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打人,可四周这伙人却一点都不客气,前面有里三层外三层得同伴往范同的身上堆,就如一道到绳索把他捆绑了起来,而外围的人则趁机抡起拳头,朝人缝朝范同身上招呼,也有机灵一些的直接就伸出手去,摸范同别在腰带上的箭羽。
好嘛,这下子可算是把范同给惹毛了,挨揍他一点都不怕,这些人的拳头再硬打在他身上也跟搔痒没什么两样,但若是失了那箭羽,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就没办法施展开来了。他虽然莽撞,可是却极怕张允这个大哥,对他的话是绝对的言听计从。
“妈了个巴子的,给俺都他娘的滚开了!”场中陡然间爆发出范同高亢的吼声,只见密不透风似的人堆陡然间迸裂开来,围在他四周围的对手一个个全都被他陡然见爆发出来的力量甩到了半空中,玩起了天女散花,扑通哎呀之声此起彼伏。
“哈哈,看你们这群臭鸟人还敢跟俺叫板不!”范同站在人群之中,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灵神,放声狂笑,嚣张而得意到了极点。
可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也哈哈大笑起来,不无嘲讽得道:“你高兴个屁呀,连箭羽都没了,你还有什么本钱跟我们斗!”说着一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手里的一根箭羽,满脸的得意。“我日你大爷的!”范同一摸腰间,方才发现最要紧的东西没了,一下子气得炸了肺,暴喝一声,双拳一挥就要冲上前来打扁他出气。
可是他快,有人比他还要快,范同的拳头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人的身上,从斜刺里就已经窜出了一条人影。呼得一声拳头破空之声响起,跟着蓬蓬两声皮肉撞击之声,范同那魁梧的身躯已经被打飞了出去。
“妈的,是谁跟俺过不去!”范同精通十三太保横练的本事,挨个三拳两脚根本就不当回事,可这份瘪却不大吃得下去,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醋钵一样地拳头就嚷嚷了起来。
“是我,不服的话咱俩再过过手!”张允冷森森的声音响起。
范同打了个冷寒战,被愤怒烧得有些发昏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跪了下来道:“大哥,俺错了。你就饶了俺吧!”
“知道错了还不滚开!”张允一脚把他踢开,瞧着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来的这二三十人道:“很好,光有勇武还算不上是个真的捕快,唯有如蚂蚁一样懂得分工协作,才能真正啃得动硬骨头。从这点上来说,你们做的很好,去吧。找林教头去把身上地伤治一下,休整三天后,就到衙门里报到。”
“大哥,俺呢?”范同涎着脸凑了过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随即又指了指身旁呲牙裂嘴的三个人道:“还有俺的兄弟们!”
说实话,张允对于这个空有一个大块头,却没皮没脸的兄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板起脸来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还不带着他们滚去找你小嫂子,看她有什么搬搬扛扛地活给你干。”
“谢大哥!”范同朝张允一抱拳,随即扇了身后那仨正在发傻的跟班一巴掌,斥责道:“愣着干什么。叫老爷,妈了个巴子的。比俺还笨,以后出去混别说认识俺,丢不起人!”
“老爷!”这仨人这才醒过神来,总算是知道自己和范同一样正式成了张允的长随了,心中狂喜,跪下见礼。
“滚吧!”张允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道。对于自己的家丁,他犯不着和声细气地。
他玩的这一手也把四周的人给忽悠懵了,一多半人暗暗叫亏,心想:“早知道这样就抱紧了范同地粗腿,当知县老爷的家丁可比做衙役有前途多了。”
至于那些被夺了箭羽的人也是垂头丧气,不过张允随后的话却让他们的精神一震,就听他道:“没有差使的人也不必难过,既然能从一开始坚持到现在,就足见你们都是好样的,是个地地道道的爷们,就算不能够投身公门为朝廷出力,本老爷也不会慢待了你们。”一片作坊,凡是乐意地都可以在此充当护院,管吃管住还有月钱可拿,有意者速去那边记名”说着张允不远处,只见范同刚将一张梨木桌子放了下来,与他一道的几个人或拿椅子或拿笔墨纸砚,将个司墨围得如众星拱月一般。
一听有这等好事,那帮原本还痛苦声音的家伙全都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跑了过去,大呼小叫地道:“我要当护院!”
“别急,别急,都有份!”司墨和声细语地道。
可这明显阻挡不住众人积极投身护院事业的热情,一个个把桌子前面堵的是水泄不通,生恐又错失了这大好地机会。一旁的林笑语却看地着实有些心烦,冷声道:“都给本姑娘安静些,不想挨打得都给我把队站好了,往常教你们的那些都忘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效果却极佳,只听呼啦一声,原本还挤成一团的众人一下子就分散开来,有谦有让,站成了一条笔直的长队。
张允偷眼见了此景,诧异之时又不禁对林笑语驾驭手下的本事佩服不已,不过问过范同才知道,这份恭敬那都是建立在林笑语闲暇无事就拿这群可怜的人练手的基础上的。要问这些人最怕的人是谁,答案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笑语这个女魔头。
想一想,范同这样的超级刺头都被林笑语追着打,其他的人哪里敢不老实。唉,娶个野蛮而又凶悍的美女当老婆,是福还是祸呢?张允不禁一阵慨叹。
待那些被选中当衙役的人身上的伤痛缓解了一些,淤血也渐渐消除,已经是三天之后,张允也没搞什么誓师大会,直接就带着新老衙役启程上路。
原本司墨和林笑语全都嚷嚷着要跟过来。可是一想到路途遥远,她俩又都是女人,横竖都觉得不大方便,张允就没答应,费尽了口舌之后,才让她俩心不甘情不愿得留在了家中,怕俩女人闲得无聊再搞出什么妖蛾子来。张允就吩咐司墨张罗着那片荒地上兴建厂房的事宜,例如买砖买瓦,请泥瓦匠等等,而林笑语则负责率领护院们在旁协助和监工。
河间之名始于战国,因处九河流域而得其名。古称瀛洲,分属燕、赵二国,秦属巨鹿郡。从西汉文帝至武帝400余年间,次建河间国,其间时国时郡。隋至唐属河间郡或瀛州。五代时瀛州归契丹辖。宋置高阳关路安抚使。大观二年(1108年)罢瀛州改府。河间属之。元改府为路,仍领河间。明去路存府,河间府领州二。县十六。素有“京南第一府”之称。张允治下的河间县就是河间府所辖十六县之一,虽然同名,可管辖地范围却小了不是一点半点。此次前去押解犯人回来复审,张允是一肚子的不乐意,因此去的也不着急,带着手下的三四十号子衙役,慢悠悠得在官道上晃,知道的这是要去办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县老爷出来散心呢。
张允的前世原本也是河北人,并且老家距离河间并不算远,坐汽车地话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不过他倒是真没来过此地,后来一醒就已然到了河间县。一直被公务缠身,抽不出充裕的时间出来散心。这次正好趁着出公差的时间游玩一番。
虽说这一路之上既没有后世的繁华,也没有什么太多地名胜古迹,不过在张允看来,自己所处的时代那就是古代,所见所闻皆有古风,即便是放眼望去,只有地头上的几棵叶子半黄的树,还有田间刚刚冒头的麦苗来糊弄自己地眼睛,不过心情却也大好,和林执玉各乘一匹马,闲聊些家常风俗,倒也极为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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