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重装,疲倦不堪。
跟第一次还不太一样,那次是疼,这次是疲惫。
她瞪徐幸止一眼,手臂也不想抬,任由他喂着自己。
应该做好有一会儿了,已经不烫,温热滑腻的梨汤从喉咙划过,嗓子稍稍舒服了些。
于是,她又骂道:“禽兽!”
“是是是!”徐幸止笑着应酬,“下次轻点!”
余恩恩一顿。
他说的下次是什么意思?
这回是余恩恩自己主动的,所以她不觉得徐幸止需要对她负什么责任。
可他自己说还有下次。
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酸痛,她抓住徐幸止的衣领,迫切地问他:“徐幸止,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徐幸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可余恩恩又问:“你刚刚说的下次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明白些什么,徐幸止将手里的碗放下,脸色都严肃了很多,他微眯了下眼睛,道:“余恩恩,看来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
他说过什么?
余恩恩努力回想,可没想到什么,徐幸止的手就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略微有些沉,“昨天晚上开始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只能选择开始与否,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是我说了算的。”
他的话让余恩恩一愣一愣的。
她昨天晚上简单地以为,徐幸止说的开始和结束,是那事的开始。
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
余恩恩撅着嘴巴有些不太乐意,“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那要是明天你厌倦了我,明天就把我赶走,那有什么区别。”
看到她冷脸的那瞬间,徐幸止还以为是她不愿意,却没想到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如释重负地笑了声,“放心,暂时不会!”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永远不会。
可余恩恩还是气鼓鼓地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又扭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徐幸止,“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炮\/友?还是……男女朋友?”
反正肯定不会再是叔侄就对了。
徐幸止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轻啄了下,“你说呢?”
他这样子,算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余恩恩。
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于是,余恩恩故意不说男女朋友,她装作思索一番,“你技术挺好的,当炮\/\/友?”
“……”
没等徐幸止说话,她自己又反驳,“不行,炮\/\/友没感情的,再怎么说我也喜欢过你,这个不行,我太吃亏了。”
“男女朋友吧,咱俩又不像!”余恩恩认真分析,“我还是觉得当情人比较好!”
“……”徐幸止气地捏她的脸,“我那么见不得人?”
“是身份,咱俩这身份见不得人。”
“你以前死皮赖脸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见不得人?”
“那时候不是没想过能追到你嘛!”
徐幸止:“……”
“情人挺好的。”余恩恩捧着徐幸止的脸揉捏,“这件事情,就先保密哦!”
她其实不怕徐攸仪她们知道,她怕的是贺青莲知道,怕的是徐眠安知道,怕的是徐幸止的对手知道……
所以她不敢赌。
有时候她恨他们为什么会是这种关系,可有时候她还挺庆幸,毕竟借着叔侄,他们光明正大地靠近,不会有人多想。
可徐幸止像是能看穿她似的,抚着她的脑袋,低声问:“怕你奶奶知道吗?”
余恩恩身子一僵。
他就又说:“你放心,她那边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