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是东北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西、北两面是大片的山地丘陵,原始森林随处可见,南部沿海岸线是狭长的广阔无垠的原野。
大小凌河是辽西最大的河流,流经辽西的大部分地区,南流入海。
斯时,燕国对辽西这片广阔土地基本未予开发和管理,只在大凌河的中游设立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阳乐小城,人不过百户。
在辽西最有影响的是山戎族,山戎族是一个山地部落民族,主要生活在辽西西部的丘陵山地的深林中,以打猎、伐木为生,多身强体壮,其风俗贵少贱老、尚勇。不过,山戎族也难以控制辽西,其北部有强大的游牧民族东胡,东部有高夷族,东胡、高夷两族时常进入辽西进行抢掠,山戎难挡其锐,只能生活在山林中。
于微闾山脉(古也称医巫闾山)位于大凌河中下游以东,濒海,此山多奇诡怪异的山石,层峦叠嶂的苍松翠柏,连绵南北。
凌云志收拾整齐,按照黄金图的标识向山上进发,沿途美景不断,随处是奇峰秀出,美景连演。远处,山峦叠翠,参松弄影,翠绿遍山。近处,古树参天,梨花遍野,白雪飘香,古树草丛中常有异兽出没,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凌云志一路由北向南,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饥餐渴饮,晓行夜住,空气清新,花草的芬芳扑鼻而入,倒也不觉劳累,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偶尔冒出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更让人感到和谐,使他感觉很是惬意。
这一日,爬上一座山峰,在两座高山之间出现一个地形狭长,大约有十数里方圆非常宽大的葫芦型山谷,凌云志拿出黄金图对照了一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应该就是这里了!
凌云志从山峰的西侧下到山下绕行到两山之间的谷口,谷口前是一长长的急坡,谷口狭窄,两侧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实乃易守难攻之地。谷中气候温湿,风景秀丽,各种各样的野花随处可见,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花香,一条小溪蜿蜒穿过疏林,带来一缕清凉。凌云志穿过没膝的野草,走了很长时间,终于来到山谷的尽头,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惊呆了。只见一座高耸入云、与左右山峰相连的、金碧辉煌的金山出现在眼前,映衬着周围的翠绿说不尽的诡异。金山的顶部是厚厚的黑土层,上面长满了茂密的翠绿古树。
凌云志惊喜若狂地一路疾奔到金山下,山脚下寸草不生,铺满了耀眼的金沙,凌云志一头扑在了金沙上。躺在金沙上凌云志浮想联翩,一个遍及整个大地的商业王国出现在他的眼前。
凌云志在山谷中待了两天,勘察了整个山谷的情形,然后带上一小袋金沙,踏上了回程。他没有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而是有意考察一下山谷西侧急坡下的情形,一路下了急坡,翻过三个小山头,下面就是一个长长的缓坡,所经之处到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眼前一亮,赫然已经走出山脉,远处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凌云志仔细察看了周围的地形地貌,并在黄金图上标出了自己下山的路线,如在下山的路上开辟出一条道路,整整比他进山的路缩短了十分之八的时间。
记住了周围的地形,凌云志精神抖擞地向河水响起的地方走去,周围的地是非常平坦,不久一条清澈见底的大河出现在眼前,大河的两岸是绵延数里的平原,在河的上游远远地好像是一个小城,凌云志来到河边,洗了把脸,然后向小城的方向走去。
走进小城中,街上的行人不多,街的两侧是一些低矮的泥土房屋,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卖吃食的小店,凌云志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店中只有凌云志一位客人,非常寂静,凌云志与店小二兼厨师的小店老板攀谈的几句,这才知道此城叫伊城(今阜新市),大约有六十多户人家,多以务农为生,属阳乐城管理,算是燕国的一个小镇,不过,燕国并没有在镇里设置任何官员,而且这里经常会受到东胡人的洗劫,非常萧条。
两人正谈的热乎,忽然,感觉大地在震动,街上传来杂乱的惊呼声、跑动声,凌云志诧异地转头向外瞧去,街面上已经空无一人。
大地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剧烈地颤动,令人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凌云志回头想询问店老板,却发现店老板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凌云志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好像印证他的不安似的,一大队骑兵冲进镇中,哭声、喊声伴随而起。凌云志大脑中刚闪过东胡骑兵,小店已经被团团包围,二十几位手持利刃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走进店中围住了凌云志。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暗呼倒霉,眼睛警觉地盯着骑兵手中的利刃,全神戒备,多年的考古习惯,就是在这危险万分的时刻,仍然不可抑制地发挥作用,骑兵手中的利刃正是双侧曲刃青铜短剑。
围住凌云志的骑兵厉声吆喝着,凌云志还是勉强听懂了意思,骑兵说的语言有些像蒙古语,那是一种属于阿尔泰的语系,他曾经专门研究过,骑兵大概喊的是交出钱帛,饶你一命的意思。凌云志也不知自己理解的究竟对不对,看了一眼街上黑压压的骑兵队伍,他还是选择了配合,这么多人打肯定是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骑兵。他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从怀中掏出那袋金沙放在案几上,双手一举,说了几句蒙古语“我投降,不要杀我。”一边仍然运气凝神,高度戒备,如果形势不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也不知他说得那些骑兵是否听懂,只见一位身穿两截短衣的东胡骑兵拿起凌云志的长剑递给另一名骑兵,然后打开袋子,眼睛一亮,迅速把袋子揣进怀中,一指凌云志,喊道:“到外面去,到外面去。”凌云志猜测是这个意思,只好站起身来,在骑兵的押送下来到街上。
街上已经聚集了很多青壮年男子,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东胡抢掠来的财物、粮食等,凌云志苦笑不止,自己看来也难逃成为奴隶的命运。
战国时期,通过战争或抢掠得来的男女,自然就变成了胜利者或抢掠者的奴隶,尤其是边塞少数民族此风更盛。
几名骑兵押着凌云志向那些奴隶走去,忽然一位穿着铠甲的英俊少年在众多骑兵的拥护下,缓驰过来,那少年威棱的凤目缓缓扫过全场,看见凌云志一亮,骑马走出,围着凌云志转了一圈,凤目明亮摄人,盯着凌云志打量良久,忽然,一挥短剑,指着凌云志对押送的骑兵命令了几句。
凌云志被押送到拥护少年将军的骑兵群中,有人递给他一匹马,示意他骑上去。
这些骑兵的马除了马缰绳,马身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凌云志从来就没有骑过马,心中暗自叫苦。
周围的骑兵见他犹疑,从马上跳下两人,不耐烦地把凌云志架到马上,凌云志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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