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地倒霉总裁,以及一件留有余香的黑色夜行服。
“这女人下手还真重啊,都把我脸打肿了,等等,施钰刚才称自己为本小姐?”无聊之下。我一边搓揉着右边脸颊,一边默默自语道:“既然她早就为人妻了,为什么还以小姐自称呢?难道说”
或许是刚才受到了施钰娇丽身材的诱惑,让我一直到现在还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弯腰拣起地上的那件夜行服,从中掉落下一个红色的小钱袋,正是刚才施钰手中把玩地那只。
我俯身拣起这个钱袋,感觉钱袋在指间夹着颇有些份量,用手指轻轻触摸了数下,里面似乎装着有一些柔软粘稠的物体,并不像是钱币的感觉。
在强烈的好奇心趋势下。我终于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迅疾地将钱袋打了开来。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这只钱袋可谓巧夺天工,开口处虽然只是用两道磁铁式的金属贴连,但却将内里封闭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似乎连水滴都难以渗透进去。
准确地说。这其实并不是一只标准的钱袋,至少从里面盛装的那些乳白色的粘稠胶体来看,这应该只是一个储物袋而已,并且是一个经过特殊设计的储物袋。
“怎么样,稀奇吗?总裁没见过容胶吧?”
正当我看得出神之际,施钰地声音突然从一旁响起,吓得我脸色骤变,乍一松手。险些将那个钱袋中的白色胶体撒落于地。
“总裁。你可要小心哦!容胶可是很珍贵的。若是被你弄撒了,只怕让你以身相许都无法补偿哦!”施钰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轻巧地伸手取回钱袋。
“容胶?是什么东西?”眼看着施钰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刚才被惊吓驱散开的好奇心不免又凝聚了起来,凝视着钱袋中地白色胶体问道。
“呵呵,这个可是我地宝贝,仅需涂抹一点在脸上,再通过我的独门手法,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长相。是不是很神奇呢?”施钰神气活现地收起钱袋,换回旗袍装束的她,将钱袋系在腰际。估计方才是怕行动起来不太方便,所以她才会将钱袋提在手中。
“真没想到你还会易容术?估计这容胶就是一些质地柔和的粘性胶体物质吧,希望以后能够派上用处。”
“你怎么知道”被我一语道破容胶的成分,施钰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
在精神力得到提升之后,我自身的辨别判断能力也得到了不小地增长,所以面对一般问题地反应,也比过去敏锐了许多。
“呵呵,不提这个,我们还是先开始行动吧!”我随意扯开了话题,带着两女蹑手蹑脚地准备走出了房间。
我刚将头伸出门外,就看见一个长得尖嘴猴腮地干瘦男子正蹲在门口,举目望去,只见此人跟只大号的老鼠精一样,伸长耳朵附在我地房门上,似是在窃听着我们房间中的一举一动。一见我突然开门,他不禁慌张地站起身来,那副猥琐的样子直让我气得怒发冲冠。
“你是谁,干嘛待在这里?”我故作愤怒地呵斥道。
其实早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对周围的环境做过了仔细检查。一般而言,以这房间的隔音措施,如果不是特别大声的叫喊,从外面是根
见其内的动静的,因此我并不过于担心泄露身份。副奸诈的模样来看,恐怕也是在监视之余,顺便想来窃听罢了。
“嘿嘿,先生请不要见怪,我只是按照仓库的规定,对外来人员进行必要的监控而已。
毕竟仓库重地不是你家后院,不是可以随意往来的地方。”那人说话时,一双眼睛不停偷窥着门后的司马铃与施钰,那对色瞇瞇的眼珠恨不得塞进两女的胸口里。
“哦?来仓库借宿还有这样的规定,怎么刚才大胡子没有告诉我呢?”
