠然自得,偏了偏头,仿佛什么都不懂,双眼眨了眨,单纯得宛若森林的精灵。
精灵?独孤锐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觉得好笑,下一刻却在听到她的话笑不出来了:“相公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她……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能把她推出去送人的相公,那当然不是什么东西,甚至根本就不是东西。从她的眼中,他仿佛看到她如是地说。
虽然知道她还不曾嫁人,目前也不过是在做戏,但他还是为将来她嫁的相公默默点一支烛。
要撬开这个死女人的心房,真不是那么的简单。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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