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家庭,会怎样?
天塌下来?
大多数女人会这样想。
韩冰却想: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以后,日记本上再不会出现林晓的名字吧。
记忆中的林晓,大概永远定格在少年时代吧。
韩冰一个人这样想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追忆,有甜蜜,有难舍,有痛苦,自己和林晓,终究是有缘没分!
唉
舒夜,可真没想到?
韩冰没等到林晓,舒夜却等到了。
韩冰突然想到,舒夜之所以会爱上林晓,也许与自己多少有些关联。
想在楚大时,韩冰有多么喜欢这个学生,韩冰了解舒夜,她是个完美主义者。
她做了林晓的辅导员,或者是老天对林晓的一种安慰,这样也好,可韩冰内心深处的一点酸楚,还是止不住缓缓扩散到全身,直到她的肩膀引起一阵颤抖。
会过去的,一切总会过去的。
十年的光阴不就过去了。
台灯下,韩冰轻轻晃了晃头,让飘散的思绪重新凝聚。
她开始想那些大山里渴望读书的孩子们。
他们那明亮而充满渴求的大眼睛;他们那散落在山间溪旁纯真无邪的笑;他们脸上那挂着远超过他们年龄的忧愁;他们那稚嫩的双肩正在承担难以想象的负担,一想起他们,韩冰心里不禁涌起阵阵母亲般的暖流,她要尽她所能,让山里的,让乡下的小孩,不再因为贫困、愚昧而上不了学。
现在,远在繁华都市的林晓终成了泡影,那就彻底忘了吧,全身心投入现在所做的事上。
韩冰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充足的睡眠让她感觉精力充沛,人在神伤之后,若无事可做,只会使人更疲惫更软弱。
今天方芸会过来,韩冰高兴地想着,她和她将一道在县城周围寻找合适建校地址,这是想想就令人兴奋的事情,她们一直在大脑谋划的终于走出现实的一步了。
于是,在二八年二月下旬这十来天,她和方芸以县城周围三十公里直径搜索开,天可怜见,她们找到一块非常好的地方。
那里靠山临水,风景优美,离县城不到十公里,交通方便。
韩冰与方芸那一阵子在那片土地快步走着,兴奋地指着这块草地将是教学楼,这块草地将兴建宿舍楼
在韩冰的努力下,基金会已初步同意这个一项目,资金基本没问题,这一下可解决最大的问题。
县里的领导自然大力欢迎,对韩冰在县里一切活动大开绿灯。
然而以什么形式办校,在与各方面接触后渐渐出现了一些分歧。
县里领导隐约的意见是希望这个学校就在自治州名义下办,甚至就在县里也好,他们的理由是这种乡村教师培训学校还是一个比较新鲜的事物,该如何培训,还需要一个长期摸索过程,先试点,有了成功经验,再上报中央,然后再把这种模式向全国推广,如果现在就通过教育部、通过中央,由上至下,似乎有些难度,
韩冰觉得他们说的不是不在理,符合实际情况,当时也就没多想,搁置一些争议,先实际做起来。
接下来就是韩冰与方芸组织当地教育人士的商谈,一个一个议题讨论,围绕着学校的教学内容,提出知识与技能并举,理论与实际结合等重要原则。
然而不久,严重的分歧出现,而会议讨论居然有火药味,这让韩冰多少有些吃惊。
原来,方芸针对师资问题提出可以通过返聘一些有着几十年乡村教学经验的,教学效果突出的原民办教师时,遭到县教育局领导的强烈反对,反对意见无非是他们这些人学历低,教学方法落后等等,他们的意见是从重点大学招聘老师,本科生甚至研究生,培训学校资金现在不成问题,完全可以开出比较优厚的条件来。
方芸不同意,当场争论起来,说没有乡村教学经验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如何能培训乡村教师,而该领导针锋相对,说段天不就是一个例子。
会散后,韩冰和方芸继续在招待所聊着,她们二人都感觉会议气氛异样。
后来,韩冰通过了解,才明白其中缘由。
原来,早在几年,通过国家对农村义务教育的改革,这些方芸口中的农村优秀的教学工作者,正是教育局领导亲自处理的,而现在,又把他们聘请回来,而且当所有农村教师的教师,这让他们面子无关,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在当地许多人眼里,培训学校已然成为他们的眼中肉。
按照他们的理解,韩冰所在的基金会捐款兴建学校,这和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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