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若是你我陪他同去偷尸,见到他将我杀了,你会怎么想?”
“我必定也会担心他也会杀我灭口,要么就逃走,要么就和他拼命!”魏良辰想了片刻后回答道。
“那不就结了,何况,死者虽不算孔武有力,却也还算健壮,除了背后偷袭之外,绝难得手!若是还有第三者在场,刘士易胆子再大,也不会冒着自己被杀的危险杀人灭口,所以我推算,当天晚上,偷盗尸首之人,只有两个,另外一人多半也是刘士易雇来的叫花子,只要能把他抓来,翘开他的嘴,不但能破了这桩杀人案,更能戳破刘士易诬告宋田东的鬼把戏!”
“大人神机妙算,令小的叹为观止,佩服佩服!”
“话是这么说,可是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另外一个要饭花子呀!?”张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手指轻撮下巴,盘算计策。
就在此时,休息嘴里喊着大人,冲进了验尸房中,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恶臭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大人,我依照你的吩咐跟了刘士易一路,见他走进了城东的恒泰客店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听掌柜的说,他已经来县城三日了,与他同屋居住的人名叫王爵亭,是个教人争讼的状师。”
“好,很好,怪不得刘士易的保书和状纸上的笔迹截然不同,背后果然还藏有他人,还愣着干什么,带人把他们给我拿来,老爷我要升堂审理此案!”
休息答应一声,拿签抓人去了。张允从验尸房里出来,刚要去公堂之上,正好遇到刘油儿拿着一叠药方子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宋田东并没撒谎,刘雄死前两个月多,确实得了痢疾,看来并非是被宋妻所杀!”“那也未必!”张允乜斜了他一眼道:“你有自己的主见,本老爷甚敢欣慰,可想事情不能太绝对,即便刘雄患过痢疾,也并不能排除他的死就不是宋妻下毒所致!就算本老爷想还宋妻一个清白,也得等找到刘雄的尸首之后,在此之前,老爷我交给你重要的差使。”
“大人但有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油儿又摆出了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
“本老爷不让你赴汤蹈火,只叫你把城里的乞丐聚集到一起,查一查最近可少了谁没有?”说到这,见刘油儿的脸垮了下来,于是冷声道:“怎么?不愿意?”
“没,没有,我这就去!”刘油儿把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朝张允一拱手就要离去,可是却又被张允给叫住了,先去柴房里找了截木炭,飞快得在纸上画了一副死在棺材里的那个乞丐的速写,而后道:“问问他们可识得此人,他平素里常和谁在一起厮混,哦,还有,若是有闹肚子或者穿得鞋不大合脚的花子,也一并给老爷拿来,其中就有此案的一个凶手!”
一听要拿凶手,刘油儿马上就来了精神,抖了抖在一天到晚都挂在脖子上的锁链道:“大人,你就等着瞧好吧!”说着喊过几个留守的衙役,风风火火地抓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