“这也是为了先生、小姐在休息时不受干扰——很抱歉,这是这里的规矩,任何人都没有例外。”那个男人霍然显示出了一个军人应有的冷静,只在片刻间,就把眼前这尴尬的场面缓和了下来。
我心知这明摆着是对方地托词。但是我们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愿意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可是这不等于我们就要吃闷亏。然而正当我准备发泄心中的不满时,身后的施钰却已经忍不住了。
“应该说这是你们上面对我们的特殊照顾吧?”施钰一双杏目犹如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般怒瞪着那名男子,双手叉在腰间。冷笑着的表情实在算不上有多优雅。
“很抱歉,这不是在下可以妄加言论地。”那名男子显然没有意识到,致命的危险正一步步靠近自己。
正当那名男子自认为事不关己之时,我突然闻见空气中弥散一股肉类烤焦的气味。转眼间,那人在一阵抽搐后,便如一滩烂泥般软软跌倒在了地上,肋部露现出的一块焦黑,显然是经过一阵强烈的电流冲击的结果。
在那人的身旁,施钰正举着一支貌似口红般的金属小棒,其上尚未散尽的细微电流。在半空中发出清脆的“劈啪”声。而在施钰地脸上,则浮现出一抹冷酷的奸笑,直笑得我心中隐隐发寒,暗叹这个美女盗贼身上的护身小物件也太多了
顷刻间,施钰自己似乎也觉得无趣,撇了撇嘴角轻声嚷嚷道:“今天本小姐我心情好。只用电击将你击晕。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说罢便叫上了身边的司马铃,将那名男子拖进房间后,并肩朝走廊深处扬长而去。
偷窥的下场,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觉得甚是滑稽。看来我本不准备打草惊蛇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于是只能紧跟着两位女孩地脚步,匆匆向前走去。
不料我们刚向前走了没多久,一幕奇异地景象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来这幢小楼的深处竟然还别有洞天。
走廊尽头。并非是一连串的客房。而是一片宽阔葱郁的自然景象,透过眼前那条深邃的长巷。我彷佛看见了一片青翠的树林。
只是一瞬间,我们三人同时停住了脚步。一种强烈的诱惑感觉撞进了我地心门,吸引着我迈步走进了通向那片野外境地地小巷。
说是小巷,其实更类似隧道。
小巷地顶部安置着颇多散发出自然光热的金色灯具,如午后地阳光一般,照得巷子里的碎石小路也暖洋洋的,人踩在上面有种恍恍惚惚的错觉,而我此刻的心,正猛烈地跳动着。
就在我以为这条小巷,或希望这条小巷没有尽头的时候,我们走出了其中。
踏出小巷,一株高大的古树静静地立在那里,繁密的枝叶遮住了耀眼的灯光,形成一大片树荫。微风拂过,叶子在翻过一阵浅浅的碧浪后又平静了下来,些许零星的叶片,轻轻飘落在地面郁郁葱葱的草地之上,无声无息。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吸引我的视线,一幕更为美妙绝伦的景色,几乎夺去了我的呼吸
因为我看见了树下的那个女孩,一个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留着一头垂肩金色卷发的绝美女孩。裙摆随风轻轻飘扬起来,让她看起来恍若是误落凡间的天使。她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犹如孩子一般纯净,却又闪烁着一种绝望和淡然,脸上那股优雅脱俗神情,宛如一个精致到极限的洋娃娃,让人过目不忘。
可能是大树的关系,抑或是那片唯一的阴凉,让那个女孩儿在这片“阳光明丽”的土地上显得那么单薄和落寞。
她静静地靠在树干上,眉梢边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伤疤,划过一道弧线延伸到嘴角,虽然有一头长长的头发遮盖,但是仍给人一种惋惜的感觉,彷佛是一块美玉上的一点瑕疵,令人的心灵全然无法接受。
我呆呆地望得出神,直感觉心头猛的一揪,满怀不忍地转过头去,而在这一刻,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一直静静跟在我身后的施钰和司马铃也默默移开了视线。可见那幅凄美超凡画面,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的。
将心神略微定了定,接着环顾四周,我发现这里宛如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封闭空间,四周的墙壁上都布满了厚厚的藤蔓植物,地面上则是数不尽的草木幼兽。顶端照耀下来的柔和灯光,给予了这些植物与动物充足的光与热,让牠们能够尽情肆意地生长繁衍,而在这片空间的中央,便是一棵高大的古树,以及此间的主人——那个女孩!
“杨野,我们现在是在二楼。也就是说,这里的土地是在建造时被人刻意垫高了,而整幢楼的格局又似乎专为围绕这片丛林,能够想出这样另类的设计,对方真是个难遇的建筑天才!”施钰在我耳畔轻声说道。
在大自然的熏陶下,她似乎也忘记了与我在身份上的差异,从而直呼起我的名字了。
“是啊,这样大面积的植物地带,估计需要大量的水源支持,一楼估计就是为了供水而设计的。不过它为什么这样离奇,会被建造在仓库边上呢?”说话间,我们已经步入了这片丛林。
为了不惊动那个女孩,我们特意沿着墙壁边缘走动,并且刻意放轻了脚步。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胆小的动物被我们吓得四处逃窜而去。
其实此间本就没有任何猛兽,多的是那些兔子、梅花鹿之类的无害小兽,在遭遇到陌生访客的情况下,牠们自然奔逃起来。而最大问题是,这一阵算不上大的骚动,却立即引起了女孩的警戒,紧接着就听见一个柔和飘逸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