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小脸一红,张允却拉住了她地小手,捏了捏。
林笑语也是有点羞涩,白了张允一眼道:“谁跟你争宠了,他他这样的好色鬼也值得我争吗,哼,来了正室,咱们这些没名没份的还不乖乖靠边站,争不争的有什么用!”说到这,俏脸上生出一丝怒气,大大的眼睛里却蔓延出一片水汽。
张允一时无语。
司墨却笑了起来,拉了林笑语地手道:“这些事咱们且不说,单说眼前的事,咱俩一人一套人马,只有咱俩亮出争宠的架势,底下人地怎么会闲着,想一较高下,总不能真刀真枪地打吧,那就老实给公子爷办差,做好了,咱俩的脸上有光,公子爷那里自然能讨了好,对谁都好!”“合辙你们刚才那一出就是演戏给下面的人看的?”林笑语明白过来了。
“是呀!”司墨点了点头道:“明给不如暗争,刘油儿和休息原本就不对付,现在跟了咱俩人,争斗多半也不会停息,只要把大方向给他们指准,两匹马较劲,拉动的可是公子爷这辆大车,有什么不好的?”
“你说裁撤布衣帮,也不是不行,可回过头来想想,这回的情报休息虽然提早查探了出来,可捕快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到处打听这些吧,地面上地眼线还是由混混们来当才最好,你说呢?”司墨柔声问道。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林笑语叹了口气道:“你俩呀,当真是一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天到晚都是在琢磨着怎么算计别人,不大的一件事却被你们弄出了这么大名堂,累不累呀!”
“累,真累,可有什么办法呀!”张允摊了摊手道:“你查白莲教的事查的怎样了?”
“没什么进展!”提起这事,林笑语就一肚子的火气,之前按照罪犯地招供她风风火火的打掉了几个窝点,可这些人隐藏地极深,又极为机警,一有风吹草动就开溜,何况派来刺杀张允的人没了音信,知道多半被擒了,早早的就溜了。
林笑语只抓到了几个小鱼小虾米,大鱼是一个没捞到,至于在外县的几个窝点,她也不好带着捕快直接跨县过去抓人,无奈之下。带着十来个黑巾众,换了装扮,变衙役为侠客,用江湖上的法子将这些人给杀了。
对此张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为父报仇,他能说什么,何况这些人也是该杀。案子犯在了别人的地界上,与他河间县无干,他除了提醒林笑语莫露了行踪被人抓到,其他的就由着她折腾了。
可杀人终究不是办法,杀了几个。剩余的人又没了踪影,林笑语又不放心张允地安危,于是就率众赶了回来,不过也给张允带回来一个情报,就是四周几个县的白莲教徒好像都不安分。似乎在图谋什么。
“爱图谋什么图谋什么,他们不动,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等他们跳出来兴风作浪,我就抓,妈的,这帮祸国殃民的杂碎,不使一点铁血手段,他们还真不知道我张允不是好惹的!”张允杀气腾腾得道。
“那巡查使怎么办?”司墨问道。
“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慌什么?”张允啜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人家既然要微服私访。咱们干脆就装聋作哑,谁愿意巴结谁巴结去,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心里没鬼,半夜才不怕有人叫门呢!”
“你心里没鬼?”林笑语横了他一眼。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巡查使是张允的老丈人,林笑语也是知道地。这番过来天知道是不是兴师问罪。
“咳咳!”这话一出,张允一口水喝呛了,一阵咳嗽,却也没办法,老半天才道:“行了,行了,就算顾家小姐来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娶他进门又不是我的主意,别嫌我酸,老爷我的心里只有你俩,不管怎样,你们才是我认可的老婆,这回满意了吧!”
“臭美吧你!”说着林笑语扭身走人,还不忘给他做个鬼脸道:“等顾大人来过了,这话你再说吧!”
“唉,这不是折腾我吗?”张允皱着眉头苦笑。
折腾他的还不只是这个,第二天一大早刘油儿就跑来拍门子,撂下一个消息让张允查点没跳起来----巡查使死了。
原来随着巡查使来到河间县地消息一传开,顿时轰动四方,真有那么点登高一呼,从者云集的意思,不过来的都是些富豪乡绅乃至大大小小的官吏,一个个争着登门求见,可人家却拒绝接见,叫仆人回话说:“这都是谣言,切莫轻信!”
越是这么说,这股风就越传的邪乎,当地以及隔壁县地官员也都派人送来了金银财物,价值万贯,可他却死活不肯接受,可是到了晚上,送礼物的家丁担心礼物再抬回去有闪失,就要求暂且存放起来,待明日早上让主人亲自来处理。
这样人家才勉强接受,看到这,张允的眉心不自觉地一跳,和司墨的视线一对,不约而同地道:“不对,这里面有猫腻!”
倘若来的巡查使是顾宪成的话,以他为官的作派,根本就不会让这些人把礼物放上,多半直接就把送礼之人轰了出来,再说了,既然已经走露了形迹,又何必还遮遮掩掩呢,欲盖弥彰道理,莫非顾宪成会不懂。
可瞧他这番动作,倒好像生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巡查使似的,而且听任送礼者把礼物放下,第二天没人上门拿走礼品,那就跟收下了有什么区别,这瓜田李下的嫌疑他一个清官怎会不避讳呢。
“说不定是骗子呀!”张允叹了口气。
而司墨则道:“也许不是顾宪成大人呢?”
再往下面看,张允就更吃惊了,原来刘油儿昨天被吃喝了一顿,当即把人都撒了出去,盯死了永济寺,结果发现那些仆从不知道从哪雇了辆大车来,一等送礼人离开,就匆匆忙忙得把礼物往上面装,倒好像是要逃命一样。
看到这,张允更认定了这批人是骗子,诈称是巡查使,诓骗了马屁精们的财物就走。
只是让张允搞不明白地是这些骗子怎会知道上面要派巡查使来呢,是有人泄了秘,还是赶巧了。
倘若只是这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张允派人出去,把这些抓住,问个冒充朝廷官员,诈骗财物的罪名也就完了,可是刘油儿的信上却写着:“不料,这些仆从未将礼物都装上车,就不在出来了,小的偷偷过去察看,发现仆从并巡查使尽皆被杀!”我日呀,命案!张允的眉毛一跳,道:“快,给我更衣!”
“更衣做什么?”司墨明知故问。
“去查案子呀,总不会去赴宴吧?”
“有人报案了吗?民不告官不纠,何况,现在还早,大人怎么知道那里出了命案?莫非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早就料想到巡查使会被人杀死?”司墨淡淡得问了两句。
张允一愣,随即就坐了下来,心说:“是啊,眼线是我地,可见不得光,现在急匆匆得赶过去,反倒会被人怀疑,还是等着报案的人上门吧!”
这么一来,他也耐下了性子,不过还是着人给盯在现场地刘油儿捎话过去,让他离永济寺远点,只要没人破坏现场,就不用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