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林执玉跑来找张允告假,说是要回去收玉米。这下子倒让张允想起了以前在老家时收秋的情景,干脆把裁撤之后所剩不多的衙役们都唤了来,放了那些家里有田的几天假,让他们可以安心得收庄稼。
最后就只剩下休息和一个叫林才的捕快没走,说是家中无田,正好留下来为张允办差。
张允笑道:“正好我嫌人手少呢,你们俩也没闲着,跟我一起去帮林师傅收玉米,不让你们白干活,我替你们讨他的酒喝!”
“只要肯来,不用大人发话,我都是好酒好菜伺候着,这可比请帮工划算多了。”在县衙里素来一脸严肃,好像人人欠他二百吊钱的林执玉也小小的开了个玩笑,逗得众人一愣之后均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张允换了身便衣出门时,不禁吃了一惊,好嘛,魏良辰胳膊上架着鹰,林笑语拽着牛犊子似的狼牙,休息和林才牵着张允上任时,与司墨从家里骑来的那两匹马,林执玉倒是什么都没拿,可腰里却挂着两壶羽箭还有一把长弓,知道的这是去帮人干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要去秋猎呢。
张允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溺地道:“只怕这又是你这鬼丫头的主意吧?!”
司墨吐了吐舌头嬉笑着拉住张允的袖子撒娇,身子更如牛筋糖似的扭了扭去,满脸渴望地道:“公子,你就应了我这一回吧,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干活散心两不误,岂不是好!?”
张允原也不打算让司墨也钻到地里去掰玉米,不管她如何聪敏,毕竟还是个孩子,爱玩爱闹,乃是天性,他放任还来不及又怎么约束呢,只是劳动了众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姿态总是要做一做的,等众人也来说情,也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
“你可真够狡猾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凤姐和你一比,那真就成了天下一等一的老实头了!”林笑语凑过来轻声打趣张允。最近每天必听一段红楼梦,不知不觉得林笑语就喜欢拿着里面的人物来说事了。
“也不行,狡猾久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张允满脸坏笑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是个很正直的人,人品坚挺的没话说,你要不信,只管去问司墨,她可以作证的!”
“少来!”林笑语嗔了他一眼,小嘴一噘,趁没人注意偷偷得掐了张允一把,低声道:“刚说你句好,一肚子的坏水马上就冒了出来,你和司墨一天到晚的冒在房里能干出什么好勾当来,再说了,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的可都是你,即便你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呵,听这话里怎么有股子醋味,你要是羡慕,哪天也可以进来搀和一下,包管你会乐死的!”说着张允色兮兮朝林笑语看去,结果却得了俩白眼仁。实际上倒也没他说的那么龌龊,他和司墨闲暇无人时就趴在床上,描画一下那块烂地的远景,幻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搬进门的情景,再由张允即兴唱两句:“我赚钱了,赚钱了,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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