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定在什么方面让这姑娘寒心了。
苏晴继续说道:“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觉得理亏?我的话有些过了一些,可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过去那个女孩是天好,现在的舒夜是地好,天好地好的一对女孩都让你遇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蹉叹的?错过了一个,不能再错过一个!我不相信,你回家,你爸就不跟你说这个,不盼着你带个媳妇回来?你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丁,说得实在一些,你终有一天要面对婚姻,这是逃脱不了的。爱情,确实可以是两个人完全自由的相恋,可谈到婚姻,就有了责任,你的情感不是只对爱情负责的,还有亲情,友情,当然,这样说对舒夜不公平,但我不相信,舒夜这样的女孩,你心里会没有一丝心动?”
林晓听着听着,想起了第一次见舒夜的情景:
女生有一头飘逸的黑发,低着头记录着,皮肤白皙得如瓷器一般,在阳光下闪着碎碎的光芒;许是离得近了,林晓能闻得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种甜和糯的温香气息,这并非是香水制造出来的味道,纯是一个少女的体味,林晓鼻翼忍不住扇动了几下,这时,女生长发一甩甩到了肩后,抬起头来,林晓心狂跳,几乎晕倒:韩冰?!
是的,这个第一眼就让林晓误认为是韩冰的舒夜,其实,在那时起,在林晓心里不可能与其他异性等同的,她的存在似乎是一个象征,又似乎是某种延续。林晓已知韩冰远在美国,却偏偏在心里还偏执的以为韩冰还在他们相约的大学等他,所以才把舒夜瞬间误看作韩冰了,这开头的刹那,难道就意味着未来的开始吗?一时间,与舒夜交往的日子,浮上脑海
舒夜让他当生活委员,林晓拒绝;
林晓在工地半夜高歌,惹来舒夜好心劝告;
舒夜被导师纠缠,却还念念不忘给林晓寻找兼职岗位;
舒夜导师出事,惹来记者拥堵,舒夜应对沉着冷静,令人敬佩;
风波暂停,舒夜率领全班爬山春游,那一次她剪成了短发,让林晓惊讶;
姚雪美国治病,舒夜劈头盖脑对林晓一通臭骂;
为姚雪募捐,舒夜总指挥安排有序,调度有方;
舒夜一人前往腾龙,午夜与林晓站台相对;
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林晓脑海里放映,林晓惊讶,原来对舒夜的记忆是如此清晰。
苏晴没有发觉林晓的走神,继续起劲地说道:“林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晓得舒夜喜欢你的吗?”
林晓没说话。
苏晴老大不爽,这个男人眼神游离,显是没认真听她的话,喝道:“林晓,你在不在听?”
林晓支吾了一声,算是回过神来。
苏晴说道:“就是今年五一,舒夜听说你出事,一大早就到办公室来找我,说怎么办?我看得出,她很着急,从心往外的着急。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女孩心里,其实已经有你,只是,也许那时候她心里自己都还不知道,千不该万不该你回来后和舒夜住在一套房里,这个很容易把一些东西催生出来,现在她受不了,你又是个木头人,就只得一走了之了。”
是啊,林晓想起来五一地震后他仓皇地溜回楚大意外地遇到舒夜的情景,那是一次奇怪的谈话。
林晓从苏家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小酒馆去喝酒。这是他的小秘密,心里烦不想让这个城市任何认识他的人知道的时候就会跑到这家小酒馆喝酒,这是他宣泄心中深藏郁闷的方式。
已经有三、四年没去了,没想到小酒馆还在那。
小酒馆是那种再平常不过的快餐馆,来往都是走卒贩夫,林晓混迹在其中,喝着酒,对着一些卤菜。
晚上十点,林晓有些晕晕忽忽地回到家,简单梳洗一番就上床。林晓耳边想起苏晴走时叮嘱他的话:“回去后给舒夜通个电话,她刚到杭城,工作、生活方面都许多需要叮嘱的地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林晓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舒夜电话,电话那边熟悉而好听的声音响起:“喂,你找哪个?”
林晓暗道:舒夜还没睡啊。
林晓说道:“是我。”
电话中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