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隐隐地笑了一声。
我皱起眉:这笑怎么也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而他手上用力,将我的身子向着后面一拖,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肩头,将我的肩靠在身后的什么东西上。
我这才松开自己的手,侧面看过去。
这是白色的宽阔的肩头吗?
我眨眨眼,这花纹怎么这么熟悉?
还有那根搭在他肩上的发带
“这发带,我哪里见过?”我伸手撩起那根带子,眼睛斜斜向上一挑,对上那个人的目光。
那么亮如一泓秋水的眼睛,笑意盈盈,脸色仍旧是白里透红。只是,右边脸颊上还有极其不正常的几片红红色,我当然认得这是谁的杰作。
我惊恐看着对方,感觉白日见鬼。
而他分明笑的跟秋天阳光下的河流那么明朗,我甚至能听到那种爽朗的,哗哗水流的声音从耳畔过,水流清澈见底,河床上鹅卵石粒粒可数。
“怎么,喝醉了?”他温声问。我发誓,那声音百分百正常。
“你你你”我伸出麻木的手指,点着这个前一分钟还趴在桌子上如死蜗牛一样任凭我辣手摧花的人。
中计了吗?
那是该破口大骂他奸诈好,还是痛哭流涕检讨我们的不自量力好?
我向来不大擅长做选择题,于是呆滞。
“我?我怎么啦?”他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眨的很生动,忽然又浅浅皱眉“说起来,我的脸好像有点疼。”
伸出白玉般的手,修长手指抚摸上脸颊,脸上露出小痛苦表情。
我很心虚。
就在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脸上的瞬间,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决定装醉。
走第三条路,拒绝做这个难办的选择题。
“啊头好晕,好痛苦”我伸手扶住头,双目微微闭起来,弱不禁风倒下去。
诸葛小亮伸出双手,无比体贴地圈住我身子,不让我倒下。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羊羔,被一只老狼捉住,因此这个动作虽然对我来说极痛苦,无上折磨,但为了人身安全,暂时还是忍了装失忆比较上策。
忽然有个声音在我耳畔轻轻地说:“你如果坚持倒在我怀里的话,我就把你抱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浑身一抖,把双眼紧闭,执意装死。
“真的要抱了啊。”他又说,声音带一丝笑意。
湿湿热热的气息扑到我脖子上。
我嘴角一抽,忍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的双手臂一紧,一只手揽在我腰间,一只手揽上我双腿膝间。
我无比惊骇,感觉头发都根根竖起,一瞬间难以想象自己被诸葛小亮公主抱的情形,若是被旁人看到的话我刘小备颜面何存!
士可杀不可辱,刹那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就在双脚腾空而起的瞬间断然大喝一声:“你是诸葛兄!啊我清醒了,这是哪里?”
我推开他,后退一步,睁开双眼懵懂四看。
诸葛小亮嘴一扯:“备备,你醒的很及时啊”狡黠地笑容。
我眨着眼看他,灵机一动:“当然,这是友情的力量!”
说罢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拎起本来要给徐庶醒酒的手帕擦脸上的汗。
诸葛小亮瞅我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就在我心乱如麻想要趁机溜走的时候。诸葛小亮忽然笑微微地说:“周兄你看白戏要看到什么时候?”
我一愣,警惕地看着诸葛小亮:梦话?
而有个声音在身后清清冷冷地响起来:“这么有趣的戏码,不看白不看,诸葛兄的表演欲这样强,为什么不尽兴演下去?”
诸葛小亮说:“我倒是很想要演下去,不过有人不配合。”
他含笑望着我。
我转过身,顿时浑身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在燃烧。
倚靠在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周小瑜好像是临风玉树一般站在那里,双臂横抱在胸前,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勾魂夺魄地看过来,看得我眼前发晕,站不住脚,喝醉的感觉在瞬间又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