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直到离开也没弄明白高夷族男人在家里的生活方式。
酒宴尽欢而散,他将祁珊送回府中,然后急忙赶回客栈。
“窦章有消息了吗?”凌云志看见淡颜马上问道,他心里始终记挂着解救阙东的事情。
“还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淡颜瞅凌云志一眼,明白他的心情。
“哦,希望窦章能够成功,阙东如果能安全脱险,高夷高层绝不敢把与他相关联的将领们放出来,高夷的军队就等于半瘫痪,我们的军事行动就能事半功倍了。”凌云志说道。
仇戈从外面进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是为凌云志晚上不许他跟在身边保护而生气,走到凌云志的身后站定,神情漠落。
凌云志回身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
仇戈眼中的冰冷逐渐融化,嘴角透出一丝笑意。
淡颜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凌云志和仇戈,他们似主仆、又似朋友的关系分外给人一种知心的感觉,在整个领地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了。
门开,满脸沮丧的窦章走了进来,吸引了屋中三人的目光,凌云志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窦章走到凌云志跟前跪下,道:“属下无能,本已将阙将军救出,中途却被人劫去。我们一直追踪出城,对方武技高强,在城外失去踪迹,我们只好无功而返。请主人治罪。”
凌云志心中一沉,旋即问道:“可知劫持者是什么人?”
“是五个蒙面之人,从身量上看应该是男子,其他情况就不知道了。属下已安排密营一方面继续搜索城外,一方面盯紧进城的各个通道,一旦发现阙将军的踪迹,立即发出信号。”窦章低沉地说道。
凌云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窦章,肃声道:“过错先行记下,命令密营不惜一切代价千万不能让阙东在城内露面,你明白吗?此事办好,将功补过。”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否则愿领死罪。”窦章语气坚决地说道。
“你起来吧。”凌云志声音变得温和一些。
窦章站起身来,对凌云志行了一礼,告退离去,前去部署严密的封锁网,阻止阙东进城。
当晚,襄平城内一片紧张气氛,一队队士兵挨家挨户进行盘查,客栈成为了盘查的重点,被里外仔细地搜查了好几遍,门口更是被一队士兵严密看管了一夜。
巫师府邸位于襄平城的东北部,这里是襄平城的禁地,除了族长和有限的几位长老可以请求进入以外,其余人等是不能来打扰巫师清修的。
巫师在高夷族地位比较超然,既不受族长的管理,也不受长老会的约束,除了一些重大的祭祀活动和族长更替交接仪式之外,巫师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对于高夷族人来说巫师是既神秘,又崇高,近乎神的存在。
内政大人祁珊忐忑而好奇地走进巫师府邸,巫师召见一名官员是非常罕见的,这种事没想到让她遇上了。
祁珊曾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上见过现任巫师,长的清丽脱俗,一双眼睛充满了洞察人间诸事的睿智,清澈而悠远,让人不禁心生膜拜的冲动。
“听说你与一中原商人关系亲密。”巫师悠扬而平淡的声音响起。
祁珊脸一红,眼睛不禁向站立巫师身侧的公主瞟了一眼,只见公主笑嘻嘻地轻摇了一下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
祁珊有些紧张,不知从不干预世俗之事的巫师为何忽然关心起了自己的私生活,难道窦章真的有什么不妥。
巫师那双睿智的眼睛仿似能透视人的心思般望着祁珊,充满怜悯,悠然道:“此人应该就是辽东凌云志。”
“凌云志?怎么会是他?他来襄平城想干什么?”祁珊心绪紊乱到了极点。
巫师并没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长地说道:“从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的转变乃是天道发展之规,我族母系氏族滞留至今,全赖于完善的族长传承制度,否则早已不存。现在看,这种特例的滞留已不适应部族发展的需要,男子无论是体质、还是勇敢、果决、智慧皆优于女子,中原的事实也证明他们统治的效果更好一些。而我族周而复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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